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君霆宇你放开……痛。”凉烟有些困难的张嘴。
“痛,恩?你知道痛?我看不够吧,你竟然敢在嫁给我后勾引别的男人就应该想到这样做的后果。”他粗噶着嗓音,嘲弄的说道。
“君——”凉烟突然亲昵的唤道。
男人挑起眉,一脸暗沉的看着她,搞不清她突然的柔媚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么?”接着又变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少在那里玩把戏,我不吃你这套。”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紧紧钳制凉烟脸颊的手却松开了。
“哎——”凉烟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
就在气氛有些回转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君霆宇整了整神色,开口道,“进来。”
“霆宇哥。”季婉秋柔柔的唤道。
男人没有应答,挑了一下眉。
她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女人,请……请她不要勾引我的男人。”说话断断续续的,能够感觉出来,她还是有些惧怕面前的男人的。
君霆宇转过身,脸部的线条绷得死紧,“婉秋,天晚了,我送你回去。”说完转过身,套上外套,临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了凉烟一眼。
黑色的奔驰车内,男人一声不响的开着车,脸部的线条始终是没有变过的刚毅紧绷。
旁边的女人用手抓着衣角,瞟了瞟车窗外的景色又悄悄的看着一旁开车的男人,话到嘴边好几次都没有说出口。
“到了,你进屋吧。”看着女人一副紧绷的样子,又有些不忍的嘱咐道,“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小心些。”
“霆宇哥——”女人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倒在他怀里。抽噎着,及其凄惨的样子,“你一定要帮帮我,你知道的,我已经失去了孩子,不能再失去他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他啊!”
听到孩子二字,君霆宇痛苦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里面似乎有什么闪过,他轻轻的抱住面前苍白憔悴的季婉秋,“你放心。”虽然只有这三个字,但是女人知道这是一种承诺,“冷——凉——烟,我绝对不会让你夺走我心爱的男人,他只能属于我,只能属于我。”她在心里暗暗地默念道。
“好了,回去吧,早些休息。”话落,车子一个漂亮的漂移。如一个猎豹奔驰在宽阔的大道上。
“Wedis,是我。帮我查下我妻子在国外的生活情况。对,要详细,任何一个细节都不可以放过。”
咔——电话切断了。
当天君霆宇并没有回去。而凉烟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来回变换,只是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
夜晚躺在床上,只觉得冰凉凉的,突然觉得很冷,紧紧的抱住自己,缩成一团,“看来……天气真的转凉了……”
第二天中午,凉烟仍然趴在床上,觉得头昏昏的,嗓子像是有东西在烧,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仿佛一个浮木漂浮在无尽的大海中。
车熄火的声音,一会大门被打开了,君霆宇来势汹汹的向凉烟走了过来。
啪——一份文件打在她脆弱失水的苍白着的脸上。
“你自己看看,那是什么。”男人的声音很大,这一声喊完后,凉烟只觉得耳边不停地回想着,整个耳膜都仿佛要被穿透了。
她艰难的抬起手,缓缓地翻开页面。
三月二号,冷夫人同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去了一家酒吧……
三月五日晚上,冷夫人和一个长相俊美,名叫joe的男人亲热的走出当地的酒吧,不知道去了哪里。当天本该Joe的班由其同伴代替……
四月……
五月……
“哼——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男人手环在胸前如同一个君王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凉烟咬咬牙,嗓子有火在烧,艰难而缓慢的突出两个字。
“怎么你有什么要说的么?”他语气不善的问道。
“君,我现在不想和你吵。”凉烟很虚弱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但是盛怒的男人却不会去注意这些。
此时的君霆宇就像是一座移动的大火山,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凉烟仍是趴在床上没有动,脸埋在被子里,连回话都觉得没有力气,嗓子更是痛的厉害,身上如一个大火炉。正冒着气。
“不想吵?”他怒瞪着趴在床上的凉烟,怎么都觉得从她口中说出的那句不想和他吵,仿佛是在嘲弄他没事找事似的,这让一贯在上位的君霆宇本就暗沉的脸更加的发黑。
“难道你以为我一天很闲,专门找你冷凉烟来吵架的么?”火山的热度又增加一层,就算没有爆发,边口所散发的热度也已经能够把普通人烧痛。
“起来,穿上衣服,一会和我一起去上班。”
“一定要现在么?改天行不?”她有气无力的问着,一张脸说不出的惨白。
“立刻。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说完转过身,意思是没有商榷的余地。
凉烟缓缓地掀开被,如梦似的走向更衣柜。脚底仿佛踩着云,整个人都有种飘起来的感觉。艰难的又走了两步,有星星在眼前出现,一颗……两颗……三颗……越来越多。闪着光晕。
终于摸到大衣柜,随便的挑了两件,走回床上,坐下,笨拙的穿着上衣,没想到竟挑了一件带扣的,手因为极度的无力感频频扣错纽扣。
一声咆哮又从屋外传来,凉烟没有办法,只好加快手中的动作,终于在如刚学会穿衣的孩童般艰难的穿完衣裤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刚要试着说句话,却觉得嗓子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喉咙处仿佛有什么在灼烧,冒着烟,想要喝口水来消除那份干燥,却因吞咽水时划过喉咙的剧烈灼痛感而放弃。
“我再给你十分钟。”男人不耐烦的话语再次传来。
她摇摇晃晃的走到梳妆镜前,简单的打了点粉,甚至平时很少打的腮红也稍微打了些。再抬头看看镜中的自己,仍是苍白憔悴,一脸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