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馨月见母亲一脸深思地不知在想什么,根本就不理自己,于是很自然地挽住她的胳膊,不停地晃着,“妈妈,人家在和你说话啦!不许走神。”
秦海月理了理自己滑落耳边的发丝,“不要再晃了,我头都晕了。”
关馨月撒着娇说,“妈妈,子默又来电话了,要我周末去他家玩儿。人家要怎么办啦!”
秦海月:“你不想去?”
关馨月:“不想。”停顿了一下,又犹豫不决地小声补充道:“可是我们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
秦海月又问:“那你想去。”
关馨月抓着自己的长发,烦乱的说:“也不是啦,如果我去了,他又说些奇怪的话怎么办?”
秦海月目光微闪,“奇怪的话!什么奇怪的话?”
关馨月面色微红,支支吾吾地说:“就,就是要我当他女朋友之类的话啦!没有别的,真的,绝对没有别的。”
秦海月心想,女儿大了,有了心事,也有了自己不想告诉别人的小秘密。她这样慌乱地说“绝对没有别的”,就说明一定还有别的什么。
关馨月想起自己上次见面时,一不小心就着了江子默那混蛋的道儿,还丢了自己的初吻,就又羞又气,好不甘心。于是趴到床上,将脸埋在母亲的枕头上,在心里悄悄骂着江子默。
秦海月突然猜疑起来,江子默已经是十九岁的大男孩儿,而女儿已满十八岁。那么,会不会是子默对女儿做了什么男女间会做的一些事?所以,所以女儿才会显得如此无措及烦恼。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再让她家那位神经兮兮的男人知道了此事,会不会天下大乱啊?唉,头好痛,这对父女,总让她不得安生。
关云飞推门进卧室,来到床边,见女儿在自己床上,于是问道:“你们母女俩又在聊什么心事?”
秦海月:“谈周末要不要去子默家……”
关馨月突然弹坐起来,紧张地截断母亲的话,“没有,我们什么也没谈。”
关云飞狐疑地看着自己的老婆与女儿,挑了挑眉。
关馨月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于是硬挤出笑容,从父母的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下地,再将父亲推坐在床边,“呵呵……爸、妈,你们聊,我去温习功课,过会儿就睡。不耽误你们卿卿我我了,还你们恩爱的二人世界哈,我回房了,晚安!”
关云飞笑骂道:“臭丫头,贫嘴。”
回到房间的关馨月一把扑倒在自己的床上,开始捶自己的枕头,嘴里还不停地小声骂着:“江子默,坏蛋、混蛋,讨厌鬼,我打死你,打死你,让你亲我。”
另一个城市,在某个公寓里埋头研究远洋新企划书的江子默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他眉心微皱,嘀咕道:“最近天气转凉,难道要感冒!”
等到了周末,关馨月还是去了江子默家,但为了以防万一,将自家小弟关孟辰带在了身边。
在江家,关馨月不管江子默如何明示加暗示地表示两人单独呆一会儿,关馨月都假装看不懂,一直与弟弟呆在一起,不给江子默任何可趁之机。
就这样,接下来的日子里,江子默与关馨月就玩起了你追我躲的游戏,直到元旦前一天。
因为元旦学校要放假,于是在元旦前一晚,很多班级都组织了聚餐或其它联谊活动。关馨月所在的班级也理所当然地安排了活动,他们班级决定,大家先是聚餐,然后再去歌厅唱歌。
吃饭的时候,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天南地北地胡侃一通,然后不知是谁起的头,男生们非得要和女生拼酒。
吴茵是个既有长相,又有身材,还很会打扮自己的女生。大一上学期还未过完,她便交了七个男友。现在坐在她身边的便是那位第七任,听说是本市艺校的高材生,姓张。
她见自己的男友不时看向笑语嫣然的关馨月,于是将自己的不满隐藏,笑着说:“关馨月,大家有男友的带男友,有女友的带女友,玩儿的这么高兴,为什么只有你不带?别告诉我,你男朋友长得太丑,太矮,你不好意思带过来?呵呵……”说完,她捂嘴轻笑。
关馨月一向对吴茵这只花蝴蝶没什么好感,但也懒得搭理她的挑衅,于是不甚在意地说道:“也许吧,多谢你的关心。”
吴茵自觉无趣地再没有与关馨月说话,但在桌下踢了一脚自己的男友,要他收敛一些。
吴茵的男友并不理会那一脚,而是端起酒杯站起,非要与关馨月喝一杯。
关馨月柳眉微皱,拒绝着:“抱歉,我不会喝酒。”
这位张姓高材生却不知分寸地道:“不要装了吧,现在的女人哪有不会喝酒的,来,我们干了,否则你太不给面子了。”
眼见关馨月就要生气了,同班的男生开始为她说话,这又惹来了吴茵的不快及张姓高材生的坚持。
正在这时,他们所在的包间门被推开,西装笔挺的江子默大步来到关馨月身后,夺过张姓高材生一直递向关馨月的酒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馨月不会喝酒,这杯我代她喝了。我们现在要去约会,大家请便吧!”语毕,拉起呆掉的关馨月就往外走。
快出餐厅门口时,关馨月才反应过来,甩了甩手,“江子默,放手啦!你要拉我去哪里?”
江子默:“馨月,你的反应太不可爱了。我过说,我们今晚要约会,你却一声不响地跑来参加什么鬼聚餐。”
关馨月不甘示弱地道:“我又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干嘛跟你约会,放开啦,我要回家。”
江子默二话不说,将馨月拉到停在门口的轿车旁,霸道地将馨月搂在胸前,眼中闪着危险的流光低头吻住想念已久的樱唇。
原本挣扎不休的馨月,被江子默时而浓烈、时而温柔的吻吻得忘乎所以,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腰。
坐在车内的关孟辰透过车窗瞪大眼睛望着车外忘我地拥吻的两人,都过了五分钟,他们还要站在外边吻多久?以免自己的姐姐站在外面太久,会冻感冒,于是摇下车窗,故意清清嗓子道:“咳咳,姐,外面冷,你们要不要先上车?还有,我才十三岁,请你们不要污染我这个正在成长中的少年的纯洁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