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将濮雨的衣物折叠好,便又准备出去,濮雨叫住了她,道,“今日是春节,你就不要忙里忙外了,坐下歇歇!”
“娘娘,奴婢来这里是侍奉娘娘的,不是来享清福的,还请娘娘谅解!”
说完青丝便转身走了出去,濮雨一愣,看来她想收买这个丫头还得费些时日,突然她听到殿外传来子民的声音,她走出屋外,竟看见婧微、舜予立在屋外,婧微的手中还抱着一个刚刚牙牙学语的婴儿,约一岁左右的光景。
濮雨大喜,迎上去抱住了那小家伙,结果那小家伙竟大哭起来,婧微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道,“你看看,你看看,干娘抱你,你还哭,是不是故意惹娘亲生气啊!”
虽然婧微的话语中透出许埋怨,但整个人还是显得异常的开心,濮雨因为婧微的那句干娘更是显得有几分的兴奋,道,“干娘?你真愿让我做他的干娘?”
“郡主是婧微此生最重要的人,恒儿能任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婧微一笑,突听到殿外一阵喧闹声,只见末易闯了进来,两年不见,他已多了几分男子的起概,他跑到濮雨身边,单膝跪地,道,“沫儿参见母后!”
濮雨一愣,随即便搀扶起末易,她仔细的大量着他,他不愧是帝王家的子女,与生俱来的那份霸气越来越重,突然见她想起几年前摩西说过的那句话,他说待末易长大后,他定会将皇位传于他,不知当初的这句誓言现在还会不会应验。
“沫儿,这里不是你这个皇子该来的地方,你还是素素离开吧,免得被你父皇看了去会再生事端!”
“母后别担心,是父皇叫儿臣来的,他说母后也好几日未见到儿臣了,所以便让儿臣过来看看母后!”
濮雨一愣,她无法猜透摩西的壶中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婧微将恒儿抱到了怀中,道,“是呀,郡主你就不要猜疑了,今日婧微本就想向皇上恩准进宫看郡主的,哪知皇上的圣旨竟会提前下了!”
婧微说的无疑,濮雨看见身边的舜予向自己点了点头,许久她突然看见夏莹竟站在殿外,右手的奶娘正抱着刚刚出生不久的皇子,濮雨下意识的望了望身边的子民,见他一对双眸紧紧地盯着夏莹,尽是伤痛。
夏莹经过奶娘手中的皇子,她站在殿外许久,然后才慢慢的离开,濮雨知道她的用意,她是想告诉自己,更告诉子民,她很幸福,不需要他们担心。
青丝走了出来,道,“娘娘,午膳已准备好了,您还是赶紧进去用膳吧!”
濮雨点了点头,一边的婧微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濮雨一愣,只听婧微在她的耳边,道,“娘娘,还是小心此人!”
俗话说“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濮雨远远看见子民与一小太监窃窃私语,二人脸上的神情皆是惊恐,濮雨下意识的便感觉出有几分不妙,她走上前去,二人看见她时均扯了扯笑容,那小公公转身便想要离去,偏被濮雨给拦住了。
那小公公嘴倒是挺硬的,濮雨问了几声,他也没有回答,一边的子民打岔道,“娘娘,您无须担心,只是宫中最近又出现了盗贼,所以方公公才特地过来让末将小心了些!”
濮雨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刚想转身离开,便见青丝跑了进来,看见濮雨的时候,她福了福身,濮雨见她整个人由于惊恐都有些哆嗦,便问道,“你这又是何事?”
“刚才奴婢去拿送洗的衣物时,看见韩飞宫外围了好多人,奴婢好奇,便挤上去,竟看见夏贵妃被按在地上,几个禁卫军手持长棍鞭打她,奴婢听说,皇上查出夏贵妃所生的皇子乃是他人的孽种,所以皇上大怒,下令乱棍打死夏贵妃!”
濮雨一惊,她转身看了看身边的子民,见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她禀了禀呼吸,便准备离开冷宫,那子民赶紧拦住了她,道,“娘娘,你这一去不仅救不了夏贵妃,更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濮雨一愣,道,“难道将军不想救她?”
“想,当然想,但末将与夏贵妃欠娘娘太多了,末将相信夏贵妃也一定不愿看到娘娘再次为她涉险!”
子民的话语很平静,丝毫看不出一丝的波澜,濮雨知道子民的话中的意思,但是义气如她,她又怎么会看到朋友陷入绝境而不想救呢,况且在她的潜意识之中,夏莹的如此遭遇也是因自己。
濮雨没有理会子民,便想径直走出去,哪知子民竟示意一边的几个禁卫军拦住了她,濮雨哭笑一声,道,“将军,你知道吗,若本宫这次没有尽力去救妹妹,本宫定会痛苦终生的,难道将军想要看到本宫就这样了此残生吗?”
“末将宁愿娘娘怨我,也不愿娘娘这样去送死!”
“谁说本宫会死?”濮雨转向子民,道,“皇上是不会杀死本宫的,因为本宫便是真正的樱若郡主!”
子民一愣,随即他就看见濮雨跑了出去,她身着白色的长裙,微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就如翩翩柳絮一般。
濮雨几乎是小跑着跑到了韩飞宫,她听见夏莹一阵高于一阵的哭喊声,两个禁卫军一左一右的拍打着,鲜红的血色染上了紫色的长裙,在夕阳的照耀下更显得阴霾。
摩西似是没想到濮雨会出现,看见濮雨的时候脸脸上尽是不可思议,濮雨重重的跪倒在地,略带哭腔的道,“皇上,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求求你放了夏莹妹妹!”
摩西一愣,他看见濮雨脸上是无尽的悲痛,这是她第一次开口求他,瞬时他便有些动容,突然一变的越贵妃道,“皇上,夏贵妃她私通男人,还诞下孽种,理应当场处死,不然皇上你的颜面何存,如何面对朝廷百官!”
“是呀,皇上,越贵妃说的极是,濮雨串通夏贵妃,理应也乱棍打死!”
说此话的人竟是严贵妃,濮雨惊愕的望着她,昔日的菩萨心肠今日却变得如此,那摩西听后,示意那两个禁卫军狠狠地打,濮雨大惊,她刚想跑上去却被摩西一手拉住了。
“皇上,你想惩治罪魁祸首,你就应该杀了臣妾!”
濮雨想要挣脱摩西的手臂,却发现手腕被捏的生疼,她看见夏莹那原本绝世的容易渐渐失去光泽,最后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濮雨下一子瘫倒在地,泪,从双眸中涌出,摩西想要伸手将她搀扶起来,却被濮雨狠狠地推开,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往外走去,突然她听到身后一阵婴儿的哭闹声,瞬间她便停下了脚步,她转身看见一个公公手里抱着邢涞,道,“皇上,这个野种该如何处置?”
摩西侧身看了看濮雨,见她的双眸盯在邢涞的身上,他刚想下令,手中的婴儿便被越贵妃抢了去,道,“当然要学秦始皇,摔死这野种,以儆效尤!”
越贵妃的话音刚落,就见她迅速的将邢涞狠狠地摔到地上,瞬间鲜血四溅,濮雨望着那襁褓中的一团血肉,再也支撑不住,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