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痴迷了一般,一字一句沉声继续道:“可惜,可惜她永远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孤王……”
说罢,脸上的阴冷更加的沉重,眉眼中的杀气顿时突显,摸着眼眸的手迅速滑向女子纤细白皙的颈脖,一把紧紧捏住,冷眼看着眼前慌乱了的女子。
女子还未从惊慌中清醒,便感觉到呼吸困难,随着脖子上的手一寸一寸收紧,女子的脸色随之越发苍白,半眯半睁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恳求,恐惧,疑惑……
双手不停的掰着卡住脖子的那只大手,嘴里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好似在做最后挣扎一般。
“这样的眼眸,孤王不要也罢。”男子冷冷的说了一声,仿佛催命符一般,一用力。手中卡着脖子的女子如断线的风筝般,脑袋耷拉的偏了下来,双手暮的垂了下去。
放开卡主脖子的手,女子仰面倒在了床上,已经没了生气……
男子双眼一眯,阴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冷冷的说道:“替代品始终是替代品……”
挥袖转身,一点也不留恋的坐上屋内的软榻,向着门外沉声说道:“进来!”
门外的黑衣人得令,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扫了一眼龙床,感紧恭敬的单膝跪下,说道:“属下参见殿下。”
“恩,说吧。”男子冷漠之极的说道。
“回禀殿下,属下上月在梦溪国皇宫,牡丹宴上偶见一女子,与画像中女子十分相似,特来回报殿下。”黑衣男子双手抱拳,低头说道。
“为何不带回来?”男子一听,眉头皱了一下,沉声道。
“回禀殿下,那名女子乃是轩王爷的人,属下不敢轻易定夺,所以……”黑衣男子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么多年来,但凡与殿下画中相似的女子,无论眼睛,鼻子,嘴唇,等等,凡一处相似,都被殿下派出的人收罗了回来。可这是另一国皇室中人,若是自己贸贸然行动,恐怕会惹来麻烦,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行回来禀告殿下,再做定夺。黑衣男子抿了抿嘴,暗思道。
“哼,皇室中人又如何,只要孤王想要,这天下没有办不到的!”男子眉眼中骤然一闪杀气,一手拍向软榻旁的小木茶几上,那一身帝王之气,藐视苍生,不可一世的霸气显露无疑。
“是,属下这就……”
“不用,孤王自有打算,你先退下吧。”男子一挥手,打断了黑衣男子的话。
“是,属下先行告退。”黑衣男子恭敬的抱拳一礼,转身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看着黑衣男子退出屋外,坐在软榻上的男子若有所思般颦了颦眉,一手按向了小木茶几底部的机关。
霎时,屋内一面挂着一副字画的墙面翻转了过来,墙上原本挂着那副古朴的水墨山水画赫然变成了一副美女图。
男子起身走到美女图前面停下,刚毅的面容上一片冷峻,缓缓伸出右手,摸上画中女子的面容。盯着画中人双眸的眼神变得炙灼,还夹着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轻缓地碰触着画中人的脸庞,男子面色有些微微动容,恍惚之间好似看见他温柔一笑,那温柔的眼眸中几乎溢的出水来。可一眨眼,又恢复了不苟言笑,冷峻的面庞,好似那一抹微笑是眼花一般。
“若真是你,孤王应该好好爱你……还是该杀了你呢……”火眸深怒,冰冷的声音好似在询问自己一般,带着一丝微微的烦恼,带着一丝残酷决绝。
半明半暗,一声冷笑在诺大的寝宫中响起,一瞬间,整个寝宫冷风飕飕,一片压抑。
这夜,风动了……
一晃数日过去,皇后那边没有任何动静,越发这般平静却越是让人觉得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这天早上沁竹园内,白浩轩搂着新月正好梦酣甜,一阵敲门声却将他吵醒过来。
白浩轩微微抽出抱着新月的手,支起半个身子,不耐烦地向紧闭的房门看去,颇为不耐地蹙了下眉。
转头看向怀里的人儿,嘴角溢出一抹明媚带着溺爱的笑容,却见她正神色不悦地将头埋进被褥里,那抹温柔的笑意顿时一去不复返,朝着门外冷冷一哼。
这是哪个该死的?难道不知沁竹园不能随便进入吗?竟然敢扰人清梦!
白浩轩寒着脸下了床,伸手将搭在屏风上的外袍一扯,披在了肩上。没好气地走到门前,却在打开门的时候,神色怔了一下。
青山!站在背后的那不正是谢半仙。
他这几日倒是安生的很,除了每天跟在新月身后当尾巴以外,其他什么也不做。虽然不明白他跟新月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看的出新月对他没有防备,反倒颇有些上心。想到此,白浩轩不由撇了下嘴。
“王爷,你起来了?”青山见白浩轩正死瞪着他,赶紧弓腰行礼,脸上立刻笑开了花,陪着小心的笑容道。
“哼,你不知沁竹园不能让人随意进入吗?”白浩轩垮下一张脸来,瞥了眼谢半仙说道。
谢半仙不以为然的挑了个眼色,这几日自己越发肯定新月便是当年因该死在大火中的紫玥。只不过自己不敢去求认,害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不过若真是紫玥,你就是王爷又怎么样,还得叫我一声舅舅!
谢半仙看着他,反讥了一句,说道:“进都进来了,你把我怎么样?”
不说还好,这一句一说,白浩轩顿时一股无名火冒出。枉自己乃是天子骄子,诺大一个轩王爷,堂堂一个冥煞楼楼主,这几日居然被这么个不知来历的江湖神棍压着打,这口恶气怎么咽的下。
若不是新月一再交代自己要好生照顾他,自己老早就让他滚蛋了,还能容忍他每天跟在新月身边瞎转悠;若不是看新月对他那态度,自己能让着他这么说话……
青山看着两人交织的眼光互不相让,谁也不避开谁,谁也不退让谁,无形的火光在空气中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