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微看着有些着急,好几次她都将濮雨骗出樱若殿,说是要逛逛御花园,可哪知,这濮雨并未如她所愿,每次看见摩西的时候,她总是很恭敬的福了福身,然后道,“婧微,我们出来也有些时辰了,该回去了!”
可是婧微那脾气也够犟的,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每次都好言劝说,可效果一次不如一次,最后濮雨索性不再理会她,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
婧微的手艺可堪称一绝,不一会儿,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便展现在她的面前,一个下人跑进来,有些为难的道,“娘娘,皇上又来了!”
“下去吧!”
婧微见了,又心急了,道,“郡主,你应该有半个月不见皇上了,难道你不想他?”
“想又何妨,他心中的那个人终究不是我!”
婧微一愣,许久扯开了笑容,转移话题,道,“明日便是腾龙欢阕会了,届时郡主可要盛装出席,让那些后宫的所谓三千佳丽看看郡主可不是如他们那样庸脂俗粉!”
濮雨轻轻笑道,“往日都有些啥节目呀?”
“会找戏班子唱戏呀,弹琴呀,不过还要数越贵妃的嫦娥戏水最为好看了,可与当初郡主的凤舞霓裳相媲美,不过今年就不一定了!”
“为何?”
“今年越贵妃适逢有孕在身,为了安全起见,她不会在腾龙欢阕会上跳舞!”
婧微的这句话引起了濮雨的兴趣了,她细细想来许久,问道,“这宫中还有谁的舞蹈可胜过越贵妃,或是与她相当也行?”
婧微思索了半天,摇了摇头,但不过许久,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有一人,而且她的舞蹈比越贵妃好上几倍?”
“何人?”
“瑶昭仪碧瑶!”
濮雨一愣,随即道,“摆驾定北宫!”
大殿内歌舞升平,莺歌燕舞,摩西坐于大殿的正中央,濮雨坐于他的右侧,在大殿的左侧是朝中的大臣,右侧则为摩西的嫔妃,越贵妃打扮的花枝招展,面如桃花,娇艳欲滴,香艳夺目;但坐于她右侧的碧瑶今日也不逊色,虽略施粉黛,但芳菲妩媚,眉目如画,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摩西今日还是如往日那般,没有过多的兴奋,他望着濮雨,见她仍然没有表情的望着大殿之内。
一曲歌舞结束后,碧瑶轻轻地走上前,道,“皇上,臣妾进宫也有些数日了,多亏了皇上的细心照顾,我与沫儿在这宫中也相安无事,所以臣妾今日想跳一段舞曲,为皇上助兴!”
碧瑶的话毕,便福了福身开始翩翩起舞,她与樱若自小一起长大,又都是舞娘出生,她的舞技虽比不上樱若,但也相差无几,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一曲舞毕,掌声响起,一阵高于一阵,濮雨的嘴角露出一丝的弧度,她的这个角度正可以将越贵妃的表情一览无余,自碧瑶上台跳舞之时,越贵妃便已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凳脚上,以她越贵妃性情,怎么会允许他人在皇上面前出尽风头,况且还是一个有了皇子的嫔妃!
碧瑶回到了座位之上,越贵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便轻轻福了福身,道,“既然皇上今日如此开心,那臣妾也献上一支舞吧,虽然不如瑶昭仪跳的那般,但也还凑合着!”
濮雨轻轻一笑,她是皇后,自当应是皇后的模样,“越贵妃这是何苦呢,别忘了您可是身怀六甲,你与瑶昭仪怎能相比,她早已是为人母了!”
此话一出,越贵妃更是恼火,她不顾众人的反对便在大殿内跳起来,其实她的歌舞很是幽美柔和,就真的恍如嫦娥一般,飘然灵动,三千青丝在风中飞舞,长长地水袖在殿中飘扬,美人如斯,美也,秒也!
也许是舞步太快,也许是越贵妃急功心切,也许是她从未准备,一个趔趄,她狠狠地往前甩去,肚子着地,众人大惊,只见越贵妃躺在血泊里大叫!
摩西似乎也被吓住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濮雨,竟看到她的嘴角闪出了狡黠的笑容,摩西一愣,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的在他的心中沉淀整座皇宫灯火通明,月香殿内更是步步惊心,濮雨没有去凑那份“热闹”,而是静静地守在樱若殿之内,一个下人急冲冲的跑进来,道,“娘娘,娘娘,越贵妃肚中的胎儿应该保不住了,奴婢从殿外看见太医们都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濮雨的嘴角露出一丝奸笑,突然摩西从殿外闯了进来,愤怒让他整个人都频临崩溃,这是他第一次未经通传便走进来,濮雨下意识的感觉出一阵阵恐惧,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表面上很是镇静!
殿中的下人都退了下去,除了濮雨身边的婧微,她静静地守在一边,脸上也是一片的担忧之色!
“告诉朕,今日的一起与你无关!”
摩西的双眸直盯着濮雨,仿佛想要从她那绝色的容颜中看出丝丝端倪,但奈何,濮雨就如无风的水面一般,她轻轻地福了福身,道,“臣妾不知皇上所说何事?”
“不知?”摩西步步紧逼,突然他狠狠地捏着濮雨的下巴,道,“即使你痛恨越贵妃,你也不应该拿朕的皇子开玩笑,那是朕的希望,也是单国的希望,况且越贵妃也没有哪里得罪你,那次是朕命所有的太医前去月香殿的!”
濮雨的下巴被捏的生疼,婧微见状,赶紧道,“皇上,您赶紧放手吧,郡主应该很疼的,你看,她的脸色!”
但摩西似乎早已被愤怒冲昏了理智,婧微情急之下狠狠地将摩西推开,道,“皇上,其实郡主是为了帮奴婢”
“婧微!”婧微的话音未落就被濮雨打断了,濮雨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帝王,冷笑道,“皇上如若有证据,便费了奴婢的后位,将奴婢打入冷宫!”
“你以为朕不敢,别忘了,你只是樱若的代替品,朕一只手就可以将你活活的捏死!”
代替品?濮雨的心中感觉出从未有过的痛苦,这么多天,她将他拒之门外,就是无法面对自己是一个代替品的事实,可如今他却亲口警告自己,原来在他的心中,她也不过就是一张随手可弃的废纸!
许久,濮雨努力的笑了笑,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那么卑微的生产,她深吸了一口气,道,“皇上是臣妾不共戴天的仇人,臣妾日夜都想你死,可是臣妾的力量太微薄了,不是皇上的对手,所以臣妾便只能从皇子身上下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