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降。”郑澜无奈的呻吟一声,幸好她们两个不是终结的伙伴否则这样一点的小伤就大惊小怪,那她出任务时一次次的受伤,她们大概要把雨清的医院给搬回来了。
三个女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余下后面三个风采各异的男人对望一眼,随后认命的跟了过去,脑海里浮现出相同的疑惑,什么时候,她们之间的感情进展的这么好。
“啊,痛,安熙照你轻点。”在双氧水的消毒下,郑澜哇哇叫的嚷了起来,泪水肆意的流满了面孔,宣泄出心头那压抑的痛苦。
尖锐的惨叫声下,曲颖满心愧疚的缩回伊藤忍的怀抱里,泛着水气的眼神担忧的看着哭的像泪人的郑澜。
而另一边,沈睿杰则庆幸郑澜叫的如此惨烈,让他不着痕迹的搂住高慧的腰,而怀抱里的佳人正专注的看着郑澜,不时的抿了抿嘴角,似乎在压抑着心头的不忍。
“忍着点。”明知道她叫的有点夸张,可安熙照还是感觉手微微的颤抖着,她总是受伤,而他总是无能为力。
泪水朦胧下,郑澜痴痴的看着安熙照紧紧皱起的面容,凄楚的笑了起来,至少这一刻,他是为她而心痛的。
‘安熙照,我好累,我们回房去好不好。”当最后的纱布包扎好,郑澜乞求的看向安熙照,她现在感觉好乱,什么都乱了,曾经的坚持,曾经的幸福,曾经的偎依,这一刻都乱了。
“拜托,现在才过了中午,你们要回房做运动也太早了一点吧。“他们一走,高慧肯定也会回房去了,沈睿杰不满的抱怨着。
“喂,你管那么多做怎么?”曲颖愤恨的瞪了一眼沈睿杰,既然郑澜和眼前的安熙照好般配,他为了郑澜,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郑澜的命。
“沈睿杰,你抱着我做什么?”终于回过神,高慧大力的拍打了一下沈睿杰的手,随后退出他的怀抱。
哀怨的叹息一声,沈睿杰不满的瞪了郑澜一眼,她就不能成全他一下嘛。
很可惜,曲颖再次的捕捉到沈睿杰那不怀好意的一瞪眼,立刻拉着伊藤忍的手,抗议的指着沈睿杰道:“忍,他一直欺负郑澜。”
之前回来的时候,她刚下车子,就看见他一脸凶狠的对着郑澜大呼小叫,现在又瞪郑澜,肯定是在威胁郑澜,不让她和安熙照回房去,肯定还是想将郑澜推销给忍。
伊藤忍对沈睿杰投了个抱歉的眼神,随即哄着怀抱里的小妻子道:“他是坏人,我们不理他,我们也回房,让我看看你受伤了没有。”
“恩。”曲颖点了点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睿杰,对着高慧道:”高慧,你也回房去吧。和这个大坏人呆在一起太危险了,高慧,你一个不小心大概就会被他给吃了,瞧他看你那色眯眯的眼神,根本就是一个欠揍的大色狼。”
曲颖义愤填膺的开口,对沈睿杰杀人般的凶狠目光,怯弱的退回到伊藤忍身边,有忍在,她不用怕他的。
“好。“若有所帝的看了一眼沈睿杰,高慧对着曲颖温柔一笑,随后也站起身来。
一瞬间,大厅空旷的只剩下沈睿杰一个人孤单的坐在沙发上,呆滞的目光看着相继离开的几个人,沈睿杰挫败的一瞪眼,为什么那两个男人可以回房抱老婆,而他只能待在大厅一对着天花板发呆。
“郑澜。”安熙照看着乖巧的不发一言走在前面的郑澜,一瞬间,所有的疑惑都浮上了心头。
郑澜有点不对劲,从回来到现在,不,在车上时,她就有点怪异,安熙照凝眉思索着,不,确切的说在和伊藤雅子对峙的时候,郑澜的表现就有点反常。
她一直表现的太像一个正常的女人,可越是这样,安熙照才发觉郑澜真的很奇怪,她没有像他炫耀她的本事,没有像他抱怨怎么又惹上伊藤雅子那样的女人,她甚至不曾回应他的目光。
“我想洗个澡。”静静的丢下一句话,郑澜拿着衣服径直的走进了浴室,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否则她无法去面对安熙照。
浴室的门轻柔的关了上来,也关上安熙照凝望的视线,郑澜真的在躲他?安熙照疑惑的坐在床上,到底哪里不对劲了,为什么郑澜的表现会如此的奇怪。
温润的水中,郑澜深深的将头埋进了水下,直到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在,这才将头抬了起来,泪水和脸上的热水慢慢的从脸颊上落了下来。
耳边不断的响起出安熙照说过的那番话,他爱的从来不是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替身,是她离开之后,安熙照感情的寄托。
慢慢的将身自滑入水中,郑澜悄然的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可眼前却清晰的浮现出妈妈死去的那个片段。
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不爱你的的男人,守侯着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像妈妈一样吗,最后心碎的死去。
半个小时后,当安熙照从思虑中回过神,却发现郑澜依旧不曾出来,担忧划过心头,安熙照快步的走了过去,拉开浴室的门。
氤氲的水气下,郑澜静静的依靠在水中,紧闭的着眼,脸颊上却已经分不出是水还是泪。
“郑澜。”安熙照只感觉一阵心疼的揪扯着心扉,连忙走过去,拿过一旁的浴巾一把将郑澜的身子从冰冷饿水中抱了起来。
安熙照!郑澜静静的依靠在安熙照的怀抱里,不曾睁开眼,因为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离开,两个字沉重的压在心头。
当初曾经想的那么的简单,爱就留下,不爱就离开,可这一刻,郑澜才知道原来这简单的两个字,却是那么的沉重。
“郑澜,到底出了什么事?”安熙照将如瓷娃娃般的郑澜抱到了床上,紧紧的搂住她没有生机的身子,不安的凝望着她死一般灰寂的面容。
“郑澜,你回答,到底出了什么事?”依旧是沉默,安熙照从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惊慌过,她的不言不语,像是一把无形的刀深深的扎进了心头,痛的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