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片名:我的老婆是大佬(2002年4月出品片长一百分钟)
导演:赵真奎
主演:赵真奎、申恩庆、朴相勉、安宰模
星级:**
片观:当我们还在为韩国男人性格的突变而嗟叹不已,斜刺里却忽地杀出个女大佬。这倒是在韩国乃至于亚洲和世界的电影长廊里,树立了一个新的人物形象。可恨那一丈青、母大虫等使用冷兵器的高手生不逢时,没捞到这等机会。
归根结底,影片还是属于搞笑。你看:女大佬使的家伙搞笑,像一只蟹钳一拆为二,各执一在手;为了了却命如风中残烛的姐姐的愿望搞笑,女大佬先结婚后又要承诺怀孕;不抽烟不喝酒老实巴交的老公搞笑,最后的场景是在两军对垒的阵前给大佬老婆递上半只蟹钳样的刀。
这是个一笑了之的片子。
8.片名:春香传
导演:林权泽
主演:李效情、赵腾雨、沈银河
星级:**
片观:这是一个广泛流传的民间故事,不仅流传在韩国,还流传在朝鲜。这是一个与我们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相媲美的动人传说,只是历经患难的春香终与李梦龙结成金玉良缘,而梁祝只是以化蝶结局。电影《春香传》的叙述架构采用了时空交错的手法,把今天剧场里说书人的演唱与往日的传说糅合进行。同样的题材,金喜善在1994年也拍过一个版本。
把本来准备对《JSA共同警备区》说几句的篇幅置换给了春香与李梦龙,这并不因为该片是韩国历史上第一部入选戛纳电影节竞赛单元的影片;而是韩国的电影工作者对于民族优秀文化的态度和立场。
9.片名:朋友(2002年1月出品片长一百十六分钟)
导演:郭景泽
主演:张东健、徐太和、郑云泽、刘五性
星级:**
片观:这四个人所穿的学生装,乍一看,有点像当初国民革命军的制服。四个中学生结成死党,拳打脚踢校园内外,长大后是各奔东西,其间又穿插些三角恋爱。这么个韩国的F4故事,在韩国创下了票房的记录,超过了此前的《生死谍变》和《JsA共同警备区》。
这种故事,好莱坞早就玩过,记得有一部片子说的也是四个男孩,总体是要略胜《朋友》一筹。至今仍然不忘那个镜头,有些泛红耀眼的阳光下,临街的屋顶,躺着四个百无聊赖的男孩……
有评论说:票房的踊跃是影片所反映的年代令观众触景生情而忆苦思甜。所以说,没有引发我们的共鸣是理所当然的,片子拍的是20世纪70年代的韩国,而不是中国。若是冲着看弟兄们的情义,那绝对在我们的《三国演义》和《水浒》之下。
10.片名:八月照相馆
导演:徐真镐
主演:韩石圭、沈银河
星级:**
片观: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要么是一些传播提拉了期望值的缘故。
一个朦朦胧胧的爱情故事,朦胧是因为男主角身患不治之症。这个理智的照相馆老板,透过玻璃窗,默默地望着他心仪的女孩。没想到那个交通督导员与他进行理智的较量,都是三棍子打不出半个屁的主。没有唱出一曲绝唱,当然就感受不到爱的汹涌澎湃,哪怕是有些潜流的涌动。因而在人去馆空的时候,记忆的底片不曾刻下足以让我们泪流满面的东西。
影片的节奏是舒缓的,一切都显得如一轮暮冬里慢慢下沉的落日,包括男主角像呆头鹅般的笑颜。与其说是个爱情故事,还不如说是歌唱了一个小车不倒只管推的理智青年。
(的笃板)
上海:新十字街头
一个关于上海商铺投资研讨会的Catalog上写着这样一句话:城市的过去看罗马,城市的未来看上海。
那上海的现在看什么?看上海的新十字街头。
一个个十字街头,构成了上海的城市坐标,也掌握着这个城市的天然话语权。在街头穿梭着的人群,不知不觉地丰富着空间的情绪。
如果说上海是海,那么,淮海路、南京路、四川路、福州路就是一条条鱼,这个城市的每个街头就是星罗棋布的花蛤和蛤蜊,鱼们和蛤们正是海中的精灵!
我们在这里选择一条鱼(淮海路)和五个蛤(南京东路外滩、徐家汇、汾阳路桃江路、东昌路浦东南路、长乐路东湖路),来记录现实上海这个海的气息和味道。
南京路是众所周知的一条金鱼,淮海路可能是一条鳜鱼,一个是供人观赏的,一个是自家用的。可以自家享用的淮海路,每个十字街头都有些故事,我们选择淮海路上的十字街头,把它们记录一下,所以就有了“鱼骨的淮海路”。
而蛤们实在是比较鲜活,可以作为一道“下酒的小菜”。
外滩的标志性在历史中成为历史,但有一样,原来的花旗银行们现在还是花旗银行们,不同的是江那边有了“擎天一柱”。展开的卷筒纸模样的高架破坏了这里建筑的宁静,但谁都知道,你可以有想法,但没有办法。
徐家汇这个十字街头的人流就像印钞机上流动的钞票,繁华本身倒似一股股热浪,让空间焦躁、不安。在衡山路的尽头是国际妇婴保健医院,在医院门口的右边有个桥洞,穿过就可去龙华,这些元素放在一起,多少有点生命的意象。
汾阳路、桃江路口的普希金像给这里定下了可以抒情的调调,套用梦想剧场的那句话很准确: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欢迎您带着您的梦走进普希金像下。这里有安静气氛中张扬的百合花的气息,可以让你完美地完成——一声叹息!
选择东昌路、浦东南路这个十字街头,是因为它在浦东,而且这里不是很直白地表达大都市概念和天价楼盘。在谈不上时尚的这里,可以见到公寓新村的人口处,叫卖的摊贩、讨价还价的主妇。平民仍然是城市的主体。
长乐路、富民路、东湖路、延庆路、新乐路口的小资们是典型的、上海化的。在清早街口的大饼、油条叫卖声中,城市中老小资们开始了晨练,“田汉同志”怡然地坐在那里看着。一个小时的塞车过后,才是青春辈的小资们登场,开始这里的一天。
城市的十字街头记录着城市很湿润的一面。从更彻底的意义上讲,对我们而言,不过是完成一件事:对时间的恐惧和对几何的热爱。
(刘运辉)
记录空气
上海热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而且没有衰退的痕迹。那么多人在谈论上海、向往上海,真实的变化加上虚构、想象,将这个城市涂抹得色彩夺目、无法细看。
不管置身此外的人是怎么评价的,总觉得做今天的上海人是辛苦的。被那么多昼夜不停、不由分说的变化挟裹着,身不由己,疲于奔命地适应、领会、体验着。昨日为是,今日为非;今天千真万确对的,明天就成了错;付出头破血流代价刚刚记住的规则,却马上不再适用;昨天买来的时尚衣饰,今天就已经OUT,你又土了一把……
变化像激流,冲刷着每个人的神经,搅得梦境都不再安宁。即使在心里排斥着这种令人疲倦的都市游戏,可是我们却发现——就像在熙熙攘攘、快步向前的人群之中,你找不到一个可以停住脚步的地方。
而且,巨变已经摧毁并且还在摧毁着记忆中的世界,谁也无法“从容享受一些已经很熟悉的东西”(张耀《咖啡地图》)。
刚刚看完《东京日和》这本书。作者展现的东京的迷人之处很多:在斜阳夕霭中洒上一抹金黄时,或者是沐浴在纸灯笼罩的柔和光照之中的建筑;木头和榻榻米的朴拙质感;那些风格各异的街道:一幢幢让人流连忘返的建筑;公园里成群鸽子飞翔的情景;某家饭店对面的潺潺流水声;地铁站的闷热味道和外面的冷冷空气……
但是正像她最后总结的那样:东京的最迷人之处,是在时间的横轴和空间的纵轴之间,可以拉出好多个故事。虚构的、真实的、逝去的、正在发生的,同样的空间,标记着不同的时间点与不同的人所激荡出来各种不一样的记忆。上海也是这样。因为,上海和东京都是易变、不断更新的城市。
前几天和我最好的女朋友约好了一起去美发。我是想剪短发,她想烫发。商量了一下,觉得以前去过淮海路、茂名路口的沪江不错,就是打理你的头发,没有太多复杂的讲究,就去了。下了出租车。两个人都傻眼了,在那个记忆中很明确的位置上(就是古今内衣店和叙友茶庄的当中呀)没有了沪江,已变成了古今的门面。如果说那家熟悉的店,连根拔掉了,那怎么连一个坑都没留下,这简直就是蒸发。一时间好像自己站错了地方,不由得回头看看马路对面是不是国泰电影院。
事实当然没有任何魔幻色彩,只是这个城市每天都在上演的一个小小情节:沪江拆了,而且已经是一年以前的事了。
我们两个人不由一起失笑:我们怎么成了这么过时的人了?但是,这个路口我们经常经过的,居然都没有发现……想必是一走上街头,刺激太多,目迷五色,就忽略了。
让你看到很多,但隐藏了更多,即使每天每天凝眸看它,还是会——就在一转眼,发现你的脸,已经陌生不再像从前。上海的十字街头,它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仗着这份魅力,它就敢这样薄情。
我们不曾留心的时候,已经有多少东西这样消失了、改变了?等我们要去寻找这些曾经熟悉的一切时,有多少刺激和震惊将伏击我们?
上海有的街头总会让人有些伤怀。那里的一切告诉你,你来迟了几十年,要么就是来早了几十年。过去隔了遥远的岁月隐去了缺憾。将来因为想象变得完美,唯有现在,总是那么多的缺憾,又那么不停地变化,每一步也不知道是离完美近了还是更远……
不仅仅是这样。城市的每一个十字街头,都是我们视觉生活的重要部分,当它的建筑、线条、体积、色彩变化的时候,新的轮廓和空间切割出现,那是可以唤起历史感的时刻。但是曾经有过的光线、声音、氛围,还有那种带着特定气味、温度和湿度的空气,又到哪里寻觅?要留下它,绘画不能,摄影也不能,只有每个人的记忆,可以保留那确实存在过、脆弱易散的空气。这就是私人的目击历史。在城市冲刺般的求变求新、狂热地向未来投资的时候,这种私人的目击历史是需要珍视的,因为容易被忽视而永远淹没。
认同一个街口,其实就是认同一种生活方式。经常在同一个地带出没,就是选择了自己的精神归隐地。
不必用城市的文化记忆这样的大题目来拔高,我们记录我们眼中看到、肌肤感觉的上海十字街头,只是为了记录一些飘逝在风中的欢笑和哀愁,一些永远不会对他人倾述的心动和心寒,证明我们曾经存在过,在那个时空坐标上存在过。
如果我们还年轻,那么就把这些十字街头的传说献给自己,如果我们变了,就献给我们曾经是过的那个人。只是这样,已经足够。
(潘向黎)
鱼骨的淮海路
淮海路是这座城市味道最好的一根鱼骨头。它的每个分岔,都足以让人品咂良久,自名叫霞飞的那个年代起,历代上海人把积淀的营养,藏进这根鱼骨头。
浦江两岸是上海的面子,淮海路是上海的骨子。
小时候,我随父母住在淮海路的东端,每逢周末,就朝着淮海路的西端步行,去看望祖父祖母。
那些数不清的明媚或阴霾的休息天午后,我游荡在淮海路上,电车票从四分涨到了一块,梧桐树的叶子绿了黄了,孩子的肩膀日渐宽厚了。
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不会把最亲切的情感,投向虹桥古北、CBD陆家嘴,甚至南京路步行街,而在鱼骨的淮海路,你经过拐角,穿越人行线,驻足十字路口,你松了口气,庆幸自己,不曾偏离主流。
那条路上行走着,最地道的海派空气,第一流的美女,和无数上海人的集体回忆。
霞飞文化的源头
淮海路——武康路口
标志性景观:凡尔赛老楼,宋庆龄故居
武康路以西的淮海路,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以这个六岔路ISl,作为我们行程的起点,是再精彩不过的开头。
1924年建造的武康大楼,至今仍是最具艺术美感的建筑,也是最经典的城市拐角。整幢大楼呈A字型,A字的顶端横亘于路口,逼仄的角度,浓烈的文艺复兴风格,像一艘搁浅的巨型古战船。灰褐色外墙,带花纹拱窗,底层有厚重而阴凉的廊檐,与衡山路领馆广场一带崭新的廊檐相比,它像个不需多言的长者。
一年前,我曾在武康大楼斜对面租房小住。相当安静的街区,路口竖着禁止鸣响汽车喇叭的标牌。武康路、兴国路和天平路上有零星的小咖啡馆,生意都很清淡,但不致关门,斯文的店主因此有闲同你聊聊天。音乐声总是轻悠悠的,坐在那样的所在,会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回头看,透过玻璃窗,武康大楼不出所料地在远处沉默着。
我那还把淮海路称作霞飞路的老外婆,常说“诺曼底公寓”(武康大楼)是上海西区的象征。老上海人有普遍的西区情结,认为西区人富有、高雅,他们并不藐视东区,但办公在东区、居住在西区,是理想的生活方式。这种方式,至今被许多新上海人所向往。
自然,讲到淮海路经典的六岔路口,不可能省略宋庆龄故居。占地四千三百多平方米的花园住宅,围墙挡不住古樟的香气。我进去过一次,某个无所事事的下午,游客稀少,只有几名慕名而来的老外。在那座乳白色的三层洋房里,点滴都是历史、掌故:车库还停放着斯大林赠送的“吉姆”牌轿车,过厅墙上挂着徐悲鸿送的国画《奔马》,书房收藏着孙中山先生演讲的录音唱片,院内宋庆龄亲手饲养的鸽子的后代在飞翔。
这可能是漫漫淮海路间最宁静的一个路口,即使上下班高峰时段,这里依然行人稀少。当然变数还是存在,去年,正对着武康大楼,一家规模不小的夜总会开张了,从此一些妖媚的女郎穿梭于夜街。不久,我搬离了那里。
留白中的一丝躁动
淮海路——高安路口
标志性景观:上海图书馆,烤肉店们
按照习惯思维,这个十字路口是挟着书卷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