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玥看着门口那一个脑袋,心里一笑,果然是他!
紫玥看着门口那一个脑袋,心里一笑,果然是他!
“你……你……”神医伸出手指,指着紫玥,抖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紫玥看着神医两眼睁的大大的,跟见了鬼一般,心里不由翻了个白眼。当初那般恐怖的模样也没见他哆嗦,现在反倒哆嗦上了……
“哎呀!小子,说,你去哪拐来个这么水灵的媳妇?”神医一拍大腿,很是满意的看着紫玥,乐呵呵的说道。
紫玥嘴角有些好笑,想来神医倒是未看过自己伤愈后的样子,估摸着他是没认出自己。
“呵呵!看孩子他娘多漂亮,是吧。”猫儿挺着胸膛,得意洋洋的炫耀着紫玥。
“是啊,漂亮……”神医左右上下把紫玥打量了个遍。
“你徒弟我够厉害,是吧。”猫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说道。
“是啊,厉害。”神医傻愣愣的接着话。
“我和孩子他娘特般配,是吧。”
“是啊,般配。”
“我去龙啸国你也会同意的,是吧。”
“是啊,同意。”
良久,室内无声了。
神医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眼神猛然一凝,看着身边正装着傻的猫儿,大声质疑道:“你要去龙啸??”
“你吼这么大声干嘛,我又没聋……”猫儿用手掏了掏耳朵,鄙视的看着神医,满不在乎的说道:“是啊,我是要去龙啸国,你刚才也同意了……就算你今儿不回来,明个我就去了……”
“你……你怎么……怎么能……”神医有些气急,眼角看了眼正意味深长看着他们两个紫玥,一挥袖袍,对着猫儿沉声说道:“你跟为师出来!”
看着神医头也不回的离开,猫儿冲着紫玥甜甜一笑,“阿紫,等我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恩。”紫玥淡淡一点头。
竹屋内,简单的摆设,木质的桌椅板凳,白纱帐的古床,看起来很朴实。墙边的柜子上放着不少瓶瓶罐罐,一股子药香飘散着。
神医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那凉凉的茶水滑入身体,也未能将火气消下去。看着进来关上门的猫儿,有些气愤的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龙啸国在什么地方?”
“知道啊,碧罗雪山嘛。”猫儿也拿起水壶,自己倒上了一杯。
神医气结的很,直直盯着猫儿,“知道你还去?”
“阿紫她要去,我当然也要去。”猫儿很是倔的说着。
“哦,她要去,你也跟着去瞎折腾!你……简直是……”神医胸口不停起伏着,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哎呀师傅,我都当爹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为了阿紫和孩子,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放心啊。”猫儿脸上淡淡一笑,朝着神医一挑眉,抛去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看着猫儿这样,良久,神医叹了口气,伸出手说道:“把手神来,我瞧瞧。”
猫儿拉了拉袖袍,将雪白的手腕瘫放向上。神医两指一并,搭上了脉搏,闭目听了半响,缓缓睁开眼睛,沉声道:“待会我去把这次采回来的草药做成药丸,你带在路上吃……”
“好,我就知道师傅最好!”猫儿亮晶晶的眼睛闪着光芒,眨巴眨巴着,小嘴甜的跟蜜似的。欢天喜地的快速闪出门外,张罗着饭菜去了。
看着猫儿消失的背影,神医脸色沉了下来,望着手里的茶杯,失了神……
想起来,自己当年从皇宫带走穆云已经有十二年了,现在穆云也十八岁了,若非那先天性的顽疾影响到他的发育,此时也不会是那般十三四岁的孩童样……哎……究竟让他去那冰天雪地的地方,是对还是错啊……
那段岁月,清晰如昨,却只能随风而逝……
金秋十月,丹桂飘香。
一支整整齐齐的队伍,正浩浩荡荡的进入了梦溪国的地界。
一名白衣男子、青衣男子分别骑在两匹高头骏马上,领着身后的部队前行着,两名男子雄伟,五官深邃,彪悍体型,看上去很是强壮,个子并不是特别高,却精壮之极,让人感觉很是彪悍。肤皮不似梦溪国人白皙的肌肤,反而是泛着铜光。身上穿着的衣物与梦溪国的绸缎罗裙,繁装儒衫,蝴蝶大袖并不相同,一件看似单薄的长袖衣袍,窄小的袖口上绑着两块动物毛皮护腕,黑色的的无袖皮制背心紧紧贴身,看上去有种野性的美。
两人双目有神,腰间系着缀满宝石的佩剑,眼神警惕小心的扫想四周,言观六方、耳听八面。一辆精致的马车被队伍夹在中间行走,前后皆是带刀的卫兵。
金色流苏的红色马车里坐着的正是此次前来和亲的公主——硕月公主。
“现在天已快黑,大家注意,小心提放!”穿着青衣的男子一抬手,停下了身后的队伍,严肃的叮嘱着身后的队伍,
“是。”卫兵们洪亮的声音回答道。
“继续前进!”
浩浩荡荡的队伍继续前行起来。
马车上的帘子被轻轻掀了起来,一双灵动的大眼正好奇的打量着外面的世界,娇艳的小巧脸蛋露了出来。
“公主,快放下帘子!”马车内一名贴身丫鬟赶紧放下帘子,瞪了一下硕月公主。
硕月公主讪讪一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微风轻拂,吹的木帘轻轻晃动了一下,隔绝了外面的风景。
官道两旁皆是高大挺拔的树木,在这夜幕降临的时刻,忽然刮起一阵大风,两旁挺拔的树木被风刮得左右摇动,发出“沙沙沙沙”的声响。树影驳斑,被这动静惊起藏在林间的鸟儿飞窜而出,拍打着翅膀纷飞。
林子的寂静,总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领头的两名男子眼色一沉,凝起心神,总觉的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感,一手摸上腰间的佩剑,恐防有意外来袭。
“嗖”的一声。
一支利箭划破空气,呼啸而来,分毫不差的插在了那辆红色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