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默冷着脸反驳道:“我没有。”
关孟辰向姐姐使了个眼色,悄悄挪到江子默身后,突然一把搂住江子默的脖子,“姐,我抓住他了,快挠他痒痒。”
关馨月闻言,眼睛一亮,立马凑上去照做。
江子默原本想挣开关孟辰的钳制,但又怕用力过猛会在无意间将凑上前来的关馨月伤到,于是意思意思性地挣扎了几下,忍了下来。
但是,他真的很怕痒。于是坚持不到二分钟,不仅脸憋的通红,还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姐弟俩人见状,默契十足地互看了一眼,便有志一同地将笑翻的江子默压在地毯上,不停地挠他痒痒。他们心想:江子默,你也有今天,让你再嚣张、让你再霸道地“欺负”我们。以后,我们就用这招对付你,哼!
虽然笑得快岔气,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江子默不服输、不向任何人低头的劣根性又发作了。所以,不管有多难受,他就是不肯向关家姐弟俩人低头求饶。
人在这种时候虽然能挣扎,却使不上力气,再加上他只是个孩子。所以,只能认命。
近半个小时后,挠人痒痒的关孟辰与关馨月先累得受不了了,于是两人互相扶着向后一摊,倒在了地毯上休息。
关馨月受不了地在心里暗骂江子默的死心眼,说两句软话会死人不成,真是个奇怪的笨蛋,大笨蛋。
得到解放的江子默,收了笑,伸手擦掉眼角溢出的眼泪,待纹乱的喘息声平息后,冷着脸自地毯上爬起来,将乱掉的衣服理了理,看也不看摊在地毯上的姐弟俩人直接走出害他“受辱”的书房。
孟小凡见儿子面色难看地出来,于是关心地问:“小默,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江子默冷冷地道:“回家。”说完也不与秦海月打招呼,直接走到门口,推开门自己走了出去。
孟小凡不放心地自沙发上站了起来,“海月,那我们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秦海月点头微笑着将孟小凡送出家门,然后直接去看仍躲在书房的两个孩子。
关孟辰与关馨月仍躺在地上没起来,秦海月走到他们身边坐下,“馨月、小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子默生气地走了?”
关孟辰立马坐了起来,抱住她的胳膊猛摇,“妈妈,我告诉你,我们今天终于找到了江哥哥的弱点,我们厉害吧!”
秦海月淡淡地问道:“是嘛,子默有什么弱点?”
关馨月也跟着爬起来,凑到秦海月身边,挽住她的另一只胳膊,“妈妈,我和小辰下棋,子默好讨厌,总捣乱。然后我和小辰挠他痒痒,没想到他很怕痒,笑得停不下来,呵呵……”
关孟辰在一边抢着说,“对,他怕痒,姐姐说这就是他的弱点。谁让他一直欺负我们,今天我们终于报仇了。妈妈,我们很厉害对不对?”
关馨月作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高兴地说:“姐弟联手,天下无敌,耶!”
关孟辰也学姐姐喊道:“姐弟联手,天下无敌,耶!”
秦海月弄清了江子默生气的缘由,于是用似无奈、似宠溺的语气说:“你们啊!真调皮。这次真把子默惹恼了,估计近期内他不会再来找你们玩儿了。”
姐弟俩人异口同声地说:“他不来才好,哼!”
秦海月摇摇头,“口是心非。好了,下次见到子默一定要说对不起,知道吗?这样才有礼貌。”
关馨月嘟着嘴,不情愿地道:“是,妈妈。”
关孟辰知道自己妈妈的脾气,于是识相地应道:“好,小辰知道了。”
秦海月对两个孩子吩咐着:“快起来换外出的衣服,爸爸的车马上就到楼下了。还有,见到爷爷奶奶,你们一定要帮着爸爸劝他们搬来与我们一起住,知道吗?”
一个月后,关馨月背着书包走出校园,与同学们挥手说了再见,走向停在一旁等她的轿车。
王伯拉开后车门,让她坐了进去。
关馨月这才发现江子默穿着中学生的制服坐在小辰与她的中间,正拿冷眼瞪自己。于是她不悦地嘟起嘴,“江子默,你不是不想理我们吗?你还跑来干什么?哼!小气鬼。”
江子默继续瞪她,“关馨月,你向我说句对不起会死啊?我等了你一个月,你不仅连句‘对不起’都不肯说,还不给我打电话,你到底想怎样?”
关馨月拿起书包就向他扔了过去,“江子默,是你乱发脾气不肯理我们的,我又没做错事,干嘛向你道歉。”
江子默的表情变得不太自然,他伸手接住扔向自己的书包,“谁让你们那天,那天……”那天的事太丢人,他说不出口。妈妈追问了好久,他都没告诉她。他是男子汉,这种丢人的事绝对不能讲出来。
关馨月:“那天?那天怎么了?只是和你闹着玩儿的,你竟然敢跟我发脾气,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听到没有?”
江子默被自己喜欢的女生顶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你,你……”
一直在旁安静看热闹的关孟辰捂嘴偷笑,好,太好了,姐姐果然是子默哥哥的克星,太好了。
江子默气得将关馨月的书包塞入一脸幸灾乐祸表情的关孟辰怀里,推了推坐在外边的关馨月,“你让开,我要下车。”
关馨月大眼一瞪,“我不,这是我家的车,我就不让,气死你,气死你。”
江子默一狠心,伸出手,一手搂住关馨月的腰,一手放到关馨月的双腿下,使劲一用力,将关馨月整个人抱到了自己腿上。他准备将关馨月扔到里边去,然后自己再下去。
可是,被突然抱起的关馨月吓得尖叫着,并使劲拍打着他的胳膊喊道:“哇,臭江子默,你要干嘛?快放开我,听到没有。小辰、王伯,快来救我……”而且还不停地踢动着双脚。
江子默因为她的乱打一通乱了阵脚,而且她的双脚还一直不安份地踢来踢去的,他实在没办法按最初的计划将人扔到里边的座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