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照痛苦的闭上眼,如果真相是如此的残酷,那么他宁愿他没有去楚峰的家里,从来不知道这一切。
“你要怎么办,报警抓了我,还是将我送到七盟我,如果我记得没有错,风虹可是丫丫的妈妈,是冷峻的妻子。”
“够了。”愤怒的咆哮出声,安熙照看着眼前这张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容,愤恨的别开目光,“你走吧。”
淡笑出声,郑澜悲痛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她依旧是她,那个高傲的杨雪落,“安熙照,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毕竟冷峻对风虹的感情非同一般,他若知道了真相,我怕是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想多了,我从来只爱过风虹一个女人,而你,终究只是因为当初的协议而结婚的,虽然我曾经对你动心过,不过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安熙照冷漠的开口,阴寒的目光里没有一丝的感情。
“牵扯到了风虹,我郑澜就什么也不是了,对不对?”替身吗?郑澜讥诮的扬起嘴角,她还真的是个替身老婆,顶着身子不是自己的,就连感情也都是别人的替代平,她杨雪落居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死一般的沉默蔓延开来。
“安熙照,如果我没有害死风虹,你是不是会守着我过一辈子。”郑澜淡漠的开口,可惜安熙照不曾看见,她目光里的决绝和冰冷。
“是。”
简单的一个字,彻底的将郑澜所有的一切都敲碎,不完整的爱,她不要。如此卑微的爱,她不屑。“今日我走出这里,我就再也不会回头。”
痛苦的闭上眼,再次的睁开,郑澜眼中早已经是一片的死寂,妈妈,我终究比你坚强,我不会那么卑微的乞求他回头,我会如一开始的那样,潇洒的转过身。
房间里,寂静下来,安熙照再也支撑不住的跌坐在椅子上,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会是她?
天暗了下来,安熙照醉卧在客厅中,洒落一地的酒瓶散发出浓郁的酒味,醉了,却是越来越清醒,风虹的影子早已经淡漠的看不清楚,可脑海却是郑澜的笑容。
门再次的被推了开来,冷柔敏摸索的打开灯,大哥说郑澜已经走了,她知道熙真的很爱郑澜,所以他此刻必定是十分的痛苦。
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冷柔敏推开门,却发现黑暗下,安熙照蜷缩的角落里,四周是喝的空空的酒瓶。
“熙,你醒醒。”冷柔敏快步的走了过去,努力的拉起安熙照高大的身子。
半个小时后,冷柔敏跌坐在床上,粗声的喘息着,一把抹去脸上的汗水,这才将目光转向昏醉在床上的安熙照。
渐渐的眼中流露出痴迷的神采,冷柔敏颤抖着手抚摩上安熙照俊逸的脸庞,一点一点的描绘着,心跳加速,只感觉一股莫名的****从手上传到了四肢百骇中。
手慢慢的从安熙照的脸庞上滑落下,贪婪的停留在他胸前的肌肤上,细细的摩擦着,冷柔敏再也压抑不住****,慢慢的解开安熙照的衣服,她爱了他这么多年,而且熙也即将和她结婚了。
片刻之后,冷柔敏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的衣裳,****着身子滑进了床上,紧紧的将自己被欲望充彻的身子贴和在安熙照的身子上,他是她的男人。
从酒吧里喝完最后一背酒,郑澜挫败的诅咒的安熙照,该死的混蛋男人!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的痛,痛的不能呼吸,似乎生生的被撕裂了一般。
白皙的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郑澜痛苦的闭上眼,她是不是该告诉安熙照,那个叫做风虹的女人根本没有死!
可她为什么要屈辱的回头,是他不相信她不是吗?相信她就不会去调查,可安熙照怎么会突然调查风虹的车祸,见识过她改车的人只有一个——楚峰。
该死的,一定是楚峰发现了她的改车手法和三年前风虹的车祸联在了一起,难怪那三天,她改车时,楚峰总是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是她大意了。
快速的拨通了楚峰的电话,郑澜告诉自己,如果是楚峰泄露出去的,她就原谅安熙照一次,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包括自己的真实身份。
如果安熙照依旧固执的说爱的人是风虹,那么她就带着他们的孩子离他远远的,让安熙照一个人孤独到老。
“郑澜。”楚峰的电话有着疑惑,醉酒醒来后,他怎么也找不到那份车祸的材料。
“楚峰,我问你,你是不是调查了三年前风虹的那场车祸?“郑澜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楚峰一怔,疑惑的问道:“我家里那份材料是你拿走了?”
果真是楚峰,郑澜松了一口气,脆声道:“这件事,日后我会和你解释清楚的,不过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快速的挂上电话,郑澜发动起车子向着安熙照的公寓快速的开去,她要把一切都告诉安熙照,然后当着他的面,签下那份离婚协议书。
孩子气的笑了起来,郑澜快速的打开门走了进去,二楼,门没有关好,房间里的一切清晰的落在了眼中。
所有的笑容彻底的僵硬在脸上,心头的温情在慢慢的冷却、消融,郑澜无声的笑了起来,任泪水落满脸颊,安熙照,我们真的结束了。
如来时一般的安静,郑澜慢慢的转过身,向着楼下走去,妈妈!为什么落落这么坚强,却还是感觉到了疼痛。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公寓,郑澜第一次连她的爱车也丢下了,如同一尊没有心的娃娃一般,游荡在喧闹的人群里。结束,真的结束了。
曾经所有的爱恋,曾经生死相依的追寻,一切都结束了,刚刚她还是喜悦的要去告诉安熙照一切的真相,可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原来没有自己,他依旧可以拥有别的女人,苍白的嘴角被牙齿咬出了血痕,郑澜任由悲痛笼罩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