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中华传统美德百字经·专:所力应专
9430200000006

第6章 文学创作(4)

在狱中,他被关在与人隔绝的斗室之中,但仍不忘自己的革命工作,他决定用笔来战斗。

要在监狱里写作,该有多难啊!首先,得设法解决写作工具的问题。王若飞同志托几位做苦工的难友好不容易买来了一小锭墨,一支小楷羊毫毛笔。为了防备敌人检查,易于保存,他将笔杆截短,只留下一寸多长,使用时在墨锭上蘸点水,把笔捏在手心里写作。过了一阵,墨锭浸水后破碎不能用,他又想法托人买了个铜笔帽来,把墨弄成小块,放在里头,吐点唾沫,用笔蘸着写。

后来,因为笔太大,在笔帽里蘸墨不方便,就改用柴棍写。柴棍尖端容易碎裂,还是不行,王若飞又从破炕席上抽出一些芦苇棍来写。

笔墨算是凑合着解决了,纸张问题怎么办呢?香烟盒里的衬纸可以写一点,有时干脆写在各种书的字里行间,要是能托人买到一点白报纸,那就算是最理想的了。

有了这些简陋的“文具”以后,王若飞就拼命地写作起来。监狱里晚上是不许点灯的,只得完全利用白天时间,可是白天敌人又监视得很严,而且还得对付一周两次的检查。环境虽然这样恶劣,但王若飞仍想尽一切办法,利用一切机会勤奋地写作着。

冬天,寒风刺骨,王若飞将身下的杂草编织起来,并用它紧紧地围住自己的身体,在一块石头上坚持写作。

夏天,气候闷热,蚊虫叮咬,王若飞每天总是凑近窗口,把纸摊在膝盖上,左手拿着铜笔帽,右手握着芦苇棍,一边吐着唾沫蘸着墨水,一边注意着窗外敌人的行动,一笔一画、一字一句地坚持写作。

在遭到敌人的一次突然检查后,写作工具被破坏了,王若飞又托一个熟悉的看守买了个更加小巧的铜笔帽,重新装备起来,用时捏在手心,不用就埋进土里。没有纸了,就写在线装古书的背面,写完了再翻过去,恢复原状。

就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王若飞勤奋地写作着。在监狱的几年中,他平均每年写下了十多万字的战斗檄文。这些文章里,有的是论述国内外发生的重大事件,我们应采取的态度;有的是写对重大节日的纪念,以及对某些思想认识问题的见解;有的是用书刊评论、杂文、小品等形式,对反动思想和错误观点进行批判;有的则是给当时的绥远省政府主席傅作义的信,对一些重大问题与傅作义进行辩论,并阐述关于发动全民抗日等问题。

这些闪耀着共产主义思想光辉、蕴蓄着共产党员惊人毅力的文章,对当时监狱内外的革命斗争起了相当重要的推动作用。

◎故事感悟

王若飞坚持在牢狱里写作,不断地用各种方式批判国民党政府的所作所为,评论国内外的重大事件,推动了革命斗争的发展和进步。

◎史海撷英

监狱里的锻炼

王若飞是一位无产阶级革命家。新中国成立前,由于从事革命工作,他不幸被捕了。王若飞经常在监狱里对难友们说:“敌人总是想摧残我们,我们就一定要爱护好自己的身体。我们是革命者,决不能向恶劣的环境屈服,一定要坚持斗争。

王若飞的身体不太强壮,为了坚持和敌人的斗争,他就想尽一切办法、利用一切条件来锻炼身体。他在狱中的锻炼方法之一就是日光浴。就是利用每天短暂的放风时间到院子里晒太阳。后来,他患上了风湿性关节炎,因为太严重,敌人不得不允许他每天晒一两个小时的太阳。于是,他就利用这个机会,躺在院子里接受阳光的洗礼,直到皮肤被晒得一片紫红。

王若飞还有一种锻炼身体的方法是用冷水擦身。当时,反动派极尽所能地折磨着政治犯。别说让你洗澡,就连水都不给你喝。但王若飞的言行却感动了出身贫苦的老看守员,他悄悄买了几只大碗给了王若飞,若飞每天就用它盛冷水,再拿手巾擦拭全身,直到全身发红为止。此外,狱中的王若飞还有另外一种锻炼方法,就是“室内体操”。动作包括伸腿、弯腰、屈臂等动作,无论严寒还是酷暑,他都从不放弃。

见到王若飞这么苦练身体,很多难友都迷惑不解。有一次,一个难友就问他:“我有件事想问你,你骂国民党,骂蒋介石,天不怕,地不怕,还不怕死,真是英雄。但是,你在这样的监狱里却还愿意天天练操,似乎又很爱护身体,这是为什么呢?”王若飞回答说:“我不怕死是因为敌人要破坏我们的真理,这就需要我们用生命去保护;我爱护身体,就是为了能有个健壮的身体,好去更有力地保卫真理啊。我生是真理的人,死是真理的鬼,除了真理,没有什么东西是我自己的!”

王若飞简单明了的解释,让难友们茅塞顿开,精神振作,于是也都开始刻苦锻炼起来,投入到了更加艰苦的斗争中。

钱大昕评说汉学

◎学非探其花,要自拔其根。——唐·杜牧

钱大昕(1728—1804年),字晓徵,一字辛楣,号竹汀。中国清代史学家、语言学家。江苏嘉定(今上海嘉定)人。钱大昕是中国18世纪最为渊博和专精的学术大师,他在生前就已是饮誉海内的著名学者,王昶、段玉裁、王引之、凌廷堪、阮元、江藩等著名学者都给予他极高的评价,公推钱氏为“一代儒宗”。钱大昕参与编修《热河志》,与纪昀并称“南钱北纪”。他又修《音韵述微》、《续文献通考》、《续通志》、《一统志》及《天球图》诸书。

钱大昕治经,主要受了两个人的影响和启发,一是顾炎武的治经方法论思想“读《九经》自考文始,考文自知音始”,一是惠栋的治经宗旨“五经出于屋壁,多古字古言,非经师不能辨。经之义存乎训,识字审音,乃知其义。是故古训不可改也,经师不可废也”,遵循由训诂以明义理的原则。

在钱大昕眼里,文字是《六经》的载体,只有先掌握字音,才能弄懂经书所蕴涵的义理。训诂明,义理才能明。他说:“《六经》皆载于文字者也,非声音则经之文不正,非训诂则经之义不明。”又说:“有文字而后有训诂,有训诂而后有义理。训诂者,义理之所有出,非别有义理出乎训诂之外者也。”

由于重视音韵训诂在获取经书义理中的重要作用,钱大昕对汉儒的训诂考订学问产生了莫大兴趣,十分欣赏汉儒的治学思想,对汉学给予了高度评价。他说:“《六经》者,圣人之言,因其言以求其义,则必自训诂始;谓训诂之外别有义理,如桑门以不立文字为最上乘者,非吾儒之学也。训诂必依汉儒,以其去古未远,家法相承,七十子之大义犹有存者,异于后人之不知而作也。三代以前,文字、声音与训诂相通,汉儒犹能识之。”

钱大昕还说:“夫穷经者必通训诂,训诂明而后知义理之趣,后儒不知训诂,欲以乡壁虚造之说求义理所在,夫是以支离而失其宗。汉之经师,其训诂皆有家法,以其去圣人未远。魏、晋以降,儒生好异求新,注解日多,而经益晦。”

不难发现,钱大昕是非常推崇汉儒的治经理念和方法的。其原因有三个方面:一是汉儒以小学训诂和名物考辨为自身学术特质,论事有根有据;二是汉儒作古不远,文字音韵训诂与经典一致;三是汉儒治经、训诂都有家法师承,不失经典本旨。正由于认识到了汉儒治经的这些特点,他在遇到后儒与汉儒在训释上的矛盾时,一般都站在汉儒的一边。

钱大昕所说的“汉儒”是东汉诸儒,其代表人物是许慎、郑玄、贾逵、马融、服虔、卢植等。东汉时期,古文经学兴盛,异字异音与经师传授的版本不尽相同,另外《诗》、《礼》等经籍又多是名物典制,所以用以上诸儒解经,十分重视小学训诂。他们在小学方面的修养很深,在王国维看来,东汉古文学家就精通小学,所谓“后汉之末,视古文学家与小学家为一……原古文学家之所以兼小学家者,当缘所传经本多用古文,其解经须得小学之助,其异字亦足供小学之资,故小学家多出其中”。正是由于这些学者有很好的小学素养,才使东汉古文经学得以兴盛。这个优良传统被钱大昕所继承并发扬光大,而自觉效仿。

尽管钱大昕推崇古文经的东汉儒者,但也不排斥治今文经的西汉学者。钱大昕对于古今文经也有开明的看法,他说:“汉儒传经,各有师承,文字训诂多有互异者”,“伏(生)、郑(玄)所传,有古今文之别,要未必郑是而伏非也。”

钱大昕评论汉代学术的时候,没有预设什么今古文门户的见解,他治经的目的是求得儒学本真,剔除糟粕,从而获得圣人微言大义的真相。也就是说,在他看来,圣人经典在流传的过程中,会由于文字的错讹、音读的遗失以及后儒主观的附会,使之渐渐隐藏了本来的面目。这不但会影响人们对经典的正确理解,还可能影响到政治统治的理论基础。

所以,钱大昕将“刊落浮词,独求真解”作为自己的最大目的,同时,这也是乾嘉时期大多数学者的共识。因此,只要是能求得儒学真解的学术,都会得到钱大昕的赞扬,无论是今文派的伏生、董仲舒,还是古文派的郑玄等,只要他们的学说能有效揭示儒学的真谛,他都是非常认可的。钱氏曾多次提到东汉诸儒,就是因为东汉之前的学说很少传世,很难求得,所以退而向东汉求取。

钱氏对汉儒经学的评论主要体现在方法上,即主要在工具层面。对于汉儒治经的思想,钱氏很少涉及。

在肯定汉儒治经重训诂考订的基础上,钱大昕也研究了清以前的学术发展情况,他曾说过:“汉儒说经,遵守家法,诂训传笺,不失先民之旨。自晋代尚空谈,宋贤喜顿悟,笑问学为支离,弃注疏为糟粕,谈经之家,师心自用,乃以俚俗之言诠说经典。若欧阳永叔解‘吉士诱之’为‘挑诱’,后儒遂有诋《召南》为淫奔而删之者。古训之不讲,其贻害于圣经甚矣。”

钱大昕认为汉儒学术很醇正,魏晋一直到宋明,治学则偏向于阐述义理,不讲训诂注疏,学风空虚。到了清代,学术研究之风又开始转向敦实。

不过,钱大昕对魏晋至宋明的学术特征也把握得不够精准,特别是他以汉儒治经的方法为标准评判后世学术,没有结合时代背景、学术发展的内在理路去认识,都显示了他汉学家的立场。

当然,他在论述学术发展时,也贯穿了明确的意旨,即反对空谈,崇尚实学,反对师心自用,崇尚立论有本。

钱大昕对宋、明学术,从两个方面进行驳难。

一是工具层面上,他抨击宋明人研究学术的方法说:“自宋、元以经义取士,守一先生之说,敷衍傅会,并为一谈。而空疏不学者,皆得自名经师。间有读汉、唐注疏者,不以为俗,即以为异,其弊至明季而极矣。”等等,在他看来,宋人治经,不懂训诂,率意改经,重视发挥,好与前人立异,只求奇谈怪论,不求实事求是。这也是钱大昕所以常常将汉学与宋学对立而取汉学的缘故。

二是思想层面上,钱大昕驳斥了宋明理学中的很多范畴。他在评论“性几理”时说:……“获罪于天,无所祷”,谓祷于天也,岂祷于理乎?《诗》云:“敬天之怒,畏天之威。”理岂有怒与威乎?又云:“敬天之渝。”理不可言谕也。谓理出于天则可,谓天即理则不可。

“性即理”是程朱理学对于人性的一个重要范畴,为程颐所提,由朱熹完善。在他们的哲学逻辑结构中,“理”与“道”、“天”属于同一范畴。

随着历史条件的变化,钱大昕批判宋明理学为空谈和顾炎武有所不同。顾炎武的目的是要总结明朝灭亡的教训,提倡经世实学,而钱大昕更关注学术的是非。

显然,钱大昕对宋明理学的那套哲理是不赞同的,他对理学“性”、“道”等的驳难,都是为了把儒家伦理纲常化为人们日常生活的准则。其积极的一面是学风由玄远转为浅近,由空虚转为敦实;从消极方面看,他对理学的哲理性思辨不大了解,只以日常伦理批驳理学的思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理学的进一步发展。

钱大昕之所以抨击宋明理学,还有个原因是宋儒引佛进儒。理学原本是儒、释、道三者的结合,学者既修儒学又归心释道也是情理之中。

钱氏小时侯受父亲影响,对佛学比较反感,总劝说人们“佛仙都虚幻,休寻不死方”。在理论上,他认为佛教六业轮回说败坏了人伦,佛教徒抛弃父母兄弟而出家,更是人伦所不容。他说:“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以其有五伦也。唯人皆有孝悌之心,故其性无不善……释氏弃其父母昆弟而不知养,虽日谈心性何益?”

宋儒将佛教和儒学混合在一起,钱大昕认为破坏了儒学的精蕴,他说:“释子之语录始于唐,儒家之语录始于宋。儒其行而释其言,非所以垂教也。君子之‘出辞气必远鄙倍’。语录行,而儒家有鄙倍之词矣。”

◎故事感悟

钱大昕对于汉学可谓是真正的大师,他严谨而不狂妄。尽管钱大昕与宋、明理学在很多问题上认识不同,但他对宋、明儒者正心诚意、躬行自修十分推崇,且树为楷模。这种态度也决定了他大师的名号。

◎史海撷英

钱氏宗祠

“钱氏宗祠”建于清朝中期,位于北京南城崇外原三里河以北、北桥湾街以东的薛家湾胡同。钱氏宗祠原占地面积约300平方米,分三个院落。前院主要是钱氏祠堂,里面供有钱氏画像、牌位,康熙和雍正赐的“保障江山”、“保我子孙”的匾额和乾隆时的官窑瓷器等;中院为娘娘祠堂,供奉着钱氏夫人的牌位;后院是花园。

钱氏祠堂坐北朝南,门不大,带脊。门的上方墙上镶着一块石匾,雕刻了“钱氏祠堂”四个大字。斑驳的木门上挂着一幅对联,字迹模糊,依稀可见上联为“武肃勳名久”,下联为“彭城世泽长”,横批是“铁券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