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希不适合外面的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冬苍,秋银转身关上门向着自己的卧室走了去,一个不相信自己女人的男人不值得希去爱。
同希图一样,一夜无眠之下,冷洛辰强撑起精神,白色的衬衫外是笔挺的黑色西装,冷峻的五官,深邃而锐利的眼眸,这样的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商界最成功的男人。
冗长的会议,各个部门的高层一一阐述这个季度以来所有的经营状况,而端坐在圆桌前住持会议的冷洛辰认真的聆听着,一针见血的指出其中的利害。
两个小时后,终于结束了会议,冷洛辰面无表情的走出会议厅,推开办公室的门,却见意外的看见坐在里面的姚敏云。
“你的手机丢我那里了。”扬起手中的手机,姚敏云仰望着进门的男人,她爱了多年的男人,终究还是离开了她。
其实这么多年来,姚敏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和她除了男欢女爱的床伴关系外,他对她没有其他的感情,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憧憬着,终有一天洛辰会爱上她。
可是在敏灵泪水的诉说下,虽然遗忘了那段记忆,可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姚敏云已经明白这样的她配不上冷洛辰。
“洛辰,希望我生产之后,还可以回来工作。”温柔的笑了起来,没有以往的干练和妩媚,素面朝天的姚敏云却多了份母性的光辉。
或许是真心实意的爱着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即使最后知道了那残忍的真相,却依旧舍不得她苦命保护的四个多月的小生命,凤凰涅槃,这个小生命,让姚敏云有了许多的顿悟,不是不爱眼前这个男人了,而是已经走出爱的误区,她爱他,但是她依旧爱着自己,也爱着肚子里的孩子。
“当然,你是难得的人才。”感觉出她的变化,冷洛辰点了点头,沉声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们依旧是朋友。”
朋友?心头有些的苦涩,这么多年来,在她爱的刻骨铭心的时候,他依旧只当她是朋友,姚敏云甩去那份酸涩,大方的应下,”那不知道我这个老朋友,能不能让冷总裁抽空送我去趟医院做产检。”
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冷洛辰点了点头,拿起办公桌前的钥匙对着姚敏云一颔首,随后一起走向了办公室外。
角落里,希图开车门的手放了下来,视线透过车窗看向一起走出风云集团的两个身影,一夜无眠,即使躺在了床上依旧是冷洛辰的身影,所以她不再企图去查找那影像合成的证据,而是再一次向冷洛辰解释,可是希图却不曾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幅画面。
原来放开心胸,却有着一种莫名的轻松,姚敏云侧目看向身旁的冷洛辰,俊朗依旧,可是真放开了,似乎做朋友也不错。
“啊!”只顾着看身边的男人,脚下一个踏空,姚敏云身子一个踉跄向着台阶下跌了去。
“小心!”眼明手快,在她跌倒的瞬间,冷洛辰快速的伸过手拉住她的胳膊,而她原本踉跄的身影也跌进了冷洛辰的怀抱里。
“我没事。”要跌倒的瞬间,姚敏云本能的保护住自己凸起的小腹,唯恐那个四个月的小生命受到了伤害。
”小心一点。“刚要松开扶住姚敏云的手,余光却瞄到不远处路边的车子,冷洛辰冷酷的脸庞一怔,收手的动作停了下来,继续扶着姚敏云的肩膀。
“吵架了?”终究爱了他那么多年,姚敏云疑惑的看了一眼神色忽然冷漠下的冷洛辰,顺着他的实现看见了希图停在马路边的汽车。
“走吧。”不再言语,冷洛辰僵硬着胳膊揽着姚敏云的肩膀,和她一起向着地下停车场走了去,长短不如短痛,至少还有欧隽风在她的身边,她不会像五年前那样的痛苦,而等待她的将是永远的幸福。
他看见自己了,希图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她可以理解他在看见那些影像后对自己的冷淡的态度,可以了解他以为她依旧爱着风,而将她推开,可是希图无法原谅的却是冷洛辰对姚敏云的刻意的亲近。
思虑的时间里,冷洛辰的汽车已经开出了停车场,不再犹豫,希图再次发动起汽车,追上冷洛辰的汽车,一直到了医院。
“为什么?“当看见走扶着姚敏云走出来的冷洛辰时,希图只感觉心剧烈的痛了起来,原来她永远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冷酷无情,即使这么多年,身为杀手,她的心也会柔软,也会感觉到疼痛。
“为什么连问都不曾问我?”看着面无表情的冷洛辰,看着他眼中那冷漠而疏远的神情,希图嘲讽的笑了起来,眼眸深处如同被燃烧过的荒野,死寂成一片。
“我还记得在除认识的时候,你曾告诉我,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相信我,冷洛辰,为什么如今你去连问都不问?”再度的逼问,语调已经接近尖锐,希图身子一个后退,依靠了在身后的汽车上,“我一直告诉自己必定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样推离了,如今才知道,你却也是不相信我。”
”够了!“突然的开口,低沉的嗓音冷漠而痛苦,冷洛辰紧紧的盯着希图的苍白带笑的脸庞,身侧的拳头握紧,冷峻的眉宇比平日更阴寒三分。
”你让我如何去问你?看到那样的画面,希图,你可曾为我想过,我也是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承欢的旧情人的身下,你让我如何问出口?”
第一次,他对她咆哮怒吼,第一次,他双眼冰冷如霜,希图嘴角笑容愈加的浓烈,眼睛酸涩,却依旧隐忍住泪水,“你若问,我必定会告诉你,我希图从认定你的那一刻起,今生今世,绝对不会背叛你,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可是你问都不曾问,就判了我的罪。”
冷洛辰面容抽搐,欲开口,可是终究止住了步子,只是那握紧拳头的双手早已经紧紧的攥紧,任由指甲摁进了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