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终是包不住火,当白浩轩得知紫玥已经同上官卓灝葬身陵墓的时候,整个人疯狂了,当派出去打探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带回没有确实紫玥已经死的信息时,白浩轩的身体终是不受控制的崩塌了。
那段日子里,白浩轩颠狂了,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的冷漠,犹如一潭死水,对于周遭发生的所有事情不闻不问;变的更加残暴,比起上一次紫玥的失踪,这一次来的让人更加心惊,周围的所有人全都小心翼翼的,唯恐一个不留神,便丢了小命,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换了一批又一批,许多宫女求着总管大人,不要去伺候皇上。皇宫里弥漫着低低的气压,压抑的让人受不了。
而这样让人紧张的气氛里,唯独一个人乐的开心,玩的风生水起,玩的鸡飞狗跳,把他做过的事情,就是说上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还不带重样的。那个人就是太子——白予诺。
“你们在这里干嘛呢?”一道稚嫩的声音疑惑的问着。
玄琴几人回头看向门外,白予诺正兴高采烈的走进来,扬着眉,看着坐在那里带着怒火的白浩轩,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白浩轩眼角瞄到白予诺,诧异的皱着眉,问了句,“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白予诺还是一身红衣,只是那红衣不是平日的红衣,而是一身火红的喜衣,金线裹着边,看起来精致玲珑的玉人一样,可爱的紧。
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白予诺没觉得那里不对,反倒是觉得白浩轩多此一问,白了他一眼道:“瞧不出来吗,本太子是要娶太子妃了!”
“啊……”
顿时,玄书几人张大了眼,有些怀疑自己耳背,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就说要娶妃,任谁都有些呆。
“大惊小怪的……”白予诺那双桃花眼扫了一下玄书几人,嘴里呢喃了一句,看回白浩轩,开门见山的说道:“父皇,我要娶谨枫国来和亲的那个女皇!”
“胡闹!”白浩轩怒斥了一句,予诺在宫里做的那些捣蛋事,自己可是清清楚楚,不过无伤大雅,就由着他去了。也只有面对白予诺的时候,自己才会有些情绪。
“谁胡闹了?你不想娶,儿子帮你娶了!本太子愿意让她老牛吃嫩草……”白予诺很是真诚的眨着眼,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这番话听在几个大人耳里,只当童言无忌,失笑了起来……
“你们笑个屁!本太子就要娶她!”白予诺两手叉着个腰,很是生气的看着正憋着笑的玄琴几人,丢下一句话,迈着小腿走了出去。临到门口时,还补充了一句,“父皇,不许和我抢!”
火红的精致轿子,由十六名壮汉抬着,红木雕刻的轿子四周,白玉围边,展翅的凤凰雕刻在轿身的左右两侧,全身皆用金子做成的羽毛,一片一片的,在骄阳下泛着刺眼的光芒,各种宝石镶嵌在轿身,华丽富贵。
沿着铺在地上的红色地毯,朝着那高高在上的大殿而去。
四周站着的文武百官看着那顶红色轿子缓缓走来,恭敬的站在四周,等着皇上去迎接。轿子稳稳的停了下来,众人全部齐齐的望向红毯另一端站着的白浩轩。
良久,白浩轩只是站在那里,也不动,仿佛周围无人一般,就那样静静的站着,谁也不看,谁也不管。任由青山几人在身后嘀嘀咕咕的催促着他,就是不为所动。
“别当皇后了,当太子妃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白予诺已经跑到轿子面前了,看着关着的轿门,很是开心的笑着。
四周的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气,这太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如此荒谬。大臣们大眼瞪小眼,可又没谁敢说出来,这太子小是小,可若是被他盯上,保准玩死你。况且别人的父皇都没说话,这些当臣子的说什么话。
“呵呵……”一阵清脆的浅笑,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却让静静的四周听的清楚。
站在红地毯一端的白浩轩,在听见这一声轻笑后,整个人如同丢了魂,呆愣了起来,止不住的颤抖,双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那顶红色轿子。
“嘎吱”轿门被一只白皙的玉指推开,从里缓缓走出一身红衣的女人。凤冠霞帔,金色的凤凰细腻的绣在火红的烟纱罗群上,宽大的袖边领口皆是金丝绲边。盘起的发髻上,带着一顶挥着翅膀的凤冠,身后长长的凤尾呈扇形展开着,每一条凤尾都镶嵌了一颗白色珍珠,左右两侧各自斜插着一只金步摇。
肌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般,水嫩嫩的,脸上薄施粉黛,黛眉开娇横远岫,樱桃小嘴赤艳娇红,眸目深邃冷清,却在一个眨眼间瞧见划过眼底的一丝温情。嘴角轻轻勾起,刹那芳华……
在她抬起面容的一霎间,周围的人又一次惊讶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谨枫国的女皇,竟然是本该丧生的——紫当家!
“美人!这几天我想死你了!”白予诺直直的扑到紫玥脚边,仰着小脸笑嘻嘻的望着紫玥,手还不停的举着,似乎要抱一样。
紫玥低笑一声,伸手将白予诺抱了起来。吧唧一口,白予诺抱着紫玥的脖子,立刻给了她一吻,得意的笑着,那颗小脑袋埋在紫玥颈脖间,不停的用脸蹭着,嘴里还不停说着:“美人,你的皮肤滑滑的,还是那么香!当我的太子妃嘛!好不好……”
挑了下眉,紫玥将脖子挪动了一下,避开白予诺的磨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说道:“安分点,不然放你下去。”虽然这是自己的儿子,不过自己除了同白浩轩外,自己对其他人向来感情淡,而这小子从那天见了面之后,就死死缠着自己不放,搞的自己头疼。
“呵呵,别生气别生气!气出皱纹就不好看了!”白予诺有些可怜巴巴的陪着笑,自己就是喜欢母后,不过这母后一沉声对自己说话,自己就跟中邪了一样,不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