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面红耳赤,动动身子:“我这就走。”
他吻着我的耳垂低低“唔”了一声,突轻轻的一咬,我只差从床上弹起来,一颗心跳的又急又快,身体里蕴藏的兽蠢蠢欲动,我急切的想离得他近些……再近些……
都说择日不如撞日,我舔了舔唇看着他那一张俊脸,啊呜就咬到他脖子上。
格老子的,本悍妇不管了!
他身子兀的一震,旋即便是一阵低笑,他的指游走在身体各处,婉若一条灵活的鱼,我在他身下扭来扭去,不知如何排解,使劲抱紧他。忍不住喘息着抱怨:“姓苏的……我好难受。”
看那春宫图上********,莫非都是假的么?
一阵尖锐的疼荣袭来。
我历时尖叫:“疼,好疼。”怎么会这么疼,我顿时萌生退意,他整个身子只似长满的弓,蓄势待发,我被他压的动弹不得,本能觉得害怕,狠狠垂着他的胸口:“放开我,苏衍斐你这混蛋,我不玩了,放开我!”
他边亲吻我的唇角边揉着我的发根低柔哄我:“乖乖的,忍一会便好了。”
我才不信他,眼里包着泪态度强硬:“放开我,不然我让你断子绝孙!”
他无奈的笑瞧着我,我也毫不妥协的瞪着他,许久,他才低叹一声,俯身来吻我,心知这场拉锯战终是我赢了,接下来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心下便是一松,怡然自得的接受他的亲吻。
不想,他突拖住我的腰。
啊!
天崩地裂,全身撕痛。
“苏衍斐,你混蛋!”
他竟骗我……
我泪流满面对他又撕又咬,又挠又抓,不知何时突感受到一阵热浪袭来澎湃只似淹没了全身,我的叫骂声开始变成娇吟,又抓又挠的手开始抱紧了他,恨不得将自己都塞进他身体里。
我开始叹息,********,原是真的。
一夜贪欢。
折腾了一夜,我手脚酥软无力的趴在榻上,气若游丝。
格老子的,不知在哪里听来得一句,穿着衣裳是衣冠禽兽,到了床上是禽兽不如,苏衍斐之真实写照。
那只大手仍在我赤果肌肤上游弋,愈发敏感的身子经不住挑拨,只似决堤的洪流很快泛滥开来。我欲哭无泪的咬着被角有气无力的求饶:“苏大人,我好累,饶了我吧。”
天道不公,凭什么我半死不活,他还这么精神抖擞。
大手顿了顿,随即发丝被捏起一缕来,微微的一扯,头皮立即又酥又麻,我身子便猛地一颤,一夜翻云覆雨,被他捉住了把柄,我最受不得他这样扯我的头发,但实在是累,忍不住呜咽一声。
他若有若无咬着我耳垂,嗓音慵懒而沙哑,盘旋耳畔,实在是好听:“夫人方才唤为夫什么?”
我敏感的觉察他大手已按在我腰上,带着十足的威胁意味……都说好悍妇不吃眼前亏不是,我弯着眼讨好的笑:“好大人,饶了我吧。”
他凤眼眼尾一挑,黑亮的发丝滑落颊边,衬着近乎透明的雪肌,浅唇里悠悠的吐出字来:“大人?”握着我腰的手威胁性的按了按:“叫声夫君来听听。”
我笑容一僵,立即闭嘴。悍妇也是有尊严的,不叫。
他唇角的笑意凉了凉,目光在我脸上一绕,唇角复又挑起来:“既能和我赌气,看来夫人还有力气。”
我忙道:“谁说的,我……”
他猛然握住我的腰。
我被迫弓起身子忍不住抹泪怒骂:“你混蛋,又来这招,呜……我不活了……”
是以,日上三竿,在我哭得全无形象之下,几乎昏死过去的时候他才答应起床。
他起身穿衣,我窝在被褥里一动也不想动。
温热的掌心覆到颊上,指尖带着干净清香的气息,他道:“我让兰芝准备了些小菜,你多少吃些,我有事需到衙门里一趟,岳丈今晚便可出狱,你乖乖等我回来与你一同去接他。”
我连眼睛都懒得睁一下,本不想回答,还是勉强开口:“不必了,我歇会便走。”
脸被捏了捏,他低笑:“哦?看来你还有不少力气。”
我连腹诽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以防他兽性大发又来折磨我,只好瞟了他一眼,一开口怨气冲天:“民女哪有大人的好体力,耕耘一夜尚能精神奕奕红光满面……”自己的脸也热腾腾的,哪里敢看他的眼睛,忙装鸵鸟将眼阖上。
他当真一点都不给我面子的低笑出声来。
苏衍斐就是个大混蛋。
待他笑够了,才拍拍我的脸:“听话。”
我想了想,大约是他会错了意,以为得到我慕行云的身子,我就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不成,这一夜其实是他欠我的,我不过为讨债才留下来。
睁开眼,我盯着他认真的问:“大人可愿入赘我慕府做上门女婿,帮衬老爹生意?”他这样骄傲的人,大抵想不到我会问他这样的问题,男子入赘,意味着天地颠倒,纲常紊乱,无地位尊严可言,人人可期可唾,遭世人嗤笑。
让他这样的人低下高贵的头颅,仰人我慕家鼻息而存,我连想象都不敢想象。
可是,彦风年纪尚小,老爹已到不惑之年,如今流水又远嫁他处,我慕家缺的正是听话又憨厚的上门女婿,此人需爱我宠我,淡泊名利,蔑视权贵,视金钱为粪土,真真为我慕行云生而生,死而死,有无经商头脑我不管,重要的是……不会与彦风争家产。
如此理想的人存在与否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苏衍斐不合适,即便他当真入了我慕家,我也会觉他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怕引狼入室,夜夜难以入睡。
我还是紧张的盯着他。
他明显眉心一皱,幽深眸中的笑意敛去,蹙眉凝着我,仍是耐着性子:“不想同我去帝都?”他顿了顿扫我一眼:“二小姐也在那里,我以为你会想与她团聚。”
那是自然地,只不过……
心中一叹,我缓缓阖上眼,我已知道他的答案,心中竟还是疼了一疼,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感慨,老爹曾说苏衍斐非池中之物,一个苏城困不住他,何况我小小一个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