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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这样的女人真的要不得

第一百四十八章这样的女人真的要不得

走进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望着墙上的五颗星星,秦从林顿时大跌眼镜,原以为舒晓红还只是一位在校学生,顶多就是找一间干净的旅馆住上一宿,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奢侈。

以小红的家境,双职工、独生女,在五星级的酒店住上一晚是不成问题的。但是,秦从林很清楚,她那个担任副专员的父亲,是一个很马列很原则的人,绝不会赞成和助长女儿这种资产阶级小姐腐朽奢靡的生活习惯的。那么,能为她提供赞助的人,大概只有那个现在正躺在医院里的梁三博了。

秦从林心里好一阵失落。

她和他到底是怎样的关系,真的如她在警察面前说的那样吗?她不至于撒谎吧,虽说这位大小姐从小就要强任性,但是家教还是很严格的,现在即便是脱离了父母的约束,她也不至于在滨海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快就跟人家好上吧,顶多就是有一份好感吧?

恍惚中,秦从林跟着舒晓红进了房间。

不愧是五星级的宾馆,屋内装修极尽豪华,金黄色的主色调,弥散着浓郁的异域风情,超大的卫浴间,超大的床铺。

秦从林有些目眩神迷,激动地一头倒栽在柔软的床上,兴奋地说:太舒服了,小红你真会享受。

舒晓红急了,俯下身来又拉又拽道:死从林,一身脏死了就往人家床上躺,快起来。

秦从林迅速地从床上弹起来,抱着头说:我只是试试这床的舒适度,又没有钻进你的被窝,你着什么急?

舒晓红横眉怒视道:秦从林,你坏蛋,你不知道我有洁癖吗,你怎么能这样肆意糟蹋我的床?

秦从林愣住了,同窗十多年,还真不知道她有这个毛病。当然了,这是女孩的隐私,男生如何又能知晓?

舒晓红像疯了一下,用手奋力地怕打秦从林刚刚躺过的地方,嘴上念念叨叨道:秦从林,你这个没良心的坏蛋,没心没肺的大坏蛋。

尽管被骂得狗血喷头,但是看着女同学近乎歇斯底里的表现,秦从林只有乖乖的立在一旁,不敢吭声。

舒晓红拍完了被单,立刻去了卫生间,洗了手,回到房间,打开行李箱,翻出几件衣服,又窜回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秦从林看得眼花缭乱,她这是去洗澡了?女生都爱干净,可她这洁癖也太过了吧。这屋里还有一位男生呢,她这样做经过大脑思考了吗?看来,她不光有洁癖的毛病,好像还有点神经质?这样的女人真的要不得,幸亏你没跟她好,万幸呀!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卫生间的门才打开了,舒晓红一边用浴巾擦着一头湿湿的长发,一边走回房间。

秦从林一下怔住了,刚刚出浴的舒晓红穿着一件半透明的花格子的睡衣,身子一扭一扭走近,隐约都能看见里面粉红色的内衣。

秦从林顿时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去,脑袋都快要炸裂。

舒晓红猛地抬眼望见男生痴呆呆的模样,马上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脸红了半边,慌忙中用浴巾挡在胸前,尖叫道:秦从林,你混蛋,不许你看,快转过身去,把屋里的灯关掉。

秦从林不敢申辩,顺从地转过身走到床头,将灯一盏一盏关上。

屋里漆黑一团,舒晓红又大声叫道:我害怕,你开一盏灯吧,最暗的一盏。

秦从林噼噼啪啪按着开关,找到一盏最暗的灯光,然后问道:这样可以吗?

舒晓红在睡袍外面围上了浴巾,坐在床上,用手指着远处的沙发对秦从林说:你滚到那边坐去,离我远点,省得你眼睛不老实。

秦从林有些恼怒,又不是我要看,是你自己在我眼前晃,凭什么在我面前盛气凌人。想想这公主就是这么个德行,今天又受了刺激,明天一早就要走人,就不与她计较吧。

秦从林坐到沙发上,转念又想,凭什么要受尽她的欺凌,于是站起来说道:我看这宾馆很安全,要不我就回去了。

舒晓红马上剧烈的反应道:不行,你走了,我会害怕的。

秦从林好言好语开导道:五星级的宾馆有什么好怕的,你可以开着灯睡觉呀,这样就不怕了。

舒晓红大声嚷道:不行,你不许走,你答应过今晚要陪我的,男子汉大丈夫,你不能言而无信。

秦从林搓着手说:可是咱们孤男寡女的,多不方便呀,传出去多不好呀。

舒晓红坐在床上捶胸顿足道:我不管,秦从林你今天要是踏出这个房门,你就是王八蛋,以后再也不要我见到你。

秦从林无辙了,每次与她争斗,似乎从来赚不到半点的便宜,她就像一个天生的冤家,惹不起又躲不了。

来回踱了几步,秦从林还是心有不甘,诉苦道:你还是让我走吧,你看你,睡那么舒服的床,我就这么一小沙发,脚都伸不直,多难受呀。

舒晓红伸长脖子看了看沙发,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随后绷着脸说:你想的倒美,叫你来陪我,又不是叫你来睡觉的,你老老实实搁那给我呆着吧。

惊吓已经从老同学身上悄悄溜走了?秦从林甚至怀疑,自己好像是被骗到这里来的,也许她是假意受到惊吓,而暗藏了其它的目的?

既然你不仁义,也就休怪我无情,秦从林这样一想,马上改换了一副嘴脸,走近几步嬉笑道:不睡觉哪里受的了,这么好的宾馆岂不是要白白浪费了。

舒晓红警惕看着老同学,问道:你想干什么?

秦从林玩性大发,指着大床说:这床好大哦,要不你睡一边,我睡一边。

舒晓红立刻变了脸,怒斥道:秦从林,你无耻,厚颜无耻。

秦从林镇定自若,继续靠过来,指指点点道:咱们划好三八线,就像当年课桌上划线一样,不许越过线,保证井水不犯河水。

舒晓红怒不可遏,从床上跳了下来,抓起枕头劈头盖脸打在男生头上,不停地喊道:秦从林,你是越来越没羞没皮,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从来都是话里有话,谁是井水,谁是河水?得了便宜,你就要说井水是不犯河水呀,可我没保证河水不犯井水。

看来你的说话习惯行事风格都被你的老同学琢磨透了。秦从林说这话时确实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是他深知即便自己是浑浊的河水,也不会真的去冒犯清澈的井水,纯粹就是过过嘴瘾而已。

舒晓红看是真急了,秦从林不敢再造次,躲过一阵密集的枕头雨,乖乖地退回到沙发旁。

屋里一下平静下来,舒晓红重新回到床上,以胜利者的口吻对男同学命令道:你就老老实实在沙发上呆着,不要再有其他想法。

秦从林岂是轻易认输之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屁股还没有坐热,便起身疾步朝门口走去。

舒晓红诧异地看着老同学,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秦从林也不搭话,走到玻璃柜前停下,抓起一个烧水壶,装满一壶水回来,然后背对着女同学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偏不乖乖在沙发上呆着,气死你。

舒晓红笑了,轻手轻脚下床,走到男同学身后,温柔地说:乖,这样才够绅士。

秦从林一边等水开,一边撕开一袋速溶咖啡,倒入杯中,回转身对女孩说:要不要给你泡杯咖啡?你应该很喜欢咖啡吧,记得在上海,你领我去的头一个地方就是咖啡厅。

舒晓红依旧滑稽地将浴巾套在睡袍外,双手环抱在胸前,轻摇着身子,若有所思回答道:是吗,你记得这么牢吗?

秦从林想起那一次的经历,不由地微微一笑,这个女人处处都强过你,咋还这么不自信呢?想到这,忍不住调侃道:能不记得牢吗,记得你还带了男朋友是吧,好腼腆的一个人,名字我记不得了,你大概也早忘了吧?

舒晓红大概是早已经知道事情被揭穿了,有些不自在,躲开男同学的目光,嘴上依然很强硬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我想讥笑带了个假男友来骗人?我那是故意试探某个人,狼心狗肺的。

什么事到了她嘴里都有理。秦从林哑口了,只好埋下头专注地去泡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