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叔牙对管仲一贯的照顾、关心和爱护,管仲心里是清楚的,也非常感激他。管仲说:“我当初贫困时,曾经与鲍叔牙一起做生意,在分财利时,我总要多分一些,但鲍叔牙并不认为我贪财,他体谅我家里穷,需要钱用,我曾经帮助鲍叔牙去办事,结果事没办成,但鲍叔牙并不认为我愚蠢无能,还常常宽慰我;我曾经三次做官,三次被君主罢免,但鲍叔牙并不认为我没有才干,而是认为我没有碰上识才的君主;我曾经三次打仗,三次败逃开了小差,但鲍叔牙并不认为我怯懦怕死,他知道我有老母在家,需要照顾;公子纠和公子小白争夺王位,公子纠失败被杀,当时我和召忽都侍奉公子纠,召忽为保全气节自杀了,而我却被囚禁起来,忍受屈辱,但鲍叔牙并不认为我不知羞耻,他知道我不羞于小节,而以功名未显扬天下为羞耻。生我的是父母,而真正了解我的是鲍叔牙啊!”管仲说的这段话如果以我们今天的评价标准来衡量,当然问题不少,比如说,打仗开小差,怎能以家中有老母亲需要照顾为理由呢?但是,这段话也可以给我们一些启示,任何人都是有缺点的,看一个人要看他的本质和主流,做到量才使用。2000年前的鲍叔牙就知道这个道理,极力推荐管仲,为齐国的强盛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管仲被任命为上卿后,鲍叔牙心甘情愿位居管仲之下,所以,当时以及后世不仅称赞管仲的才干,而且更加称赞鲍叔牙的识才让贤。后来,管仲与鲍叔牙的友谊被视为知己的典型,人们常常把朋友之间的诚挚友谊称为“管鲍”。
社交是很广泛的,朋友也很广泛,大部分朋友都只是泛泛之交。能够找到“管鲍之交”的朋友,是人生一大快事,也是社交成功的表现。
面对社交刁难
晏婴(前578~前500年),尊称晏子,夷维人(今山东莱州),是春秋后期一位重要的政治家、思想家、外交家。晏婴是齐国上大夫晏弱之子,以生活节俭,谦恭下士著称。据说晏婴身材不高,其貌不扬。齐灵公二十六年(前556年),晏弱病死,晏婴继任为上大夫。
晏子奉命出使楚国。楚国君臣知道晏子身材矮小,在大门的旁边开一个小门请晏子进去。晏子不进去,说:“去拜访狗国才从狗洞进,现在我出使到楚国来,不应该从这个洞进去。”迎接宾客的人带晏子改从大门进去。
晏子上堂拜见楚王。楚王说:“齐国难道没有人了吗?怎么派你来呢。”晏子回答说:“齐国的都城临淄有7500户人家,人们一起张开袖子,天就阴暗下来;一起挥洒汗水,就会汇成大雨;街上行人肩膀靠着肩膀,脚尖碰脚后跟,怎么能说没有人呢?”楚王说:“既然这样,那么为什么会派遣你来呢?”晏子回答说:“齐国派遣使臣,要根据不同的对象,贤能的人被派遣出使到贤能的国王那里去,不贤能的人被派遣出使到不贤能的国王那里去。我晏婴是最没有才能的人,所以只能出使到楚国来了。”
晏子又一次要出使楚国。楚王听到这消息,就跟手下的人商量:“晏婴,是齐国善于辞令的人,现在要来,我想羞辱他,用什么办法呢?”手下的人回答说:“当他来到的时候,请允许我们捆绑一个人,从大王面前走过。大王问:‘做什么的人?’回答说:‘是齐国人。’楚王又问:‘犯了什么罪?’回答说:‘犯了偷窃的罪。’”
晏子到了楚国,楚王请晏子喝酒。喝酒喝得正高兴的时候,两个官吏绑着一个人到楚王面前。楚王问:“绑着的是什么人?”小吏回答说:“是齐国的人,犯了偷窃罪。”楚王对晏子说:“齐国人本来就善于偷窃吗?”晏子离开座位,郑重地回答说:“我听说过这样一件事,橘子生长在淮南是橘子,生长在淮北就变为枳子,只是叶子的形状相似,它们果实的味道完全不同。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呢?是水土不同吧。现在百姓生活在齐国不偷窃,来到楚国就偷窃,莫非是楚国的水土使百姓善于偷窃吗?”楚王见自己导演的闹剧落空,不由笑着说:“是不能同圣人开玩笑的,我反而自讨没趣了。”
又一年,晏婴奉命出使吴国。清晨,晏婴穿戴整齐来到宫中等候谒见吴王。不一会儿,侍从传下令来:“天子召见。”晏婴一怔,吴王什么时候变成天子了?当时周天子虽已名存实亡,但诸侯各国仍称周王为天子,这是他独享的称号。晏婴马上反应了过来,这是吴王在向他炫耀国威呀。于是,他见机行事,装作没听见。侍卫又高声重复,晏婴仍不予理睬。侍卫没有办法,径直走到他跟前,一字一顿地说:“天子请见。”晏婴故意装作惊诧的样子,问道:“臣受齐国国君之命,出使吴国。谁知晏婴愚笨昏聩,竟然搞错了方向,走到天子的朝廷上来了。实在抱歉。请问何处可以找到吴王?”吴王听门人禀报后,无可奈何,只得传令:“吴王请见。”晏婴听罢,立刻昂首挺胸走上前拜见吴王,并向他行了谒见诸侯时当行的礼仪。吴王本来是想利用这个办法来难为晏婴的,结果却自讨没趣,好不尴尬。然而他并没有死心,还想继续难为晏婴。他故意装作非常诚恳的样子对晏婴说:“一国之君要想长久保持国威,守住疆土,该怎么办?”晏婴不假思索地答道:“先人民,后个人;先施惠,后责罚;强不欺弱,贵不凌贱,富不傲贫。不以威力搞掉别国国君,不以势众兼并他国,这是保持国威的正当办法。否则,就很危险了。”
自命不凡的吴王听完晏婴的一番慷慨陈词,再也想不出什么难题为难晏婴了。晏婴凭着个人的聪明才智不动声色地又一次取得了出使的胜利。
还有一次,晏婴出使晋国。晋国的大夫叔向见晏婴的装束很寒酸,感到颇为不解,酒席宴上委婉地问道:“请问先生,节俭与吝啬有什么区别?”晏婴明白叔向的用意,也不动怒,认真地答道:“节俭是君子的品德,吝啬是小人的恶德。衡量财物的多寡,有计划地加以使用,富贵时没有过分地加以囤积,贫困时不向人借贷,不放纵私欲、奢侈浪费,时刻念及百姓之疾苦,这就是节俭。如果积财自享而不想到赈济百姓,即使一掷千金,也是吝啬。”叔向听了立即对其肃然起敬,不敢再以貌取人,小视晏婴了。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事情经常发生,遇到一些素质不高的人,遇到故意作对的人,我们该怎样应付这些挫折和尴尬呢?以上是青少年最熟悉的晏子的故事了。
作为被载入史册的一位杰出的外交家,晏婴既坚持原则又灵活应变,该柔则柔,该刚则刚,面对大国的淫威和责难,不卑不亢,刚柔并济,一次次地化解难题,出使不受辱,一次又一次维护和捍卫了齐国的尊严,也为个人在诸侯国之间赢得了崇高的声誉。从此,各国国君再也不敢不尊重晏子了。
不卑不亢,合情合理
20世纪50年代,有一次,周总理和一位美国记者谈话时,记者看到总理办公室里有一支派克钢笔,便带着几分讽刺,得意地发问:“总理阁下,也迷信我国的钢笔吗?”周总理听了风趣地说:“这是一位朝鲜友人送给我的。这位友人对我说,这是美军在板门店投降签字仪式上用过的,你留下作个纪念吧!我觉得这支钢笔的来历很有意义,就留下了贵国的这支钢笔。”美国记者一听,顿时哑口无言。
周总理
总理的外交手段很灵活,20世纪70年代末,阿尔巴尼亚部长会议主席访华,向我国提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援助要求。周总理说无法完全满足,双方因此僵持不下。周总理就指示外交部的同志第二天请阿尔巴尼亚代表团访问大寨,并交代说明天的晚餐就吃小米粥、玉米,再准备几个简单素菜和一个荤菜。从大寨回来以后,周总理就对阿方代表说:“你看我国目前的情况还是比较艰苦的,我们多送给阿尔巴尼亚一吨米,我们就要勒紧自己的裤带。”后来,那个阿尔巴尼亚代表团就降低了要价。
有一次周总理应邀访问苏联,在同赫鲁晓夫会晤时,批评他全面推行修正主义政策。狡猾的赫鲁晓夫却不正面回答,而是就当时敏感的阶级出身问题对周总理进行刺激,他说:“你批评得很好,然而你应该同意,出身于工人阶级的是我,而你却是出身于资产阶级。”言外之意是指总理站在资产阶级立场说话。周总理只是停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回答:“是的,赫鲁晓夫同志,但至少我们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们都背叛了我们各自的阶级。”出其不意地将赫鲁晓夫射出的毒箭掉转方向,射向赫鲁晓夫本人。据说,此言一出,立即在各共产党国家传为美谈。
1960年4月下旬,周总理与印度谈判中印边界问题,印方提出一个挑衅性问题:“西藏自古就是我国的领土吗?”周总理说:“西藏自古就是我国的领土,远的不说,至少在元代,它已经是我国的领土。”
对方强词夺理:“时间太短了。”
周总理严肃地说:“我国的元代离现在已有700来年的历史,如果700来年都被认为是时间短的话,那么,美国到现在只有100多年的历史,是不是美国不能成为一个国家呢?这显然是荒谬的。”
印方代表哑口无言。
一位西方记者问周总理:“请问总理先生,现在的我国有没有妓女?”不少人纳闷:怎么提这种无理的问题?大家都关注周总理怎样回答。周总理肯定地说:“有!”全场哗然,议论纷纷。周总理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补充说了一句:“我国的妓女在我国台湾省。”顿时掌声雷动。
外国记者不怀好意地问周总理:“在你们中国,明明是人走的路为什么却要叫‘马路’呢?”周总理不假思索地答道:“我们走的是马克思主义道路,简称马路。”
美国代表团访华时,曾有一名官员当着周总理的面说:“中国人很喜欢低着头走路,而我们美国人却总是抬着头走路。”此语一出,话惊四座。周总理不慌不忙,脸带微笑地说:“这并不奇怪。因为我们中国人喜欢走上坡路,而你们美国人喜欢走下坡路。”
一个西方记者说:“请问,中国人民银行有多少资金?”周总理委婉地说:“中国人民银行的货币资金嘛,有18元8角8分。”当他看到众人不解的样子,又解说说:“我国人民银行发行的面额为10元、5元、2元、1元、5角、2角、1角、5分、2分、1分的10种主辅人民币,合计为18元8角8分……”
周总理的事迹我们已耳熟能详,他的外交智慧更是令人神往。周总理不管在何种场合,遇到什么样的对手,都能唇枪舌剑,以超人的智慧应付自如,对手甭想占到便宜。美国前总统尼克松说,周总理在谈话中有4个特点:“精力充沛,准备充分,谈判中显示出高超的技巧,在压力下表现得泰然自若。”周总理的口才蜚声海内外,他应变的机敏,非凡的气魄,犀利的言辞,柔中有刚,就连敌手也情不自禁地露出赞叹之词。周总理的灵活外交方式,为新建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树立了良好的国际地位。
刎颈之交
谭嗣同(1865~1898年)是中国近代维新派的政治家、思想家,湖南浏阳人,“戊戌六君子”之一。唐才常(1867~1900年)也是清末维新派人物,也是湖南浏阳人。他们在共同的革命生涯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1877年,谭嗣同随曾祖父返回老家浏阳,在与亲友的交往中结识了唐才常,二人一见如故,倾谈甚是融洽。论年龄,谭嗣同比唐才常大两岁;论亲戚辈分,谭嗣同比唐才常还高一辈,可是他们却以兄弟相称。他们俩又同在当时著名学者欧阳中鹄先生门下求学,同窗共砚,砥砺学业,从此结为“刎颈交”。
他们之间的思想和志趣极为契合。他们为了振兴农业,以改变农民靠天吃饭的落后状况,曾购买洞庭湖区的三仙湖淤积地,取名“谭家洲”,作为以后开垦农场的准备。1895年湘东的平江、醴陵、浏阳一带发生大旱,赤地千里,饥民号泣!谭嗣同和唐才常在欧阳中鹄先生的支持下开办浏阳南乡煤矿,以工代赈。谭嗣同让唐才常负责办矿,他则奔走于湘鄂之间,采购粮食,广为赈济,使许多饥民得以度过灾年。
他们都极力主张维新变法,革故鼎新,以挽救国家和民族的危亡。1897年,谭嗣同与唐才常等人在长沙办时务学堂,聚集有识之士,共商国家大政,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编辑《湘学报》,次年又创办《湘报》,宣传变法维新,唤醒民众,拯救民族危机。在共同革命生涯中,他们互相鼓励,互相支持,两人的友谊更是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