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兰又咳嗽了几声,方才虚弱地道:“小笙……被人……劫走……大公子和二公子去追……”
秦日炎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谁劫走了小笙?”
公孙青渊也疑惑起来,谁会劫走一个中了剧毒之人?
“和……是……那日伤……伤我之人……”水若兰断断续续地说道。
秦日炎面色一狞,转身便走。
素女宫宫主?
公孙青渊不由得讶然,又是她?
御水山庄。
“如何?”
凤迎曦见玉无双诊完脉后,立即问道。
岂料玉无双却冷冷地回道:“宗主如何,姑娘不清楚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凤迎曦眯眼道,玉无双对她一向是尊敬有加,如何这样的反应,难道燕雪遥伤的很重?“我问你他究竟怎么样了!”
“姑娘虽然不熟医术,但是自己下了多重的手会不知道吗?”玉无双怒目道,“无双知道自己没资格管你和宗主之间的事情,但是姑娘扪心自问,宗主何尝伤过姑娘你,姑娘何以要对宗主下这样的狠手!”她不想这样说话,但是却实在忍不住了,姑娘为何能够这样对宗主!“上次血卫一事全然是赫伯一个人的注意,如今赫伯已死,姑娘是要将这笔账算到宗主的身上吗?”
“玉无双,你胡说些什么!”凤迎曦沉声道,“我连一层功力都未用到,如何下狠手!”
玉无双闻言,脸上的怒容更深,“姑娘这是欺无双医术不精吗?宗主身上的伤若是再重几分,怕是筋脉筋断了!姑娘还说只用了一层不到的功力!”
“你说什么!”凤迎曦讶然道。
“姑娘虽然不会医术,但是也不会看不出宗主伤的很重吧。”玉无双怒道。
凤迎曦沉了沉眸,“我只是打了他一掌,而且只有了一层不到的功力!”
玉无双咬着牙怒道:“姑娘,到了如今,你还不愿意承认吗?”
“我说过,他的伤不是我弄得!”凤迎曦愤怒地道。
“不是姑娘伤的?”玉无双闪过一丝迟疑,然后片刻后又怒目道:“姑娘说笑吗?宗主的伤明明是出自姑娘的九重天!”
“什么?”凤迎曦一愣,随即伸手握起燕雪遥的手,诊了诊脉,片刻后倏然失色,“这怎么可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雪遥竟然是伤在了九重天之下!
可是她没有动手,那会是谁?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也修习了九重天?
这时,她想起了刚才燕雪遥所说的话,他说有人告诉她,秦家的爆炸是冲着她去的!
玉无双见她一脸震惊的模样,也愣了愣,“宗主真的不是姑娘所伤的?”
凤迎曦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你认为你家宗主的武功就这么轻易的伤在我的手上吗?”
玉无双一窒。
“若是我伤了他,何必将他送回来!”凤迎曦继续道。
玉无双一时间有些无地自容,“对不起,是无双多疑了,请姑娘见谅。”
凤迎曦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她。
玉无双顿时一阵心慌,“无双去为宗主煎药。”说完,转身就走,那狼狈的模样完全泄露了她心中的慌张。
凤迎曦转过视线,看向床上的燕雪遥,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燕大宗主,魅力不错啊。”
燕雪遥脸皮跳动了一下,然后继续安静地昏迷。
凤迎曦想走,然而看着燕雪遥紧蹙的眉头,却始终迈步出一步,“既然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那我只能留在这里。”
她幽幽地道,不知道在说给燕雪遥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风云城东边的一座隐秘的宅子内,灵南王正一脸怒容地看着楼玉舞,“本王让你和燕雪遥合作,然而你却让他差点要了本王的命!”
楼玉舞立即跪下,“父王息怒。”
“息怒?”灵南王狞笑道,“本王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利,你却差一点将本王的命都给葬送了,舞儿,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楼玉舞低着头,声音颤抖地道:“父王息怒。”
“若有下次,本王定然不饶你,如今给本王滚出去!”灵南王怒喝道。
楼玉舞垂着头答道:“是。”然后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了房门就看见楼玉容正一脸鄙视地笑着,“姐姐,怎么了?父王骂了你了?”
楼玉舞脸色阴沉地道:“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
“是和本郡主没关系。”楼玉容娇笑道,“所以父王才没有骂我!”这一刻是她近日以来最高兴的一刻,楼玉舞一直仗着父王的宠信压在她的头上,如今难得她被父王赶了出来,她如何能不快乐!
楼玉舞心底鄙夷地冷笑,然后越过她离开。
楼玉容跺了跺脚,“总有一天我会让父王将你赶出王府!哼!”
楼玉舞出了院子,就直接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一进屋,就见一道白色身影从窗外掠了进来,窜进了屏风后面。
“师父。”楼玉舞旋即恭敬地道。
屏风后的女子道:“嗯。”
楼玉舞听了她的声音,不由得惊讶起来,“师父你受伤了?”
“只是一些小伤。”屏风后的女子道。
楼玉舞道:“徒儿能做些什么。”
“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妨碍我运功疗伤。”屏风后的女子道。
楼玉舞应道:“师父放心,只是何人能伤了师父?”
“燕雪遥、蝶谷之人。”屏风后的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