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飞打秦海月的手机,可对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想着,是不是海月因为中午的事在跟他赌气,所以才选择关机。堂弟云锦说C大从明天开始共休五天的假期,所以他决定明天一早带着馨月去她家里堵人。
丁琪晚上近十一点了才回来,她进屋后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没有出来。
第二天早上八点,关云飞带着女儿来到秦海月家的楼下,按楼门的对讲机。
丁琪穿着睡衣从房间出来,嘴里嘀咕着:“海月怎么不出来应门,是不是出去买早餐了。”然后接起对讲机,不满地问:“谁呀?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
关云飞:“大小姐,已经八点了,不早了。好了,先开门再说。”
等他们上楼进了自家门,丁琪告诉他们:“海月不是在睡觉就是出去买早餐了,你们等一会儿吧,我要再睡一会儿。”
不理走回卧室的丁琪,关馨月来到秦海月的房门前,敲了敲门,说:“阿姨,起床,不许睡懒觉,馨月来了,快出来。”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关馨月把门推开一个缝儿,探进头往里看,然后喊着:“爸爸,阿姨不在家。”
关云飞边脱外套边说:“阿姨可能出去了,再等等就回来了。”
关馨月听到这里,跑到沙发上坐下,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她好奇地拿起来,问:“爸爸,这是什么?”
关云飞走过来,坐到女儿身边,“来,让爸爸看看。”说着接过女儿递来的纸。
当他看清纸上的文字时,脸当时就黑了。豁地站起来,大步来到丁琪房门前,敲着门,压抑着某种情绪说:“丁琪,你快出来,我有话问你。”
丁琪不满地对门外人说:“你们爱干嘛干嘛,不要打扰我睡觉。”
关云飞:“我数到三,你还不出来,我可要闯进去了。一,二……”
丁琪愤怒地拉开门,吼他:“喂,你到底要干嘛?”
关云飞将那张纸塞进她手里,怒不可遏地道:“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丁琪狠瞪了一眼面前不可理喻的男人,看着手中的纸读道:“小琪,学校通知元旦连休五天,利用这五天,我想一个人出去转转。打你手机不通,因此写了留言给你。这五天我会一直关机,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还有,提前祝你元旦快乐!——海月。”丁琪读完一遍翻了个白眼,说:“她就出去转转,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干嘛摆出这种吓人的表情?”
关云飞阴沉着一张脸,声音冰冷地说:“她想出去转转为什么不跟我说?如果只是单纯的转转,为什么要关机?你说啊?”
丁琪不满地吼他:“喂,海月为什么没告诉你,我怎么知道。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之处,尖叫道:“哇,海月留书出走了。天呀,她这是要离家出走吗?哇,你说,你说,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要不然她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喂,你把我家海月还回来。”
关云飞觉得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眼前这位就是最好的代表。刚才还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现在又开始歇斯底里了。
关馨月吓得不轻,尤其是听到丁琪喊海月离家出走时,已经快哭了,然后没过几秒钟,果真开始大哭起来。“哇……哇……阿姨不见了,阿姨不要我了,哇……”
关云飞有火无处发,还得负责哄大哭的女儿。他弯腰将女儿抱起来,带到沙发上,哄道:“馨月乖,阿姨没有不要馨月,阿姨只是因为学校放假出去玩儿了。因为丁阿姨是笨蛋,都不知道阿姨出去玩儿的事。”
敢骂她是笨蛋,不想活了。可是现在又不能对他骂回去,所以只能忍了。
关馨月的哭声渐止,吸吸鼻子说,“真,真的吗?阿姨没有不要馨月?”
关云飞从女儿的衣兜儿里拽出她的手娟,帮她擦眼泪,说:“对,阿姨过两天就回来了,到时还会给馨月买礼物。”
说着对丁琪使眼色,丁琪也跟着说:“馨月,爸爸说的对,丁阿姨早上睡糊涂了,把这事给忘了。不许再哭了,再哭变丑了阿姨不喜欢了该怎么办?”
关馨月这才停止了哭泣,哽咽地说:“嗯,我要乖乖的等,阿姨回来。”
关云飞让王伯上来,交待他要把馨月送到她奶奶家里。送走了女儿,他和丁琪坐下来谈。
丁琪先开口说:“昨晚回来得太晚,以为她睡了,也没有特别注意什么。估计是今天一早才离开的。她以前从来不这样,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关云飞却并不这么认为,质疑说:“她都写了‘打你手机不通,因此写了留言给你。’你还认为她是今早离开的吗?”
听到他这么说,丁琪忙冲进卧室找出自己的手机开机。查了未接来电显示,发现昨天下午三点多确实海月拨过她的号。
她回到客厅,坐回原位,“好像真的是昨天下午离开的。对了,你别想转移话题,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关云飞皱着眉说:“昨天中午我们两吵了几句,她说我们在一起不合适,还说‘我一无是处,被父亲讨厌,被母亲憎恨。这样的我,你放弃吧!’我反驳她说她没有任何错误,我要她不要再躲在自己筑起的那层売儿里。我告诉她,我对她是认真的,她跑不掉了。”中间顿了一下,继续说:“后来我们一起去我妈家吃的饭,之后我就送她回学校了。昨晚打她手机就一直关机,我还以为她在跟我赌气,就没过来找她。”
丁琪不太相信地追问:“你们真的吵架了?”
关云飞觉得她的问题很无聊,他为什么要拿吵架的事来骗她。他回答说:“是,吵架时她情绪很激动,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丁琪沉思许久,说:“你不用担心了,也许你昨天的话她听进去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估计她已经开始正视你们之间的感情了。因此,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地整理思绪,寻找一个答案。你知道吗?我们认识了近十年,她和我只吵过两次架。如果心里没有你,她不会与你吵架。如果不是重要的人,连跟她吵架的资格都没有,她呀!一直就那么任性。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还有所保留,依你刚才说的那些,就这种程度的小吵架,她不太可能会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