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好一点没有?这药两个小时要涂一次。”安熙照走了过来,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如同对待丫丫时的感觉,想像对一个孩子一样的宠爱她。
瞄到他手里的药,郑澜迟疑的看向他,面容有些尴尬,“你给我涂了药。”
“你睡熟了就没叫醒你了,别动。”安熙照回话的瞬间一手落在郑澜的腰上,固定住她一直往后退的身子。
看着他落在腰上的手,随后目光一点一点的上移到自己的肩膀上,郑澜吞了吞口水,虽然说这不是她的身子,可她灵魂在里面,怎么都感觉到有点怪异。
似乎察觉到了郑澜的羞赧,安熙照淡然一笑将药膏放在她手上,“好吧,你自己上药。”
“你不转过身去?”落在肩膀上的视线再次的转向安熙照,她不是很介意他看她老婆的身子,可关键是她现在暂时住在这里。
“上次涂药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轻咳了一声,安熙照打趣的锁住郑澜的眼神,杰看她受伤时,她似乎没有什么顾虑。面对自己竟然……再一次,安熙照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背过身去。”潮红俏俏的漫上了双颊,郑澜有些羞赧的低吼着,她干吗感觉诡异啊?
现在的女人豪放的就差没在街上裸奔了,她干嘛怕安熙照看到她肩膀,再说了,这还不是她的身子。
可她的身子,唉,想起自己诡异失踪的身体,郑澜叹息一声,下手的动作不自觉的用力,“啊。”吃痛的哼了一声。
“怎么了?”安熙照在听到她闷哼时担忧的转过身来,看向小脸扭曲在一起的郑澜,涂一下药膏,她就瑟缩一下身子,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看着安熙照慢慢的心也随着她的痛苦的脸色而绞痛起来,“我来吧。”
不容分说地拿过郑澜手里的药膏,安熙照修长的手指带着温暖,将粘在指尖的药膏涂在她肩膀上。
郑澜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红成了什么样,她非常反感自己这种小女人样,她可是终结者。
可惜挣扎了许久,她依旧没有抬起头的勇气,直到耳边传来安熙照的笑声,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为她上了药,甚至已经将她的衣服整理好了,而是换上一副淡笑的面容凝望着自己。
“出去了,我要换衣服上班去。”笑就笑吧,郑澜底气不足的耸了耸了肩膀,习惯性的动作让她又感觉到了肩膀上的的疼痛。
靠,她真是被安熙照给电傻了,明明受伤的是肩膀,竟然接二连三的自己扯动伤口。
“安、熙、照,你再这样看下去,我这肩膀大概就没有恢复的一天了。”懊恼的翻着白眼,瘴澜越来越感觉挫败。
“今天不上班,我带你去见一个朋友。”
他要带她去见朋友?郑澜拿着衣服的微微一颤,随后嘴角上染上了笑容,看来这不是她一个人的感情。
习惯性的耸耸肩膀,又是一阵刺痛穿来,伴随着郑澜低声的诅咒声,可脸上的笑容却是掩饰不了的。
“安熙照,你带我去见男的还是女人,我事先声明要是女人我可不见。”
“你现在才问不感觉已经太晚了吗?”一手依旧握在方向盘上,安熙照微微的移动了身子,伸过手揉了揉郑澜的头发。
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眷恋碰触她的感觉,“放心是男的,如果是女人你想我会带你一起来吗?”
“安熙照,我发现你居然也会开玩笑。”郑澜夸张的看向安熙照,调侃的笑了起来,“我是怕见的是个女人,被我的倾城绝世的美色给比了下去,日后自卑的都不敢出现在你面前。那岂不是罪过。”
“这么说你非常乐意给你老公找情妇,甚至体贴到这样的地步。”安熙照无奈的摇头,她的聪慧和口才,让他发觉斗嘴居然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爱的人出现了,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有记忆自眼前一闪而过,快的让安熙照都不曾察觉到郑澜开口时的异常凝重的神色。
“难道你就不努力一下,将你迷途的老公给带回家。”依旧是淡笑的面容,安熙照眼前忽然浮现出风虹典雅而温柔的面容。
似乎有些淡泊了,如果今日换做是风虹的话,她必定会永远的守侯在家里,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归来,而绝对不会像郑澜这般的决绝和冷酷。
“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纵然依旧爱的痛彻心扉,也绝对不会再次的出现在你面前,我必定会让你永远都找不到。”郑澜半是认真半是微笑的开口,扬起含笑的面容,调皮的眨巴起眼睛。
“安熙照,你听明白了没有,要记得牢牢的抓住我,否则我走了,你可就永远都找不回来了,那你的世界将会失去光彩。”
“今天才发现你居然是珠自恋的纳喀索斯。”安熙照余光瞄了一眼身前如孩子般的淘气的面容,失笑的叹息着,为什么如此大的一个人,居然还可将顽皮的神色扮的如此的可爱。
“自恋的水仙花纳喀索斯。”郑澜摇了摇头,“我才不会眷恋自己的身影,我只会眷恋其他的男人。”
“想也别想。”安熙照难得口气有些严肃,虽然那知道只是她的玩笑,可想到以后她巧笑嫣然的模样不再是面对着自己,只感觉心里有些抽痛的感觉,却是连自己都分不清楚的情愫。连嘴角的笑容也僵硬下来。
“看吧,让你把我给牢牢的抓住,你还不肯,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干吃醋。”郑澜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看向安熙照,丢给他一个戏谑的眼神。
“到了,下车吧。”牢牢抓出她,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安熙照深深的凝望了一眼郑澜。
她正透过车窗看向外面,落在他眼中的是郑澜的侧脸,白皙而完美的五官,樱红的嘴角一直都挂着笑容,一双深邃的眼瞳,总是闪动着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