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受益终生的精粹:受益终生的西学精粹
9212500000010

第10章 天体运行论(2)

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是在和宗教神学的斗争中发展起来的。他的著作还在印刷时,就受到宗教方面的攻击,而《天体运行论》的传播更引起了教会方面的极大恐慌和极端仇视,新教的创始人马丁·路德则直接攻击哥白尼背叛《圣经》,说他“要把全部天文学连底都翻过来”。1616年教皇宣布太阳中心说是异端邪说,把《天体运行论》列为禁书,在很长时间里,哥白尼的著作是经常受攻击的对象,从中我们既可以再次看出这部伟大作品的震撼力,又能深深体会到这本书所体现出来的作者那种相信真理的精神,尽管不那么坚定,然而却能被我们所理解,因为他毕竟公布了自己的学说,而且对世界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李文清)

思想的先锋

真正改写历史的,往往不是行为,而是思想。作为现代天文学先驱的哥白尼,其历史功绩在于他那披荆斩棘的革命胆识。他在《天体运行论》中确认了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而是行星之一,从而掀起一场天文学根本性的革命。一个运动着的地球是整个现代天文学的基石,哥白尼提出了极其重要的新观点——宇宙统一性的观点。在这以前,人们认为天体和地球是由迥然不同的材料构成,天空与大地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现在,这道鸿沟被哥白尼填平了。

哥白尼是科学向神权宣战的第一位战士。在公元4-5世纪,以罗马教皇为首的天主教会势力非常强大,神权赛过君权,凌驾于国家权力之上,教会就是上帝在世上的代表机构,天主教会把希腊天文学家托勒密创立的地心宇宙体系,即地球居于宇宙中心静止不动,其他日月星辰环绕地球旋转的说法当做它的护身符。按照天主教义,自然界是上帝从“无”中创造出来的,永远受上帝的意旨支配。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并把他(她)安置在地球上,所以地球在宇宙中应当占有特殊地位。这样托勒密的地心宇宙体系,正好为天主教义提供了“科学依据”,使它变得与宗教教义具有同等意义,同样神圣而不可侵犯。谁要是对它表示怀疑和反对,便被认为亵渎神圣和大逆不道,就要受到严厉制裁。

而哥白尼却把“地心说”推翻了,在哥白尼《天体运行论》所构造的宇宙图景中,地球被逐出宇宙的中心,变成一颗不断自转、同时又环绕太阳公转的行星。原来,人们并不是居住在稳如磐石的大地上,而是栖身在一个旋转很快的“陀螺”上。“天”既不存,“堂”将焉附,上帝也失去了藏身之所,而这也使《圣经》赋予地球的特殊身份——上帝的桂冠和宇宙的主宰——完全丧失了,宇宙不因地球而存在,也就不再有什么天堂与地狱之分。这种教义上的破产震撼了欧洲中世纪宗教统治的理论支柱,大大动摇了人们心目中对教会势力的崇拜。《圣经》赋予地球的特殊意义完全丧失了。哥白尼的伟大成就又在于他不仅铺平了通向近代天文学的道路,而且开创了整个自然界科学向前迈进的新时代。他的《天体运行论》不但以简单完美的形式吸引了天文学家的注意,更由于它冲破了中世纪的神学教条,彻底改变了人类的宇宙观,从而引起了一场伟大的“哥白尼革命”,揭开了近代科学向宗教神学开战的序幕。这场革命使希腊科学垮台了,并使人类在一条崭新的更富有丰硕成果的道路上迈进。他教导人们用新的目光去看待事物,不应该盲目信赖古人的权威和从虚幻的表象看待事物,而应该在自然界中依靠实践和科学分析去发现事物的真理。从哥白尼时代起,脱离教会束缚的自然科学和哲学开始获得飞跃的发展。

哥白尼对世界秩序和宇宙论革命性的新发现,还打破了人类旧有的观念束缚,点燃了哲学与艺术迸发的火种,为诗人、思想家和艺术家开辟了一条云梯般的道路,使其在新的思维天空中任意驰骋。同科学一样,新的艺术形式也总是在那些极欲变化、拥有崭新视野的地带破土萌动。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学者通过《天体运行论》告诉世界,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它实际上是在围绕太阳旋转。由于哥白尼的理论,很多其他的哲学家、诗人和艺术家也在其各自领域得到更好的发展,人类对自身及所处世界的认识也永久性地改变了。因此,德国著名诗人和哲学家歌德曾这样评价哥白尼的学说:“哥白尼学说撼动人类意识之深,自古以来无一种创见、无一种发明可与伦比。当大地是球形被哥伦布证实以后不久,地球为宇宙主宰的尊号也被剥夺了。自古以来没有这样天翻地覆地把人类意识倒转过来的。如果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无数古人相信的事物将成为一场空了。谁还相信伊甸的乐园、赞美诗的歌颂、宗教的故事呢!”他的日心说不仅对科学、哲学和艺术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也为伽利略、开普勒和牛顿等大批后继的学者铺平了现代天文学的探索之路。他的主要著作《天体运行论》对现代历法的制定起到了先导作用,而这套历法,被我们一直沿用至今。无论从何种意义上来说,哥白尼都为我们的思维方式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哥白尼的日心宇宙体系既然是时代的产物,它就不能不受到时代的限制,具有反对神学的不彻底性,同时表现在哥白尼的某些观点上,他的体系是存在缺陷的。哥白尼所指的宇宙是局限在一个小的范围内的,具体来说,他的宇宙结构就是今天我们所熟知的太阳系,即以太阳为中心的天体系统。宇宙既然有它的中心,就必须有它的边界,哥白尼虽然否定了托勒密的“九重天”,但他却保留了一层恒星天,尽管他回避了宇宙是否有限这个问题,但实际上他是相信恒星天球是宇宙的“外壳”,天体只能按照所谓完美的圆形轨道运动,所以哥白尼的宇宙体系,仍然包含着不动的中心天体。但是作为近代自然科学的奠基人,哥白尼的历史功绩是伟大的。确认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而是行星之一,从而掀起了一场天文学上根本性的革命,是人类探求客观真理道路上的里程碑。(佚名)

公元1473年2月9日,尼古拉·哥白尼诞生于波兰西部维斯瓦河畔托伦城的一个商人家庭里,他幼年丧父,由舅父抚养长大。舅父路卡斯·瓦兹洛德是埃尔门兰德地区的主教,对外甥的培养非常热心,这使哥白尼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同时对这位后来的天文学家的伟大事业起了很大的作用。18岁那年,哥白尼进了波兰的著名学府——克拉科夫大学读书。当时,这所学校是闻名全欧洲的学术中心,尤以数学和天文学著称。哥白尼在这里开始受到文艺复兴运动的思想影响。他的启蒙老师沃依捷赫·勃鲁泽夫斯基是一位著名的数学和天文学教授。这位教授虽然全盘接受了托勒密的理论,但对该体系的个别细节却表示出某些异议。哥白尼在勃鲁泽夫斯基的影响下,开始对天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公元1500年,哥白尼作为埃尔门兰德教区的代表,前往罗马参加天主教会百年纪念的盛典。当然,对哥白尼来说,去罗马显然有着另外的目的。他在罗马足足住了一年,在这一年中,他进行了一系列的天文观测,做了多次有关数学和天文学的讲演,还同那里的天文学家们交换了不少意见。后来哥白尼在撰写《天体运行论》的时候,就采用了公元1500年11月6日在罗马观测的月食记录。

哥白尼1503年,哥白尼回到了他的祖国波兰,在黑耳斯堡(这是埃尔门兰德教区主教官邸所在地)任埃尔门兰德教区主教(即他舅父)的医生和秘书。公余之暇,他开始整理学习和研究天文学的成果,写成《天体运行论》初稿。按照当时的习惯做法,他把书中的主要内容用拉丁文写成一份类似简介的手稿,取名《浅说》,抄赠给几位可靠的朋友,这份手稿引起了欧洲学术界的重视。随着观测资料的积累,哥白尼的著作几经修改和补充,但仍然迟迟没有发表。公元1512年,瓦兹洛德病故。舅父的死去,使哥白尼移居弗洛恩堡大教堂。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一面继续探索自己的理论,一面专心从事天文观测工作。他不能像古希腊哲学家那样,凭想象建立理论,而是要使自己探索的理论经得起观测事实的考验。早期的希腊和阿拉伯的天文学家们做过不少观测,哥白尼使用这些资料数据时,还必须下一番苦功校勘。他把前人的观测只当做参考资料,主要依靠实测数据来充实自己的理论。为此,他在所住教堂城垣箭楼上设置了一个小天文台,仪器多数是自己设计制作的。这块地方后来被称为“哥白尼塔”,自17世纪以来被人们作为天文学的圣地保存下来。

晚年的哥白尼亲朋寥落,生活孤寂。公元1539年春,他热情地接待了一位远道来访的青年,这便是哥白尼毕生唯一的高足弟子、德意志维登堡大学的数学教授雷提卡斯。这位26岁的青年学者是被哥白尼学说所吸引而专程前来求教的。雷提卡斯到弗洛恩堡不到三个月,就将《天体运行论》这部书的内容写了一个概要,征得哥白尼同意之后,于公元1540年以《初谈》作书名发表出来。雷提卡斯打算再出续篇,这时哥白尼终于决定委托这位弟子把在贮藏室里搁了“四个九年”之久的巨著全文发表。

在下决心发表《天体运行论》之前,哥白尼一度是胆怯的,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我生怕我的学说新颖而不合时宜,会引起别人的轻蔑,因而几乎放弃了我的计划。”为此,他想出了先发制人的巧妙计策,大胆地将他的书题献给了当时在位的教皇保罗三世,求他庇护。这篇献词(原序)用语委婉恳切,是哥白尼费尽苦心写出来的。公元1543年,经过了一番周折之后,《天体运行论》终于在纽伦堡印刷完毕,公开发行了。

当印刷好的著作送到哥白尼手边的时候,他已经睡在临终的病床上了。他的生前好友吉斯在给雷提卡斯的一封信中谈到哥白尼临终的状况时说:“多日以前,他已经失掉了记忆力和思考能力,他在过世的那一天、快要断气的那一小时,才看见他的印成的全部作品。”那一天是公元1543年7月26日。

在天文学的发展史上,还有两位重要的人物,他们就是意大利的布鲁诺和伽利略。

布鲁诺在1584年出版了《论原因、本原和太一》一书。他自称这部著作“对于我说是最为珍贵的和对于未来世界说是至为宝贵的物品”,其目的是“向时代的无知、无耻、贪婪、蛮横展开有力的抗击”,并正确地反映自然,“改造风尚”,使人们“生活更加幸福、更加神圣”。本书用对话体形式写成,共由五篇对话构成,对话中的斐洛泰奥和泰奥非代表作者自己。此书探讨了世界的本原、万物形成和运动的原因,以及物质和意识的关系等问题,系统地阐述了自己泛神论的哲学体系。

伽利略是近代科学最伟大的奠基者之一,是意大利重要的天文学家和动力学始祖,也是哲学家和卓越的艺术家。在《关于托勒密和哥白尼两大世界体系的对话》中,他用自己的研究成果有力地证明了太阳中心说,反驳了宗教神学认为天体永恒不变的观点及反对哥白尼的各种责难,并进一步指出天地都是由物质组成,并按其自身规律运动,同时又批判了天国高于尘世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