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为何还要如此挣扎。
这几日,濮雨努力的在摩西面前扮演妻子的角色,就如宫炎所说,只要她略施小计,摩西定会臣服于她,果然!摩西待她就如最爱的人那般,宠溺无限,本以为自己只是假戏,奈何,自己却早已沉溺其中,赖上了这种生活。
许久,濮雨转过身去,用被子蒙住了头,她不想再想太多,可是在闭上双眼的瞬间,她又看到了爹娘惨死的模样,看见宫炎那狰狞的模样,她一下子吓得坐了起来,殿外,太阳已渐渐露出了光彩,只是有些虚弱罢了。
“娘娘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巧儿从殿外走了进来,濮雨笑了笑,道,“巧儿,帮本宫梳妆吧!”
皇宫的早晨清新自然,不如中午那般的喧哗,不经意间濮雨走进了定北宫,下人刚要进去通传,便被濮雨拦下了,道,“你们娘娘呢?”
那下人面露难色,濮雨也不多问,便径直闯了进去,大殿内听到阵阵打骂声,随即便传来鞭打声,濮雨愣住了,她静静地立在溢出,看着大殿内那对近乎绝望的母子。
碧瑶坐在凤椅之上,手上握着约碗口粗的藤条,一鞭一鞭的打在瘦弱的末易身上,一边打一边哭着道,“谁让你又出去贪玩啦,你知不知道这宫中就是一个龙潭虎穴,你乱闯乱撞就会被别人抓到把柄!”
碧瑶的脸色苍白,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末易一句话都不说,任凭碧瑶打着,不过许久,碧瑶突然大声的咳嗽,末易大惊,道,“母妃,末儿错了,你不要再生气了,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太医说你要静心调养的!”
末易的话音刚落,碧瑶突然口吐鲜血,濮雨大惊,赶紧跑上去,道,“瑶昭仪这又是何必呢?”
碧瑶看见濮雨之时,嘴角艰难的扯出了几丝的笑容,但苍白的如夕阳一般,她刚想行礼便被濮雨拦住了,“都是自家的姐妹,无需多礼!”
濮雨细心的用自己的锦帕擦去碧瑶嘴角的血迹,瞬间雪白的锦帕染上了沉重的哀伤,濮雨刚要命人去找夏太医,却被碧瑶拦住了道,“不用了,我这病也有些日子了,原来在夷宫的时候就患上了,无法根治!”
说完碧瑶又咳嗽了几声,濮雨有些怜惜,道,“皇子又怎么啦,让你这么生气?”
碧瑶冷笑了一声,道,“别提了,我让他呆在这定北宫中不要出去乱走,哪知他今天又不听话,偏要跑出去跟一个禁卫军学武!”
“母妃,对不起,是儿臣不对,但儿臣一定要学好武功,将来不让任何人伤害母后!”
末易说的不卑不亢,但濮雨分明感受到他们母子二人之间的那种伤痛,碧瑶的泪水在眼眶里大转转,许久她将末易拥入怀中,带些自责的口吻,道,“都是母妃不好,母妃对不起你死去的父皇,母妃没有好好的照顾你!”
濮雨有些不忍心的望着眼前的母子,她轻轻地转过身去,许久,哭泣声渐渐停下了,只听碧瑶道,“真是见外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濮雨轻轻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道,“瑶昭仪为何不让皇子出这定北宫?”
“母妃是怕我又被那越贵妃抓住,污蔑我偷看她洗澡!”
还未等碧瑶回答,末易已抢先道,濮雨轻轻一笑,拉过末易道,“那你呢,你想不想跟武功高强的师傅学武?”
“想!”
末易的声音铿锵有力,濮雨摸了摸他的额头,道,“那你愿意认本宫为干娘吗?”
濮雨的话音刚落,所有的人的大吃一惊,只听那濮雨道,“本宫没有子嗣,但皇子天资聪颖,一直深受本宫喜爱,本宫一直都想认你!”
末易有些愣住了,许久他跪下抱拳道,“皇后娘娘与母妃是姐妹,皇后娘娘自然也是沫儿的娘亲了!”
濮雨笑着将末易拉起来,道,“以后你便是本宫的皇子,谁敢得罪于你,本宫定不轻饶!”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濮雨笑着将末易拉起,突然听到殿外传来越贵妃的声音,“哟,皇后真是好运哦,还没有十月怀胎便有了一个活泼乱跳的皇子!”
越贵妃踱步走进定北宫,看见濮雨的时候微微福了福身,道,“本宫可真是恭喜皇后咯!”
濮雨没有理睬她,她拉过末易的手,道,“论武功这宫中可是舜将军最强,不知皇儿可愿意拜他为师!”
“儿臣求之不得!”
濮雨轻轻点了点头,突然听越贵妃在她背后,道,“皇后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大病了一场后,皇上可是夜夜在您那儿呀!”
濮雨刚想离开,听到越贵妃此番话后,突然停下了脚步,道,“越贵妃无需羡慕本宫,皇上对你的宠爱可不输于本宫。”
“那倒也是!”越贵妃走到濮雨身边,道,“本宫可是越将军的掌上明珠呀!”
濮雨听说越贵妃的话中之意,但她也只是轻轻一笑,哪知那末易突然大叫道,“越将军有我母后的大吗,有我父皇的权力大吗?”
“放肆!”越贵妃大喝一声,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一点都不知道尊重长辈,来人,给本宫打二十个嘴巴子!”
刚说完就见一个嬷嬷走了上来,伸手就准备打,濮雨狠狠地拽住了她的手腕,“你这个狗奴才竟敢当着本宫的面打皇子,你眼里还有本宫吗,来人,将她拖到樱若殿,本宫要好好的教训她!”
说完见几个嬷嬷跑上来,越贵妃大惊,叫道,“皇后,她是本宫的奴才,要教训她也不妨您动手!”
“本宫是一宫之母,这宫中之事还没有本宫管不着的,拖下去!”
越贵妃有些惊恐的望着那被拖下去的嬷嬷,许久,她像是定了定神,平静的道,“本宫好久未见得舜夫人了,不知她最近可好?”
濮雨还未弄清越贵妃的话中之意后,就听见她继续道,“上次舜夫人意外摔倒,腹中的胎儿也没了,不知这次又有谁会意外呢?”
说完,越贵妃大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定北宫,濮雨的心中感觉出从未有过的寒冷,甚至有些哆嗦,末易拉住了她的手,道,“母后、母后,你没事吧?”
濮雨似乎还陷在自己的思维之中,许久才缓过神来,道,“母后没什么大碍,刚刚母后想起还有些宫中之事没有处理,所以母后先回宫了!”
说完濮雨就转身离开了,她不能让婧微在出事,现在唯一可以做到就是让婧微离开皇宫!
碧瑶望着濮雨消失的身影,脸上的苍白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邪魅,末易走到她的跟前,就如一个小大人的说道,“母后,我们又近了一步!”
“嗯,她现在已经掉入了我们的陷阱之中了!”
濮雨花了很多的口水才说服婧微回舜府,婧微临走之时还一步三回头的,她未将所有的衣物都带回去,反倒留下了几套,说是等过几日便再回来,那巧儿倒是急了,将所有的衣物一股脑儿的全都塞到包袱里,道,“婧微姐姐,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吧,我告诉你,我可是我们家小姐的贴身丫头,她只要一个眼神,我就能知道她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