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来玄画扶着白浩轩,新月转身看向床阶下横七倒八的四个未着衣衫的女人。
新月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没有一个细胞不在疯狂的呐喊,不受控制的想要宣泄出自己的愤怒!
眼神变的锋利无比,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右手紧紧握住泛着寒光的剑锋,从剑身由下而上的狠狠一抽,鲜血顿时顺着半卷曲的拳头中涌了出来。
一缕缕,如丝线般滚落在地,眨眼间,便积了一滩。血流的快,止的也快,不一会便停了下来,只是一滴一滴的顺着纤长的手指尖滑落下来。
玄画,白浩轩,墨云三人紧了紧瞳孔,挑着眉看向殷红的血液,刚刚还缓缓流淌的鲜血,忽然粘稠起来,且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之味。
这还不算完,再定睛仔细一看,那摊不再流动的粘稠血液中,竟有东西在蠕动,只见它冒出半个身子,通体透色,大拇指般粗细,身形像泥鳅,却有扁平的腹部,浑身沾满红色的液体,此时正探出身子在外卷曲摇动。
见此,墨云面色悠然,不紧不慢的说道:“呵呵,‘血魔蛊’!”扭头看了看新月,大有深意的一笑,“看来你气的不轻啊……”
新月没有理会他,寒气逼人的口气说道:“去,自己挑一个。”
那虫子似乎听的懂一般,如蛇一样,蠕动着身体快速爬先对面的四名女子。
“啪”一声,那条白色的物体一下粘在那个厚嘴唇的女子脸上。
女子“恩恩呜呜”的发出鼻音,两眼恐惧的盯着鼻上的白色软虫,就快瞪成了斗鸡眼。忽然,那贴在脸上的白色软虫迅速一个掉头,竟从女子的鼻孔钻入其体内。女子还来不及有任何反映,便僵直了身体不动了。
只见她的头颅霎时干瘪了下去,此时整个四肢开始萎缩,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皮肤快速的凹陷,迅速的向着肚子中间干瘪下去,霎时,整个人只剩下了一副包着骨头的皮囊,而她肚子的那层皮囊下,却有一个东西在蠕动,顶起那薄薄的皮囊挣扎着,卷缩着。
随着“啪”的一声,肚皮一下撕裂开来,从里面爬出一条同刚才一样的虫子,只不过此时它浑身赤红,背上还长出了一对肉翅。
绕是经常看着新月用蛊的白浩轩,也不由头皮有些发麻。
扫了眼地上的干尸,新月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只是开始!”
扫了眼地上的干尸,新月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只是开始!”
勉强打着精神镇定下来,玄画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而其余三名女子“呜呜咽咽”的从口里发出声响,双眼恐惧的看着刚才还活生生坐在旁边,此刻却只剩下惨目人睹的皮囊的人而。一双双惊骇的双眸,惊恐的在瞳孔中一圈圈蔓延开来,这般的不能置信眼前的景象……
身不能动,嘴不能吼,已被惊愕的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新月视若无睹的一扬手,吃饱喝足的虫子便振动着肉翅,缓缓飞向新月的手背。
看着它的身体似乎比刚才涨大了一些,新月冷冷说道:“看来饿了吧。”
有些嘲讽的笑了一下,也难怪,从上次蓝傲川那里偷来的蛊虫到至今,看来,还真是很久没喂过新鲜的血汁了。
戏谑的看向惊魂未定,表情呆滞的三名女子,内心深处涌起的滔天杀意,新月露出一种邪恶的表情,双眸带着骇人的寒光一掠而过,冷声道:“我说过,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抬手一挥,那白色的软虫振着肉翅如利剑般飞窜而出,向着其中一名女人扑了过去。就在那满脸麻子的女人张目结舌的时候,白色软虫扭扭捏捏的在空中盘旋了几下,一个闪身蠕动进了女人的嘴里,直窜入喉,消失了踪影。
见此,墨云两指一点,隔空点穴解开了那满脸麻子女人的穴道。
那女人顿时双手掐住脖子,发出低低的喉头音,“恩恩”起来,面色惊恐绝望之极,有一丝血迹隠约的从嘴角渗出。紧接着,女人在地上剧烈的翻滚起来,苍白的面容上居然骇人的出现一条条血丝,交纵相接,诡异妖异。耳,鼻,喉流出鲜红的血,不到顷刻间,七窍流血,女子停止了翻滚,僵硬在地不再动弹,其过程短暂之极。
新月那眼眸里,一丝寒栗的光芒闪动,似笑非笑的阴冷表情看着那不动的女子,说道:“好好饱餐一顿吧。”
话音刚落,那麻子脸的女人双眼顿时暴睁开来,缓缓从地上翻身爬了起来。血红的双目,流着血的七窍,一脸的丑容扭曲着,那模样别提有多恐怖骇人。
咧开嘴“呵呵呵呵”的阴森笑道,嘴里伸出的猩红舌头舔了舔嘴唇,张开双手如饥似渴的便向地上被点穴的另外两名女人扑去。
张开大口,亮出那带着红色血丝的牙齿,一口咬上了一名女人的颈脖,肆意撕咬起来,狠狠一扯,带皮带肉的咬下一块血肉。
那块血肉囫囵在嘴里啃噬了几下,一仰脖子,喉头一动,便咽了下去,迫不及待的又扑了回去,两手紧紧扣住那名女人的双肩,十指大力的直接插进了肉里,只剩下手背在外。
而那名女子的颈脖顿时出现一个血淋淋的窟窿,鲜红的浓血猛烈的喷洒而出,绽开了一朵诡异的血花。
不到片刻,那名女子的身体已被吞噬的血肉模糊,有些地方露出森森白骨,鲜血流淌了一地,可那女子的脖子处还不停冒着血泡,嘴唇不停抖动着,两个眼珠子瞪的凸了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格外狰狞,。
另一名女子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挂在她额头上,人却早已惊恐过度,晕眩了过去。
满屋弥漫的血腥味道令麻子女人越发疯狂了起来,眼神灼热,充满贪婪一般,捏着手中的心脏,吃的津津有味……
三个全身带血的人,一个干裂翻开的人肉皮囊,撕裂的肉块,浓浓的鲜血,此刻,屋内红色的纱帐也不如那一地的鲜血来的刺眼,俨然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