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微风轻轻的吹着站在回廊上的人,那男子的背影令人心疼。他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看着床上的人儿,嘴角的笑带着落寞,依然深情,他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彼岸烙印,“清儿,这就是你要离开我的原因吗?听到太医说你怀孕的时候,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疼过,清儿,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吧。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那么,让我来当这孩子的父亲吧。”因为,我是这般的爱你,超越了自己。他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真的很轻,夹杂着淡淡的紫檀香的味道。
就在他抽手想离开的时候,一只手握紧了他的手。其实在他进来握住她手的时候,她就醒了。
“狼烨。”她为他心疼,这样高高在上的帝王,这样委曲求全的爱一个人,一个自认为并不出色的女子,值吗?她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值吗?为我,值吗?”
他来到她的,俯下身,一手固定她的头,吻着她的唇,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头缠绵,贪婪的吸允着,直到双方的呼吸困难。他拥着她,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她感觉他的心跳,令自己心安。他说的每句话都直击她的心,让她感动,“我不管值不值,我只知道,爱上你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值与不值,能衡量我们的爱情吗?”
值与不值,能衡量我们的爱情吗?她细细的呢喃着这句话,爱情,是无法衡量的。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可以这样爱他,把心遗落在他那儿,从不心慌,她心安。
她笑了,那样的笑,带着妩媚与诱惑。
“清儿。”
“恩?”
“你别那样笑,可以吗?”
“为什么?”
他的脸红了,他转身不看她,传来一句:“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那笑太有诱惑力。”
真可爱,她从背后环住他,贴着他的背,很轻很轻的说:“如果你……我可以不要这个孩子。”
他附上她的手,说:“清儿,我知道你爱这个孩子,不管他的父亲是谁,你都爱这个孩子,要不然你不会离开我。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让我当这孩子的父亲,好吗?”
“烨,我会为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组织一个足球队,一起看日出日落,看他们成长。这个念头从我第一眼看见你起就有,为你生孩子。”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两个异口同声。
他转身望着她,深情款款。
印清疑惑,“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他吻着她的掌心,眉心,道:“那日,在街头,我听到了。”
印清笑了,带着泪,声音那么轻,他居然可以听到。
“狼烨,为我戴上吧,我不当你的妃,我当你的妻子。”
他从怀里拿出银簪,插在她的发丝间,他深情的吻她。“清儿,我的妻。”
“狼烨,我的夫。”
他们以为可以这样下去,一直到老,可是那一件事情,差点毁了他们两个,一生错过。
“小姐,这是皇上叫奴婢端来的安胎药,小姐还是喝了吧。”一个宫女跪在她的面前,卑微的乞求着。
印清蹙眉的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本能性的排斥,她摇了摇头,道:“我不喝,你把它倒了吧。”
“可是……”
这时狼烨走进来,他揽着她的腰,问道:“清儿,怎么了,蹙着眉?”
宫女答话道:“皇上,小姐不肯喝安胎药。”
“清儿,任性了。”他接过药,说“最近你一直在奔波,快喝了,乖,喝完有礼物给你。”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低着头的宫女那嘴角的笑意。
印清接过碗,撇了撇嘴,又瘪着嘴看着狼烨。
狼烨笑道:“清儿可是要我喂你?”笑得很痞,印清心想,这要是在21世纪,他绝对有当痞子的资质,而且迷倒众生,会有那么一大批的女人愿意追随他,他就是个祸害,她的祸害。
印清撇头,一口喝尽碗里的药汁,撇撇嘴,道:“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叫人给我喝这种东西,这么难喝,还带着味儿……”
狼烨眉头一拧,惊讶道:“什么?清儿……”他想叫她吐掉,可已来不及。
“为……什么?”她捂着肚子,那里传来阵阵的疼痛,她的指甲深入他的肉里。她不解的看向狼烨,不断的问着:“为什么?”
冯明拿着几串糖葫芦,在众宫人异样的目光下,拿到了清风园(这是狼烨亲自为她打造的园子),站在门口时,他被吓坏了,他看着狼烨抱着下身全是血的苏印清,疯狂的喊着:“太医,快去叫太医。”
这一次是冯明见过的最血腥的宫廷屠杀,狼烨曾经被称为仁君的他,现在在众人口中成了暴君,一个一怒为红颜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