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紫陌曙光寒,莺啭皇州春色阑。金阙晓钟开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
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独有凤凰池上客,阳春一曲和皆难。
自遇逸隐后,樱若再也没有饿过肚子了,她每天都会把好多的点心藏在裙摆之下然后偷偷地拿回去给含鸣和碧瑶吃,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些没有吃的时日,许多次都是含鸣到田地里割了一大把野草回来放在锅中生煮,那些野草吃在嘴里真的就感觉自己就是下等人一般,什么味道都有,苦涩的,甘甜的,酸辣的,甚至有些时候野草中还含有一些毒素,好几次樱若都差点被这些毒素给毒死,若不是发现的快,也许她现在已不在人世了。
含鸣从未问过这些点心师来自何处,相反碧瑶每次都会问,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最后樱若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就悄悄地告诉了碧瑶。哪知碧瑶更加的生气了,她本是国色天香之姿,杏脸桃腮之美,温柔娴淑之度,可是在听到樱若的话后,她所有的关于美好的词都已不再她身上展现出来了。
“樱若,我们是一对好姐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人家都说好东西要分给最好的姐妹,可是你呢?竟然留着独吞。”
樱若不明白何谓碧瑶口中的“好东西”,但是她知道碧瑶生气了,于是她决定下一次去见逸隐的时候带着碧瑶一起。
逸隐每天都会来,每一次都带十几种不同的点心来,有时候皇宫有什么盛大节日的时候他也会偷偷地把樱若带进宫,这一次也不例外,太后娘娘六十岁大寿,朝廷上下都轰动了,每一个人都竞相想要表现自己。
樱若拉着碧瑶一起随逸隐进了宫,整座皇宫一片红色,连宫女的衣服都换上了鲜艳的红色,碧瑶很是激动,她开心的拉着樱若的手,大叫。
逸隐先带着她们进了华邵宫,嘱咐道:“樱若,你们先在这呆着,等我向太后请过安久过来找你们,千万不要乱跑。”
樱若点了点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皇宫了,所以有一些规矩她还是懂的的,倒是碧瑶,逸隐走后她就在华邵宫内跑个不停,樱若拉住了她想要提醒她,却被她推开了,她跑到桌阁旁边,伸手拿了一个紫色的瓷器,上面刻着一只欲火的凤凰,她轻轻地抚摸着那个凤凰,恍如自己也化身为它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碧瑶想要把瓷器放到桌阁内,手一个抖,瓷器摔了一地,樱若吓了一跳,她想要拉着碧瑶躲到后面的屏风内的时候已经晚了,门被一群宫女给推开了,为首的那个女子樱若曾经见过,她就是皇后娘娘口中的华荣。
樱若赶紧拉着碧瑶跪倒了地上,头深深地埋着,现在只能祈求不要连累了逸隐了。
“你们是什么人?”
樱若和碧瑶的身体都在颤抖,这是她们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应对。
“哼,好,既然你们不说我就把你们交给皇后娘娘处理。”
“华荣姐姐”,樱若朝地上狠狠地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上的血丝都开始蔓延了,她知道一旦到了皇后那儿太子就会百口莫辩了,她不能连累他,现在只能自救了,“华荣姐姐,我们是今天的舞女,因为说第一次进宫,不懂规矩,所以乱闯了太子殿下的寝宫。”
“你说你们是今天刚刚进宫的舞女,那又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华荣姐姐的名字宫中谁人不知,师傅今天领我们进宫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华荣姐姐,师傅就告诉了我们华荣姐姐是宫中的第一把好手,皇后娘娘的事情都是由华荣姐姐一手打理的。”
华荣听后,大声的笑了,凡人都爱听好话,特别是宫中之人特别爱听溜须拍马之言,“既然你说你是舞女,那有何证明?”
樱若又磕个响头,她轻轻地站了起来,在偌大的华邵宫内翩翩起舞,她相信她自己,更是相信她的舞技,瞬间整座华邵宫内樱花飞舞,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淡蓝色纱裙包裹着玲珑凹凸的身段,头发随意的用一根银色发带扎在身后,刘海微微翘起看上去灵动无比。
许久樱若停下了脚下的步伐,她又礼貌的跪在地上,说:“华荣姐姐,太后娘娘的寿宴快要开始了,奴婢若还不去恐怕要被师傅责罚。”
华荣似乎还沉浸在樱若的舞蹈中,樱若虽称为“姐姐”,其实她的年纪与含鸣差不多,她的这一生见过无数的舞女,惟独没有遇过眼前的樱若,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子的将来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许久她轻轻点了点头。
樱若又磕了一个头,然后拉着碧瑶就往外跑,她们跑的很快,直到两个人实在跑不动了停在原地喘着粗气。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宫中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