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莫名的微微发颤,冷、很冷……
就在这个时候,感觉到温暖的手臂将他拥入了怀中,适当的圈着他的腰身,温暖慢慢的过渡过来,把那种冷到骨子里的寒意给逼迫出去。
知道给他温暖的人是谁,周睿泽轻轻的笑着,回手搂住了何娟:“老婆,我们回家。”
有何娟的地方才是他的家,才是他温暖的家。
那里有他的爱人,是他可以身心放松的地方。
家绝对不是现在这个豪华的只有利益,没有半点人情味的地方。
“畜生,你要是走了,就别回来。”周淇琨在周睿泽的背后大声的叫骂着。
周睿泽冷冷的笑着,头都没有回凉凉的扔了一句过去:“周先生,你搞错了吧,这个房子好像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说完,根本就不管身后人是个什么表情,带着何娟退场。
坐到了车内,周睿泽闭上眼睛安静的休息,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就让他休息不了。
他没有想到,他这么多年的赡养,换来的竟然是他们的得寸进尺。
其实他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从小他就不被父母喜欢。曾经一度他以为自己是从外面捡回来的,甚至在他有了能力之后,还去医院验了DNA,血缘关系并没有错,他确实是亲生的。
但是,为什么他的父母从小就看不上他呢?
从上学的时候就是那样,他要是考了一个第二,父母立刻对着他一顿的打骂,把他骂得不敢抬头。
就这样,他的学习成绩越来越不好,只要不是第一,换来就是打骂。后来成绩愈发不好,就是一天都不间断的打骂。
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被骂,好像随时随地都会被抽上两巴掌。
最后弄得他战战兢兢,什么都不敢做,有一点动静就会吓得哆嗦。
这个时候周淇琨又有了理由,说他没有胆量,不像是他的儿子。
似乎以前的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皮带,周淇琨的皮带,一皮带一皮带的抽在身上,一皮带下去,立刻青紫,很多天那个痕迹都下不去。
他就这么活着,直到周淇琨的公司倒闭,直到他们从别墅里搬到小小的出租房。
生活变了,周围的环境变了,他的日子依旧没有变化。
以前他们忙公司的事情,也许两三天才会被皮带抽一顿。
周淇琨破产之后,好像那已经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在他的记忆里,身上就没有哪天是不疼的。
终于,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他跑了,什么都没有带的跑了。
然后,生活变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就不在乎生死,所以遇到事情的那股狠劲愣是让他生生的闯出了一条路来。
最开始没有任何的章法,所有的本事,都是在生死相搏之中学会的野路子。
到了后来,慢慢的接触到了正规的训练地方,才开始接触各种枪支以及高科技的东西。
明明小的时候学东西那么慢,到了那里却突飞猛进,竟然有了一种过目不忘的本事,就像是干涸的沙漠似的,任何知识都被他快速的吸收掉,永远都填不满。
后来认识了一个信任的心理医生,才给他慢慢的开导,童年所谓的无法学习完全是心理阴影。
然后就是脱离训练的地方,成为了游走在死亡边缘的孤狼,一头让人人胆寒的孤狼。
别人的生意都是做暗的,就是他做明的,甚至跟各国打上交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太好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这样形同走钢丝的作风,竟然让他找到了一个平衡点,成了各方势力的中介人,人人都卖给他一个面子。
那段日子最好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聂尧,还是聂尧劝他,弄个明面上的公司,歇一歇。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更是因为他碰到了何娟,想要一份安稳了。
默默的经营公司,默默的守着何娟,等着最恰当的机会接近。
周睿泽思绪百转,脑子里好像是塞满了棉花团似的乱糟糟的,只要碰到他父母,他就不舒服,但是血缘关系,他总不能杀了他们吧?
轻轻的在心里叹息,呼吸着有熟悉的味道,让他很安心很安心的味道,周睿泽缓缓的勾起了唇角,不管怎么样,他身边还有人在陪着他。
到了家之后,何娟把周睿泽拉到房间,放好了洗澡水:“去洗一下。”
“好。”周睿泽轻轻的用脸颊碰了碰何娟的脸颊,进了浴室。
何娟把礼服脱了下来,换上居家服,去厨房做晚饭,并没有弄太复杂的样式,而是煎了一盘金黄喷向的鸡蛋饼,弄了几个爽口的小菜,熬上了粥。
等到都弄好之后,看了看周睿泽还没有出来,进了浴室,看到他还躺在浴缸里,轻轻的摇了摇头,走了过去:“起来了,水凉了。”
“嗯。”周睿泽轻哼了一声,慢慢的站了起来。
才刚站起来,干爽柔软的大浴巾就给围在他身上,何娟蹲下了身子对着他说:“来,抬脚。”
周睿泽听话的抬起脚来,何娟用毛巾把他的脚擦干,让他踩在干净的拖鞋里,又说:“抬脚。”
两只脚都擦干净,拉着周睿泽去了卧室的床上,把他往床上一按,背后垫好了靠枕,给他盖上被子,轻轻的笑着:“把浴袍披上,我去拿晚饭。”
何娟去厨房把各种爽口的小菜全都卷到了鸡蛋饼里,一个个码好,端着稀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