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神医,谢谢!”青山赶紧恭敬的拘了一礼。
“别谢老夫,老夫什么都没做,蛊毒是新月解的!谢谢新月吧!”神医一摆手,指了指新月。
“咦~”居然是这个冷冰冰的,不知来历的新月救的王爷!青山虽然疑惑,但是也知道神医不会开说谎。
青山定定地看着她,只见她身上的衣袍都被汗水浸得湿透了,依靠着床沿,非常虚弱,当下便对着她感激地行了一个礼:“新月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家王爷!”
新月怔了一下,平静的淡淡说道:“我欠他一命!”
青山一挑眉头,明白了过来。当日王爷把新月从不见天日的地牢里救出来,新月原来一直记着……
仔仔细细看了看床上的王爷,脸色苍白,睫毛微微抖动着,性感的薄唇布满了牙印,上身到处是血迹……青山双眼微红,从小便跟着王爷,知道王爷不是那娇柔之人,可是这般的折磨疼痛,确实难熬……当下便开始为白浩轩打理起来。
“我先走了。”新月看了眼昏厥了的白浩轩,剩下的青山会照顾。自己也需要休息了,缓缓
的站起身体,准备离开。
刚站起来,突然身子一软,青山赶紧扶住她。
新月感觉身体仿佛又回到了被蓝敖川囚禁的时候般,硬抗着经历了一番折磨,突然从高度紧张和疲惫中松驰下来。眉头紧锁,用尽力气欲往外走。却眼前一阵恍惚,天旋地转般,
霎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新月!新月”
“新月姑娘!”
神医与青山赶紧托住她的身体,检查起来,屋内顿时又陷入了一阵喧哗……
天已经亮了,小窗上透进来清泉一般的晨光,屋外的枝头上,小鸟儿在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
紫荆园寝宫内,紫檀木质的华丽床铺上,白浩轩舒适的做着美梦。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缓缓睁开了眼睛,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周围。
上好黄色锦缎制成的床帘,轻盈的挂在木床前。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挑开床帘一角,白浩轩看着屋内的摆设。
紫檀木的雕花衣柜,刻着猛虎图的百兽镶玉桌,软榻下铺着的那块白虎地毯,最明显的是靠近玄关的金座雕龙屏风,底座镶着金,紫檀为框,传神的雕着一条腾飞的龙……
白浩轩扬扬眉毛,目光凝住了。这分明是自己的寝宫嘛,身下床榻的感觉这么熟悉,不就是平日自己的紫檀木床吗。昨天自己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师侄~师侄啊~”神医端着一碗药汤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不知想着什么失神的白浩轩,唤了几声也没反应。
神医忍不住莞尔一笑,空出的一只手在他面前摇晃了几下,“师侄啊~该回神了!”
“师叔!”白浩轩精神一振,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神医面对白浩轩,坐上了床沿,撩开被褥,把了把脉,面带笑意着微微点头,很是高兴。
白浩轩试着捏了捏拳脚,除了感觉有点疲惫,其他一切正常,运起内力游走了一下全身经脉,发现畅通无阻,回到了没有中蛊之前的状态,一身都感觉轻松了许多。看了眼神医手中那碗黑不溜秋的汤药,心知这是给自己的,支起一只手臂,撑起身子,半侧着面向床外,伸出另一只手,淡淡道:“给我吧!”
挽起床帘,神医搀扶了一下白浩轩,将那碗黑不溜秋的汤药递给他,帮他托着碗底,看着他几口喝下去,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自己配的这碗药有多苦,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白浩轩乌黑的头发如云一般柔软地散开来,几缕青丝顺着脸庞垂落着,脸色不再是昨夜那般惨白,淡淡的恢复了红晕光泽,眉目俊秀,那双勾人心魂的凤目美眸流转。侧身半坐在床铺上,丝质的宽大睡袍衣领大开,露出一片如玉般的胸膛,一道整齐的伤口挂在左边胸口上,却并不突诧,反倒让人看的心痒痒的,忍不住想去抚摸那道洁玉上的瑕疵。本就疲惫的感觉,周身懒洋洋的,配着那张妖艳魅惑的脸孔,说不出的妩媚……
轻轻抚摸了一下伤口,鲜血早已凝结,况且割的并不深。
“我给你擦了特制的独门药膏,过不了两,三日便可脱疤!完好如初!”神医很是自豪的炫耀着自家宝贝。
“师叔,新月现在怎么样了?”白浩轩递回药碗,朝神医问道。
“咦~”
神医发出一声疑惑,一脸的哭笑不得,朝着白浩轩床铺里面指了指,“你自己看呀!”
白浩轩一脸莫名其妙,转头看向内侧,顿时惊疑了一下。那双桃花眼仔细看了又看睡在旁边的人儿,带着一张银色面具,微微敞开的黑色高立衣领下,一道道斑驳的丑陋疤痕,这不是新月还会是谁。许是刚才还没睡醒,居然没发现身旁还睡着一个人,眉头一挑,疑问道:“她怎么睡在这里?”
“这个嘛……昨夜新月累的晕倒了,那沁竹园又离的远……可是老夫只有一个人,怎么分成两半照顾你们?!所以嘛……嘿嘿!嘿嘿!”神医摸着胡子,皮笑肉不笑,眼神躲躲闪闪的到处乱看着。
“哦!所以你就放我床上了?”白浩轩一脸兴趣盎然,挑着俊眉朝着神医勾了勾唇角。
神医哆哆嗦嗦的低着头,两手不停的来回转着手中的药碗,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般,悄悄瞄了几眼白浩轩,诺诺弱弱的说着:“老夫看你也不反感新月嘛……所以……所以那个……嘿嘿……你知道的……就这样那样的……干脆把你俩放一块了。”
“难道你不知孤男寡女……?”白浩轩一改那般妖孽魅人的样子,装出一副很是正人君子的摸样,正色道。
神医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嘴角一阵抽搐,睁大双眼看了看里侧安慰睡着的新月,又转回看向白浩轩,暗惊着,莫非师侄太久不进女色,饥不择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