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洛辰,你醒醒。”坐起身来,希图大声的开口,手也快速的探向冷洛辰的额头,比昨晚似乎更烫了,不仅额头,整个人身上都像烧着了一般,烫的吓人,他昨晚难道就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赶来套房,罗家康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关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需要送去医院。”已经失去意识了,希图快速的开口,担心的看向冷洛辰失去了意识的脸庞,他究竟想怎么样?
医院,经过急救,高烧引起昏迷的冷洛辰已经脱离了危险,送入了普通病房,而透过玻璃窗,医生和护士正在做最后的检查。
“关小姐,公司有个会议需要我立刻去处理。”办理好住院手续,罗家康抱歉的看向希图。
“这里有我就可以了。”点了点头,可是目光依旧落在病床插着氧气管,吊着点滴的冷洛辰身上,这个男人果真够狠,可是明知道这只是他的手段,她还是忍不住的担心,虽然气愤他这样用身体做赌注,可是隐隐的却同样有着感动。
“你们是怎么照顾病人的!”病房的门忽然来了开来,医生面色不善的看向一旁的希图,“病人高烧到四十二度,连续烧了三天,转变成了肺炎不说,直到昏迷才送入医院,再迟一个小时送来,病人就没救了!”
“对不起。”被骂,可是却没有一点的委屈,希图再次看向脸色苍白的冷洛辰,“需要有什么注意的地方吗?”
“护士隔两个小时会来查房。”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状况,竟然发烧到昏迷,医生看了一眼希图,随后同护士一起离开。
走进了病房,看着床上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冷洛辰,希图伸手握住冷洛辰依旧滚烫的手心,他究竟想怎么样?
是他一心将她逼走,甚至不惜用那样的不堪的影像诬陷她,那现在又算什么?这样病在床上,不惜用自己的命做赌注,又有什么意思?
昏睡了两个小时,冷洛辰终于退烧了,缓缓从昏睡里醒了过来,一睁开眼,便对上希图冷漠的面容,看向他的眼神依旧如同当初一般的冰冷淡漠。
苦涩一笑,看来他真的伤她太深了,蠕动着干裂的嘴巴,冷洛辰沙哑的开口,目光依旧眷恋的看向希图冰冷的脸庞,“你一直守着我。”
“家康回公司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希图忽然一怔,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原来他是那样的孤单,冷爷爷走后,他竟然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而她至少还有展扬哥,还有久久和灰狼,还有四季的伙伴,而他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希图,可以扶我起来吗?”冷洛辰开口打破了僵局,身子一动,这才发现希图竟然一直握着他的手,刹那失望和郁闷一扫而空,深邃的眼瞳里浮现出惊喜。
顺着他的视线看见自己的手,希图一怔,快速的要收手,可惜却被冷洛辰死死的抓住,哀求的语气也在同时响了起来,“希图,就一会好吗?”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努力的构筑冷漠的面孔,希图冷漠的开口,再次的抽了抽手,可惜他手背上打着点滴,希图也不敢动作太大。
“五分钟就好。”多久没有这样牵她的手了,似乎以前的甜蜜是上辈子的事情,冷洛辰哀伤的低喃,因为高烧,整个人虚弱不已,褪了高温的脸此刻更是苍白,虽然只有三天,可是此刻的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憔悴疲惫。
“冷洛辰,你忘记了是你将我逼走的。”倏的用力,大力的甩开冷洛辰的手,希图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背对着病床上的冷洛辰,她不能心软,既然没有关系了,何必这样纠缠不清。
落寞的看着被甩开的手,打着点滴的针孔因为希图的动作而偏移了血管,鲜血顺着透明的软管回流向药瓶。
“希图,对不起。”真挚的歉意里是他无法弥补的愧疚,冷洛辰知道自己伤她太深,当初是他致意的追求着她,可是在最后,却又是他狠心的用卑劣的手段将她推开。
“对不起有用吗?”想起失去的孩子,希图冷冷的笑了起来,面对着窗户外浓烈的阳光,“你这样算什么?当我是酒吧里的妓女,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深呼吸着,平复着心头的痛,希图冷声道:“我会给你请医院的护工来。”一回头,却赫然发现点滴管里竟然是殷红的鲜血,而冷洛辰竟然如同没有看见一般,只是愧疚的目光锁住她的脸。
“冷洛辰,你真是够了!”气恼的接近咆哮,希图一把拽下他手背上的针头,回流的鲜血这才停止住,恼怒打破了脸上的冷漠武装,希图咆哮的低吼,“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问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查房的医生火大的看着点滴瓶里的鲜血,气恼的看着希图,随后火大的看了一眼已经清醒的冷洛辰,“你是我见过最不合作的病人,生病了不知道来医院吗?这么大的人了,矫情什么,非要等自己的女朋友送医院博取同情吗?”
老医生的火大的开口,随后对着一旁的护士道:“重新挂上点滴,这年头的年轻人,越来越胡闹,都拿自己的命来玩笑,上次那个更过分,居然求爱不成就自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个个书都不知道念到哪去了。”
五分钟之后,病房里又安静下来,希图看了一眼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冷洛辰,一股笑意憋在了胸腔里,随后快速的转身向病房外走了去。
即使这样,希图依旧不愿意回头,靠在病床上,看着希图决然离开的背影,冷洛辰痛苦的闭上双眼,他真的后悔了。
十多分钟后,拎着刚买回来的热粥,站在病房门口,希图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要离开,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却转进了便当店,再出来时手上就拎着两个人分量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