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颠簸了大概十来分钟便停住了。辉哥和小眯眼蒙头藏面的打开上锁的车门,一人制住一个,将季礼和蔡小牧拖了出来。
雨还是下个不停,滴滴答答砸在厂房破碎的玻璃顶上。辉哥骂骂咧咧将蔡小牧推进那件漏雨的屋里,自己四下里瞧了一圈,倒是真觉得这里是处作奸犯科的好地方。
小眯眼防着季礼,在地上随手捡了条湿哒哒的尼龙绳,将他捆在旁边锈迹斑斑的机床上,自顾自的走向关蔡小牧的房间。
那间房子挂着面破败不堪的卷闸门,看着倒像是间老车库。季礼悄悄扯了扯尼龙绳,发现机床腐蚀松动,似乎可以寻个机会逃出去。
扯动机床的时候,他下意识盯着蔡小牧身边的两个男人,猛然看见了小眯眼解皮带的动作,那辉哥却摁住小眯眼的手,似乎在阻止。
见到两人窸窸窣窣的争执和蔡小牧连连后退的动作,季礼脑子里闪过一万种可能,身体却僵在原地。
很快,季礼看到小眯眼一拳头揍到辉哥脸上,将辉哥打了个趔趄。
辉哥捂着脸,没再说话,好像默认了小眯眼接下来的行为。
“嘶啦”一声,蔡小牧那件V领长袖T恤被撕开一条大口子,霎时中门大开,露出白皙饱满的身材。
“哟呵,挺有料儿啊!可比那些瘦骨头强多了!”小眯眼色心大起,伸手想要一亲芳泽,蔡小牧却尖叫一声,吓得瘫坐地上。
本来还犹豫的辉哥,现下望着那黑文胸再是难以自持,上去便搂了蔡小牧的腰开始不老实。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沾满锈水的细钢筋插入辉哥的手掌,他疼得嚎个不停,缩在地上不断地咒骂季礼。
趁小眯眼没反应过来,季礼忽然飞起一脚踢向小眯眼的胯部。小眯眼那话儿正硬着,哪里受得了突如其来的这一脚。他红着眼,捂着下腹缓了几秒,便捡起一旁的砖块拍向正背对着自己季礼。
季礼虽打不过他们,却也算得反应迅速,再加上小眯眼正受着那男人至痛,免不了招式动作都缓了几分,季礼躲下这足以让他脑袋开花的砖块,又狠狠踢了小眯眼一脚。
解开绑住蔡小牧脚脖子的臭袜子花了些时间,待季礼拉起捂着胸口一脸惊恐的蔡小牧准备逃跑时,那两人却先他们一步,气势汹汹的放下了卷闸门。
季礼半搂着蔡小牧,与那两人形成一个三角,这下子,倒真成了困兽之斗。
“小牧你听我说,我打不过他们,但我能拖住他们。卷闸门不牢固,你这么敦实,一定能够从那个翘起来的角落冲出去。跑出去之后不要回头,高速离这儿不远!可是,你这样子没人敢给你停车,所以,一定要脚步不停地下山找警察站点!”
蔡小牧眼睛肿肿的,脸也肿肿的,声音却坚定着:“我不走,我不怕。”
季礼蹩紧眉头,低斥道:“他们刚才想玷污你!你不能落到他们手上!”
蔡小牧却突然紧紧搂住季礼的腰,抬头看着他,倔强说道:“他们能玷污我,保不准连你也会玷污!要是你弯了怎么办!反正我不走!他们要是欺负你,我打死他们!你都说了我敦实,我可以保护你的!”
季礼咋舌,这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刚想训她两句来着,一记猛拳便招呼过来了,季礼拉着蔡小牧侧身一躲。
只见那两人不知从哪里捡来两根实木凳子脚,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俩。看来那两人身上的伤痛缓和了许多,这是要开打的苗头。
话不多说,季礼推开蔡小牧,与那两人扭打在一起,边打边喊:“别傻站着!快点滚出去!”
蔡小牧仍是不走,却四下望着,捡起一块尖锐的碎玻璃,想也没想便向小眯眼刺过去。
碎玻璃狠狠扎入小眯眼的右臂,痛得小眯眼用力一挥,将蔡小牧打得倒退好几步。
蔡小牧那白皙的皮肤已经挂了彩,而她不哭也不喊疼,倒像只母鸡一般,举着另一块碎玻璃就要刺正与季礼缠斗的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