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曾是让人未谈色变的话题,但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过,一切都变得自然而然了,有一首歌就叫《赤裸裸》,摇滚的,有人冲着这歌名就去买了,可见对裸露的兴趣是道德文章压抑不住的。最近有一个剧组在拍吕布跟貂婵的故事,某天早晨,突然打出一个牌牌,上面写着“今日拍貂婵裸戏”。因为大家早就知道演貂婵的是一个颇有点名气跟姿色的女星,于是乎,那天一大早,附近的居民、外地的游客,一下子全来了,把剧组足足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等啊等,真是等到花儿也谢了,也没见女主角出来,只看到一个人挺着大肚子,生了个小女孩。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问导演:“你们说今天拍貂婵裸戏,怎么还没拍啊?”导演说:“已经拍了呀!刚才生下来的那个女婴就是貂婵啊!”众人哗然。这也许算得上是一种讽刺吧。谁都没错,只是语言捉弄了大家。
传媒创造时尚,政客象征权力.,他们都拥有语言的特权,但他们毕竟是有点夕阳的味道了,而语言应该永远是属于年轻人的,就看看今天最酷最蔻最in的新新人类的语言吧:天才——天生蠢才;神童——神经病儿童;精英——神经的苍蝇;气质——孩子气、神经质:讨厌——讨人喜欢、百看不厌;头疼——头头疼爱;蛋白质——笨蛋、白痴、神经质;留学生——留过级的学生;你是我的“偶像”——呕吐对象……这都是些什么话呀!大人肯定要说“不像话”了,可追根溯源,这是大环境使然,他们学的不就是传媒政客的那套带有暧昧的谐音吗?还只是自娱自乐性质的,暂时还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社会影响。而且,到底还年轻,他们的暖昧里还透着股纯真的味道。
“克隆”是怎样炼成的?
“将爱情(减肥、摇滚、竞选、奢华、反贪、激情和娱乐……)进行到底!”
“我是流氓(盗版、广告……)我怕谁?”
“中国可以(对恶导游、对‘注水’电视剧……)说‘不’!”
“修女(校园、电话、彩票……)也疯狂!”
“福气(满意、笑料、方法、机会、实惠……)多多!”
“都是月亮(飞机、誓言、电影、名气……)惹的祸!”
曾几何时,这种语言的克隆成为时尚。有人说过:创新才是生命,重复意味着死亡。我相信这是真理。然而普通大众对克隆的兴趣非但没有减退,反而颇有上升之势。上至各类传媒,下至平头百姓,大至知名品牌的广告,小至校园里的一张海报,都不约而同地爱上了克隆。原因何在?我不由得想起黑格尔的一句名言:存在即合理。于是静下心来,反问自己:在克隆成风的背后,除了人们的贪图省事、缺乏创意、盲目求速外,是否还有某种必然、某种规律?我们是否应该作壁上观,让它们在语言的历史洪流中自生自灭?或者,应该从语言之外去找找原因?
让我们看看这些克隆原型,它们或来自方言(与标准语相比,它是非主流的),来自歌词(不管在哪个社会,它都是大众的,即使今天高雅的宋词在当时也不过是“淫词艳曲”),来自小说(这也是不关乎经世济民大业的“小道之说”),或来自广告(其原型该是民间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吧)。其共同点就是口语化、通俗化。宣传策划者若要事半功倍,“一击即中”,就不能再以高雅、严肃为追求,而以通俗、大众、流行为目标。
1990年,某机关报针对“跟着感觉走,活出潇洒来”进行批评和引导;一年后,他们也不遗余力地加入了“潇洒走一回”的大合唱,成为“大腕、狂撮、傍家”等新词出现的阵地;两年后,此报更是开辟了“侃、我、人间指南”等专栏,大力发扬新京味的语言风格。上层的权威消解了,话语的权利终于回到了每个老百姓的口中,而不再是某些人的专利。更多的知识分子也放下架子、从他们不屑的东西中寻找灵感,就像巴黎最有名的设计师从街头服饰中寻找灵感一样。这也可视为语言的一种解放吧?
克隆现象不仅是大众文化对精英文化的一种反叛,同时也是青年文化的表现。稍微留心一下,你就会发现,语言克隆更像是一个游戏,一个年轻人的游戏。年轻,意味着有活力,有闯劲,有创造力,勇于接受新事物,所以,用幽默、调侃的态度改造、化用“新鲜出炉”的流行语已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一大乐事。看了“不要太潇洒”的广告,就造出一串“不要太酷、太深沉、太好玩、太便宜”,听了“都是月亮惹的祸”,就编出一堆“都是××惹的祸”。这是新新人类的语言模式。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渴望共鸣、渴望认同、渴望由认同带来的满足感的他们与熟悉这些“典故”出处的同道中人相视一笑,便能获得精神上的无比快乐,那何乐而不为呢?然而,对年轻人这种自得其乐的创新,老人往往不屑一顾,觉得是小孩子的一时新鲜,不算什么。而现在,这些年轻人的语言,这些让老人们乍一听“不像话”的话却成为一种风尚,成为人们竞相模仿的对象,在口语、广告、标语中频频亮相。克隆者不仅有年轻人,还有成人文化的代表者。
你看,不仅服装、商场要“闪亮登场”,股市也要“盛大开盘”、电影频道也要“闪亮改版”;电视里每天都有一个颇受中年妇女青睐的中年男子说着“呼机、手机、商务通,一个都不能少”;一些名为“说新闻”的节目也频频使用当下最流行的语言,以示贴近百姓。连某些学术刊物在征求稿件时,也用上了“好东西不要独享噢”这种略带撒娇的“后儿童时代”的语言。青年文化能否动摇成人文化的主导地位还是个为时尚早的问题,但大规模地克隆至少告诉我们:这个世界允许并接受年轻的声音。毛主席曾对年轻人说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到底是你们的。”克隆一下,“语言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到底是你们的”。
其实,也许克隆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必当成洪水猛兽呢?它也是智慧的一种表现吧。对《大话西游》中“爱你一万年”的模仿,激起多少共鸣,对唐僧罗罗嗦嗦“花花草草”的克隆,连语气都惟妙惟肖。美国“9.11恐怖事件”之后,网上立即出现了诸如《论世贸大厦的倒掉》(仿《论雷峰塔的倒掉》)、《美国人都是活雷锋》(仿《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沁园春·双塔》(仿《沁园春·雪》)等大量仿作,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拿来”得妙!这也算是古人和诗、次韵、附庸风雅的再现吧。流行语自有其生长规律,它总是沿着“一枝独秀——遍地开花——泛滥成灾——新芽出土”的轨迹循环;而大众的心态也就沿着“耳目一新——耳熟能详——避之惟恐不及——喜新厌旧”与之同步。时尚是无情的,曾经隆重地“隆重登台”早已土得掉渣,曾经闪亮地“闪亮登场”也已风光不再,今天最in的是“眩目出击、靓装登场”之类更有个性的话语。所以有时也许是我们杞人忧天了。在历史的长河中,语言在某段时间(比如二三十年)内显得很程式化并不奇怪。不仅语言如此,饮食、服装、建筑,各个领域概莫能例外,“从另类出发,以流俗结尾”的尴尬并不少见,现实就是这样。
无辜的语言与善解人意
广告使“语言克隆”成为贬义词,真是冤哉枉也。直言不讳当然是美德,可善意暧昧也同样需要,甚至更为善解人意。比如“残废”,太直露,改成“残疾”,稍好一点,还是嫌直,又改成“残障”,还引出了“智障、视障”两个兄弟。不过最近又出了个“伤健”,突出身残心不残,精神健康之义,高扬尊重他人的社会风气,所以一出来就很有人气,估计离流行也不会太远了,香港就已有“伤健人士运动会”和“伤健人士专用洗手问”了。又比如“人终有一死”的“死”字,鲁迅说过,你可以不着边际地说一个才生下来的小孩会发财、会当官、会如何如何好,但你要老老实实地说“这小孩将来是要死的”,那没有不被轰出去的,因为这是人人都忌讳的字眼,所以佛家慈悲地说“去往西方极乐世界”,道家洒脱地说“羽化升仙”。人,就是这样脆弱,就是这样在掩耳盗铃的暧昧中自欺、满足。
(周鹂)
白领生存指数在改变
所谓白领的生存指数,就是白领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方式的线性变化。
虽然在社会群体之中,白领从它问世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成为年轻、生气、高薪、雅致、健康的集大成群体,成为年轻一代梦想开始凝聚的生活气场。但是,白领本身的生存指数却不是桌一种增高药所标榜的那样:天天向上,而是起起伏伏,此消彼长,尤其是在新世纪的第一个年头。
白领的生存指数在上升,也在下降,或者既不上升,也不下降,而是维持着,维持着……
让我们来盘点一下流变中的白领生存指数吧。
于是我们用箭头来表示白领生存指数的变化,↑表示上升,↓表示下降,→表示持平。这个指数也许并不完整也并不权威,就让它成为已一种参考,用来帮助你一起回忆吧!
工资指数:↓
减薪最厉害的是各大网站,当网络泡沫渐渐消失时,许多IT人面临着减薪甚至失业。而MBA毕业的人才依然吃香,据上海中欧国际商学院提供的资料显示,该院毕业的MBA学生平均年薪二十万,而EMBA毕业生平均年薪五万美金。
但是网站的减薪和事业,并没有降低被网站高薪吊起来的物质欲望,如今一个未来的白领——还在大学读一二年级的学生,当被问及毕业后的月收入心理价位时我们常常昕到的答案是:五六千总是最起码的吧。
竞争指数↑↑
和工资指数恰成反比。由于IT行业的跳水,使得原来坐在lmI写字楼里的白领无奈地选择新的写字楼,新的大学生像雨后春笋,职业竞争当然是白热化。
二十年前有戏言:一块石头砸下来,肯定可以砸到一个诗人,十年前又有戏言:一块石头砸下来,肯定可以砸到总经理,如今又可以戏言:一块石头砸下来,肯定可以砸到……砸到的不是一个白领,而是十个白领抢着被一块石头砸。
美食指数→
虽然有人被减薪,虽然有人在失业,但是没事也要美食。
如果说一年多以前上海餐饮市场的代表是“谭鱼头”的话,那么香辣蟹当选2001年的代表可谓是当之无愧。据说香辣蟹最最风靡的时候,在店外排五六个小时队只为一尝为快的也大有人在。不过没几个月,香辣蟹店便开始出现了鱼龙混杂的局面,各大媒体很是热闹地“暗访”了‘一番,挖出了店里很多黑幕,诸如原料都是死蟹,厨房苍蝇狂舞等,这在很大程度上打击了一批香辣蟹店的生意,一场轰轰烈烈的“香辣蟹”风在年末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没有声息了。
在上海,以“番茄蛋汤”为代表的新生代美食家边吃边写,俨然是白领的美食指南。
游戏指数↑↑↑
“翠花,上酸菜!”这句话在网络上的流行程度不亚于当年周星驰的那段“爱你一万年”。而FLASH这种网络动画形式也获得了极大的认同和传播,阿贵、大话三国、绿豆粉圆……许多FLASH形象深入人心。FLASH还登上了中央电视台的屏幕,为2008年的奥运会鼓劲加油,可谓是风头出足。
与以往的蹦极、卡丁车、保龄球之类游戏最原则的区别是,FLASH是白领甚至准白领的自制游戏,又将这种游戏推广到整个网络和整个生活,终将有一天,我们会发现,FLASH有着改变我们理念的革命性意义。
卡通指数↑
一直以来大家都在呼吁中国的原创动画片,《我为歌狂》适时出现。虽然它在成年人中的口碑一般,但很多学生却是真正为它“狂’,了一把。与之相反,《蜡笔小新》虽然屡次被报纸杂志点名为不适合给孩子看的卡通,但它却有着广泛的成年人市场,许多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以模仿小新的口气为乐。
提到卡通指数,我们不能不提一提这只兔子,它有太多的名字。最普遍的是坏坏兔和流氓兔。它不像HELLOKITTY那样温婉,也不像米老鼠那样耿直,它整天眯着眼睛,脑子里动着坏坏的念头,可是在2001年的年末它却是市场上最好卖的卡通玩具,魅力不可抵挡。
社交指数:→
“新天地”无疑是社交名流们最喜欢聚集的地方,它的地位就像1999年的衡山路、2000年的金茂大厦。许多男女视那里为时尚源头,他们从那里嗅出今年最新颖的服饰,最流行的餐饮,他们热爱那里的餐馆和酒吧,他们愿意花无数个夜晚流连在那里。
汽车指数:↑↑↑
当一辆白色的赛欧从你身边开过的时候,你有理由相信,车主一定是一个年轻的女性白领。这是目前的街边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