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索罗斯在纽约建立了他的第一个基金会——“开放社会基金会”。索罗斯宣布,基金会的使命之一是“帮助打开封闭社会”。他直言,基金会的使命是搜寻可能的“民主萌芽”,然后采用各种手段扶植它发展壮大,“这种‘革命’是和平的、缓慢的、渐进的,但从不间断。到最后,它终将导致‘民主’在一些国家中诞生。”如今,“开放社会基金会”的分支机构已遍布东欧、拉美、东南亚、中东等地的五十多个国家,雇员超过一千人,每年花费超过三亿美元。很多战略家都认为,“开放社会基金会”的后面实际上就是美国政府的直接支持,美国政府是最大的金主。
“美国现在需要一位总统,他必须能够向美国和世界表明,这个国家最好的时光就要到来,必须准备建立基于自由基础上的持久和平。”2007年11月,美国共和党总统参选人麦凯恩,在美国著名的《外交事务》杂志上刊文,标榜自己的外交立场——“必须扶持全球民主力量”。麦凯恩此文一出,当即有分析人士指出,如果他当选美国总统,世界上的“颜色革命”或许将更加泛滥。
麦凯恩自1992年起,开始担任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理事会的主席。这家成立于1983年的研究所,宗旨是在全世界推进“民主”、“自由”、“自治”与“法治”。2005年5月18日,美国总统布什在该研究所举办的2005年度“自由奖”颁奖仪式上,曾毫不掩饰地说,二十多年来,这个研究所“在一百多个国家的民主变革斗争前沿努力工作。正是由于它,今天的世界才变得安全了、自由了、平静了。”这无疑是对麦凯恩的极大肯定。
目前,“国际共和研究所”为五十个国家的非政府机构提供资金支持。仗着白宫的支持和雄厚的资金实力,麦凯恩连俄罗斯都不放在眼里。他曾多次以参议员的身份借口“俄罗斯压制民主”,要求将俄罗斯踢出八国集团。此外,在刊发于《外交事务》杂志上的文章里,麦凯恩还对中国发起了攻击,说“崛起的中国将是下任美国总统的重大挑战”。
在20世纪“冷战”时的六七十年代,美国凭借强大的军事实力在全球展开血淋淋的战争。那时,也许不会有人在意一个尚无名气的学者吉恩·夏普,一个在华约国家中穿梭的外交官马克·帕玛,一个刚刚创建了量子基金的犹太后裔乔治·索罗斯以及罗伯特·赫尔维和约翰·麦凯恩。然而,在今天的美国政界,提起他们以及由他们幕后操纵的一场场“颜色革命”,谁人不知?这个群体一直宣称,他们找到在全世界建立“自由民主”的方式,他们大肆呼吁,只要少量的资金就能够让美国人达到资金的目的,奥巴马总统也接受了他们的观念。
与美国花费数千亿美元、搭上了数千美军生命的伊拉克战争相比,“颜色革命”成本之低,不能不说是美国人把战争思维用在“软实力”上的一个创新。
在全球化的今天,跨国公司、技术转移、股票基金等都成了美国对外推行“颜色革命”的工具。那些挑动“颜色革命”的团队,如鱼得水。一些国家的政权,就是在这一背景下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
渐渐地,人们发现,支撑“颜色革命”团队的是一个拥有巨大军事、经济、文化力量的强大帝国,为了让这个帝国永远强大,“颜色革命”已成了这个帝国一个“新兴的特殊产业”。而这又意味着,“颜色革命”必将继续蔓延。而颜色革命的一个重要目标,就是针对中国。
有分析认为,中国是“冷战”结束后唯一发展良好的社会主义大国,那些早就提出要对中国进行“和平演变”的西方国家,自然不会放过中国。从1992年开始,西方国家连续十一年在联合国人权大会上提出反华“人权提案”,就是最好的明证;2001年,小布什视察中央情报局时公开宣布说:“中国是最令美国不安的国家,它应该成为中央情报局日常工作中的重点。”
曾在独联体国家“颜色革命”中发挥重要作用的一些美国非政府组织,如“索罗斯基金会”、“民主基金会”等,开始进入中国。一些境外非政府组织来华人员,广泛搜罗中国国内问题和社会矛盾,打着“扶贫”、“技术开发”等幌子进行渗透;利用某些社会敏感问题,造谣污蔑,恶意炒作,攻击中国;曲解、丑化中华民族文化传统等等。他们期望靠这些手段对中国进行破坏。由此观之,对抗“颜色革命”也成了中国人面临的挑战。对此,中国人也需要保持警惕,在建设社会的过程中争取更多的公平公正,让“颜色革命”的楔子没有机会打入中国。
美国后院——拉美国家危机
美国人一直将北美视为自己的地盘,而将南美视作自己的后院,美国人不容忍在美洲出现一个对抗美国的强国,这是美国一百多年的国家战略。事实上,美国人在南北美洲确实没有碰到能够挑战自己的大国,巴西是南美最大的国家,但是巴西的军事力量很弱小,不足以和美国对抗,其实对于巴西人而言,也没有必要和美国人对抗。
对于美国人而言,古巴和委内瑞拉对于美国的威胁是战术级别的,并不涉及到美国的核心利益,否则的话,美国的炸弹早就落下了。
古巴,曾是受美国影响极深的一个国家,也是让美国头疼的国家。我们今天看到的大多数是卡斯特罗的古巴人民如何对抗美国的精彩画面,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在卡斯特罗执政初期,他曾经非常注重和美国的关系。1959年4月,卡斯特罗出访美国,以一身戎装、满脸胡须的拉美硬汉姿态横扫美国,而当他在时代广场上派发雪茄的时候,据说连纽约警察都爱上了他。
在那段时间里,美国媒体把老卡追捧为“国际政坛的詹姆斯·迪恩”。按理说,对这样一个如此受到公众欢迎的人物,应该不会受到美国政府的极度厌恶。但这位可爱的老卡在美国待了十天,时任美国总统德威特·艾森豪威尔居然没有见他。这位同样是军旅出身的老政客,总是隐隐觉着,卡斯特罗身上有哪里不对劲。镇反、土改、禁止私营经济,种种在古巴实行的新措施,都让艾森豪威尔感到不舒服。艾森豪威尔觉得在美国价值观的问题上不能向古巴妥协。
直到1959年的7月,这位美国总统终于听到了让他担心已久的消息:苏联已经秘密向古巴派出了上百位专家,帮助卡斯特罗筹建政府机构,确立国防革命委员会。艾森豪威尔坐不住了,马上授命中央情报局:给大胡子点颜色看看!
或许让这位二战英雄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在这么一个面积只有美国九十分之一的后院里,卡斯特罗点起了共产主义的熊熊火焰,一烧就是五十年。美国人不知道如何处置与古巴的关系,每一届总统都觉得古巴是个问题,但是又不是问题,就这样美国总统换了十个八个的,但是古巴依然坚挺存在于美国的海岸边。美国历代总统总是觉得在古巴问题上我们等不到初一,等到十五解决也没有问题。解决掉古巴比较容易,但是很可能会变成美国的烂摊子,所以美国虽然小阴谋不断,但是没有给古巴多大的伤害。
1997年,美国中央情报局解密了一份长达七百零五页的档案,很多事情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根据解密档案和古巴安全部门统计,半个世纪以来,卡斯特罗曾遭受到六百三十四次暗杀,无一成功。老卡为此幽默地说:“如果奥运会有遭受暗杀次数这一项,我是绝对的冠军。”
卡斯特罗曾经有过一个德国籍的情人,叫玛丽塔·洛仑兹。姑娘长得漂亮,很得老卡的欢心。在1961年,这个女孩儿突然不辞而别,过了六个多月才又回到古巴。这期间她去哪里了呢?直到20世纪90年代才解开:玛丽塔·洛仑兹出了一本书,名叫做《我和菲德尔》。
在这本书中,老太太披露:她当时是被中情局掳走了,强迫接受了半年的洗脑,之后又被派遣回古巴,执行暗杀卡斯特罗的“大计”。但中情局机关算尽,忘了一点:千万别跟卡斯特罗玩女杀手这种把戏,因为老卡本人就是“女人杀手”。
果然,在书中,玛丽塔描述了那个让人心神荡漾的夜晚。两人重逢第一眼,卡斯特罗就看出她不对劲,他掏出手枪递给玛丽塔说:你是来杀我的吧?给,开枪吧。玛丽塔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把枪扔到一边哭着说:哦,菲德尔,我不能。
这个如传奇故事一样的事情,然而在古巴却是事实。美国人就是用等的战略来解决古巴问题,但是基本上也就是处于“文斗”的状态。在1962年的古巴导弹危机以后,美国人已经答应了苏联人的条件,苏联撤走导弹,美国人不入侵古巴,在当时,这算是给苏联一点面子。美国人以后就主要用盼望这样的特殊方式,等待古巴的倒台。同时在美国也准备了反对派,等到哪天古巴完蛋了,可以扶持反对派回国上台执政,这就是美国人的如意算盘。
2006年8月13日是卡斯特罗的八十岁生日。由古巴《起义青年报》发表了古巴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手术后亮相的照片。在这个相关报道中,卡斯特罗表示:“我很愉快。”
2001年,卡斯特罗在公众场合突然晕倒,2004年10月又意外摔伤导致骨折,以及2006年7月西班牙埃菲社“已经传递了这个死亡信息”的谣言,曾屡屡让美国政府激动不已,但是这一次,华盛顿似乎真的看到了希望——卡斯特罗因病住院,并暂时移交了国家权力。
消息甫一传出,古巴裔美国人全国基金会主席桑托斯就声称“现在机会来了……那可以是军事政变或平民起义”,这将使“古巴朝民主政体迈进”。几乎与此同时,在迈阿密的古巴流亡者组织“民主运动”首领桑切斯也表示,等到“政权开始分裂”的“成熟时机”到来,他们就会返回古巴。
而白宫似乎一直特别“关心”竞争对手和敌对国家领导人的健康。据说,中央情报局的秘密跟踪,多年来美国已经建立了从赫鲁晓夫到尤先科多达数百人的庞大病例库,时间跨度长达四十余年,而这其中,以古巴领导人卡斯特罗的档案最为丰富。
在公共场合美国多次曾否认美国“要颠覆古巴”,但不久《纽约时报》即和美联社却抛出了几乎相同的论调——美国政府欲趁机支持古巴反政府力量颠覆古巴政权。
2009年7月5日,美国“支持自由古巴委员会”向国家安全委员会提交了一份长达九十三页的报告,抨击古巴现行政治制度,认为美国应当认识并尊重“古巴人民对于民主的追求”,“帮助”古巴脱离“专制统治”。报告的主要内容包括:给予资金支持,美国政府建立一项针对古巴的、总数为八千万美元的“民主基金”;主张美国对古巴的经济封锁现在还应加强;提议建立一个国际联盟,支持古巴转型。
据内幕透漏:不久后,美国国会开始起草一项决议——美国将在两年时间里拿出八千万美元资助反卡斯特罗势力,其中四千万美元将被立即提供给反古巴政府组织,古巴的政治犯,右派工人组织,持不同政见的记者、医生、经济学家都能获得美国的资助。这项法律的发起人之一、参议员比尔纳尔逊在接受采访时甚至说:“这项法律要传达的信息是,美国与你同在。准备欢呼民主吧!”
而现在苏联早已烟消云散,后续的俄罗斯和世界其他的大国早就抛弃了古巴,美国人也觉得没有必要再遵守当年的一些破协议,也许可以颠覆古巴,为美国人提供一个新的旅游天堂。
随后美国总统布什和国务卿赖斯先后“现身说法”,“呼吁古巴人民为岛上的民主改革而努力”,“促使古巴向多党选举的民主制度转变”。在2009年8月的第一个星期,美国政府高官通过媒体频频向古巴施压,似乎暗示着:颠覆古巴,美国准备摊牌。
这个报告还将对古巴的颠覆活动的具体实施时间定在卡斯特罗去世之后,他们认为一旦卡斯特罗去世,美国政府应立即协助古巴反政府势力迅速在古巴建立“过渡政府”;新政府一旦成立,美国政府应当在几个星期内派遣“顾问团”进驻古巴,协助古巴“过渡政府”建立并巩固“民主秩序”。
可是这个带有荒唐和可笑的计划一经公布,立即引起了世界范围的广泛注意和嘲讽。有观察家认为,这是一项颠覆古巴社会主义政权的中长期计划,与美国多年前确定的“后卡斯特罗时期应变方案”完全吻合。
美国在全球的霸权主义行径中,只有在古巴问题上显示了美国人“可爱”的一面。美国人一直盼着卡斯特罗归天,然后社会会自然而然地变革,扑倒在美国人的怀抱中,这个场景一个接一个的让美国人失望,很多制定古巴政策的人都百老归天了,但是卡斯特罗却一直活着,而且活得不错。也许古巴真是给美国企图颠覆古巴的国家开了个玩笑,看谁能够笑到最后的玩笑。
卡斯特罗有自己的盟友,那就是共同地抱着社会主义理想的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因为南美,有一首歌唱得很好——《你永远不会独行》,还有一个令美国头疼的人物——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他也是卡斯特罗的好友。
查韦斯传奇般的政变经历后面,实际上也有一只众所周知的“黑手”在伴随,那就是美国政府不光彩的参与。
查韦斯从上任之日起,就一改其前任佩雷斯的“亲美政策”,主动与美拉开了距离。查韦斯从不放弃任何攻击美国的场合,从布什政府发动的伊拉克战争,到美国倡导建立的美洲自由贸易区,都成为他猛烈攻击的目标。他公开揭露说,美国不顾民意,发动伊拉克战争是为争夺中东的石油,而美国建立自由贸易区,是想利用各国开放市场的机会为美国资本开路,让拉美各国的经济严重依附美国。
查韦斯与卡斯特罗曾经一起提出,美洲国家应该联合起来反对美国的自由贸易区,而进行另一个旨在改变拉美国家广大贫苦人民生活的“美洲国家替代发展计划”。查韦斯还公开邀请玻利维亚的古柯农组织领袖莫拉莱斯、尼加拉瓜桑蒂诺民族解放阵线的奥尔特加、萨尔瓦多法拉本多·马蒂民族解放阵线的韩达尔等与他一起出现在《你好,总统》的节目里,大谈左翼政党的主张,试图将“玻利瓦尔思想”在整个拉美传播开来。其实美国人对于南美的联合是比较忌讳的,因为他们认为美洲其实就是美国人的美洲,虽然他们在嘴上并没有这么说,但是他们就是这样认为的,而且也不允许其他大国深度地染指南美内地的国家。
美国绝不能忍受自己的后院里,有这么一个跟他唱反调,不跟着他走的亲卡斯特罗政权。美国宗教领袖福音教派领导人、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罗宾逊就跳将出来,大肆批判查韦斯政府的政策,并叫嚷说:“如果他说我们会采取行动暗杀他,那我们干脆成全他好了。毕竟比起发动一场两千亿美元的战争而言,暗杀要便宜得多。”此言一出震惊世界,竟然有人敢公然在电视节目里号召暗杀一个国家的领导人。要知道在国际条约上暗杀一国领导人是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