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孩子们都已上床,关云飞才回来。此时秦海月正穿着睡衣坐在床边擦拭头发。
关云飞站在她旁边一边换睡衣一边抱怨着:“还是女儿比较贴心,儿子就会调皮捣蛋,一点都不让父母省心。”
秦海月:“你就会嘴上那么说,他变得那么调皮,还不是你惯出来的。”
关云飞眉毛微动,“我哪有惯他?”然后话峰一转,“还是我儿子更像男子汉,屁股被打疼了连哼都不哼一下,更别说掉眼泪了。鸿志家的小鬼就不行了,像个女孩子似的,动不动就掉眼泪。听说前两天还被同班的小女生给打了,哭得眼泪鼻涕直流。”
一想到陈鸿志家快五岁的儿子,连秦海月也觉得无语了。那小鬼,肯定是生错性别了。
关云飞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连上电,帮秦海月吹头发。“这两天丁琪没来找你?”
秦海月声音淡淡地说:“没有,她怎么了?”
关云飞手上的动作未停,“听说他们两口子吵架,正闹别扭呢。”
秦海月:“为了什么事?”
关云飞:“不知道。”其实他知道原因,只是不想告诉老婆而已。身边的人,有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跑来跟他老婆诉苦,要不就让他老婆出面帮忙调停之类的。老婆累坏了,他要找谁赔!
第二天傍晚,下班后的秦海月接了女儿和儿子一起回来,刚到楼下下车,丁琪便从停在旁边的一辆轿车上下来。“海月,今天的晚饭我要在你家吃。”
秦海月淡淡一笑,“好啊!一起上楼吧。”
丁琪笑道:“还是海月对我最好了,果然只有海月才能堪称我今生的最爱,呵呵……”
关馨月听到她的说词捂嘴偷笑了起来。关孟辰却抓着丁琪的一只手,轻晃了晃,“干妈,这话你千万不要在我家老爸面前说,他一定会跟你急。”
丁琪边走边问:“为什么?”
待大家上了电梯,关孟辰很严肃地说:“老妈是我老爸一个人的,谁要跟他抢,他跟谁急。”
丁琪满头黑线地说:“对啊,你老爸是个醋桶,谁敢多霸占一会儿海月,他就给谁脸色看。”
关孟辰十分老成地说:“嗯,嗯,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老妈只能是我家老爸一个人的最爱,其他人不行。”
秦海月无奈地轻敲儿子的头,“你越来越调皮了,净是满嘴的胡言乱语。”
关云飞下班回来,一见到坐在餐桌边的丁琪脸就黑了一半。这女人,一定又是跑来跟他抢人的。他和老婆每天上班都各忙各的,晚上回来还要忙活孩子们的事情,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已经够少了,这女人也要三天两头地跑来凑热闹。都是那该死的江枫害的,连老婆都看不住,整天让这女人往他们家跑。
这晚,丁琪果真如关云飞预料的般,巴着他老婆不说,还说什么姐妹间有悄悄话要说,然后将他一把推出卧室,要他去睡客厅。
关云飞郁闷之极,坐在书房给罪魁祸首打电话,“我说,你还没有搞定你老婆吗?她说今晚要住我家,不肯走,你要不要过来接她回去?”
江枫沉默片刻,叹着气说:“唉!为了我,你就忍耐一下吧。她在你家,我也放心。海月说话她能听进去,我老婆今晚就麻烦你们夫妻了。”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关云飞也不好再说什么。这对夫妻正在闹感情危机,希望海月真能帮上他们什么忙才好。
第二天早晨,一家人坐在餐厅吃饭。
关云飞:“丁琪怎么样了?”
秦海月:“嗯,已经平静下来了。她说只要他能认真道歉,就不再提离婚的事。昨晚她睡的很晚,所以没叫醒她,想让她多睡会儿。”
关云飞:“只要她不再坚持离婚,事情就好办了。”
沉默许久,秦海月突然问身边人,“七年之痒,你怎么看?”昨晚小琪哭了,哭的很伤心,并对她说,婚姻里真有七年之痒之说,而且说自己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关云飞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对身边那两个假装认真吃饭,实则竖起耳朵在偷听的儿女说:“馨月,小辰,吃完了快点检查书包有没有装好,王伯在楼下等你们。”
姐弟两人互相做了个鬼脸,把碗里仅剩的早饭吃完,擦了擦嘴,站起,“爸、妈,我们吃饱了,马上就出门。”
关云飞点头,秦海月:“放学了你们跟着王伯去妈妈的学校,晚上我们要一起去购物。”
两个孩子高兴地拿了书包说了再见出门。
秦海月正准备收碗,关云飞拉了她就走。秦海月不明所以地问:“你干嘛,我碗还没收。”
关云飞拥着她进了书房,将书房门一关,把秦海月困在门与自己之间,低头看着她,“老婆,我有认真地工作挣钱,养活一家老小,每天过得有滋有味儿的,所以七年痒不痒的问题,我们不需要担心。”好像想到了什么,顿了下,迟疑地问:“老婆,不会是你看上什么年轻又帅气的男人,所以想跟我痒一下吧?”
秦海月轻踢了他一脚,“去你的,我哪有?都几岁的人了,一天没个正形。”
关云飞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看到她眼中那温柔的笑意,突然有感而发道:“海月,我记得我在追你的时候,有一次就这样困住你,想要吻你。可你的表现一点都不可爱,用单纯而恼恨的眼神盯着我,把我刻意营造出的气氛一扫而空。”
经他一提,秦海月也想起那时的事情,觉得那时的自己有够笨的。一点都不知道这男人采取了慢慢渗透的策略,将他这只狼完全当个无害的生物由着他随便进出自己的家。到头来,不费吹灰之力便被他给拐回了家。
秦海月双手怀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声音轻柔地说着狠话,“你敢看上别的女人,你敢碰别的女人,我就带着孩子们远走高飞,再也让你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