“天罪!”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鬼面少年走到花厅时忽而吐出这两个字。
“什么?”墨华一愣。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我替你办一件事。”鬼面少年不再佯装老成,已然恢复了属于他本身的声音,那是一种清冷到略显冷酷的语调,说了那话后,鬼面少年就依然从窗户溜走,如他来时一般无影无踪。
天罪!
这是他的名字吗?
真是怪名字,却也是一个令人心碎的名字!
连续两个晚上遇上两个不同的男人,若说一次是巧合,两次可就有点别样的味道了。
一而再,可会再而三?
都来了两个寻药的人了,明晚该不会又来一个吧。
墨华不禁如是猜想,想过后又觉得自己好笑,怎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
不管这多年不曾有人入住的悦临阁到底在这些年里有了怎样的改变,如今已经是这个地方主人的她,也就有义务接收这悦临阁可能会带来的一切未知变故。
一夜好眠,到了天亮。
丫鬟们卯时就已经侯在门外,不敢贸然敲门吵醒墨华,只是将洗簌的用具备好,热水也随时背着,只等着墨华醒来。
辰时将近,墨华方才起床洗漱,顺便在阁楼院子中用了早点。
“小姐,二姨太命奴婢过来,询问小姐一声,这些年的月银是准备一次性领了,还是先拿一部分?”香梅问道。
“我有多少月银未领?”墨华擦了擦唇角问道。
“回禀小姐,这十年来共计有四千六百两未曾领取!”香梅应道。
墨华听到这回答心底不禁冷嗤一声,真是个好算计。
十年的月银加上每年过年时一百两的压岁钱,算起来四千六百两虽然没错,可别忘了她娘亲嫁过来时,可是有不少的陪嫁嫁妆与商铺。
嫁妆可以说存着不动,但是那商铺的收益,她娘亲去世后,就该归她所有。
十年的收益,就算仅有十间铺子,一年都不止那么点钱。
“你确定只有那么多?”墨华淡淡的问道,倒想看看这香梅会如何回答,亦或是说,她想知道二姨娘的态度。
“二姨太说了,她只是负责府中小姐每月的月银与压碎银两还是固定置办的衣物首饰,其余类似于商铺之类的收益,她从不插手,都是湘夫人管着的。若是小姐想问这方面的事情,要直接去问湘夫人。”香梅不卑不亢的应道,这应答倒是滴水不漏,让墨华无话可说,这府中的状况却是这般一个夫人一个姨太各主内外。
“那就将所有银子兑换成银票,两张千两,二十五张百两,九张十两,再加十两碎银子送过来给我吧。”
“是,小姐。”香梅领命去办事,很快就拿来了墨华要求的东西,而墨华此刻也已经换好了衣裳,俨然是准备出门的打算。
将银票收好,墨华也不遮遮掩掩,而是光明正大的命人准备了马车,蒙了面纱出门。
这几日待在府里,她都没机会出去看看这曜雪国的皇城到底是怎样的地方,如今手里头有了银子,倒是该出去走走,顺便去看看她娘亲嫁过来时带来的铺子如今是什么状况,才能跟付琴湘那个女人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