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悲呼前夫当关
917700000102

第102章

我拉着他:“跑吧。”急匆匆开了窗子爬出去,便在双脚落地的一刹,门“砰”的被劈成了两半,母老虎晃着胳膊直追:“别跑!”

我和蓝子濯皆是欲哭无泪,只好继续逃亡。

便在这时,一颗苁蓉大树出现在眼前,枝叶茂盛,枝干粗壮,我大喜,拍了拍蓝子濯肩膀:“咱们上树!”

我趴在树干上抹汗,蓝子濯早已累的没了人形,母老虎举着斧头在树下朝我们跳脚直骂:“贱货,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下来,躲在树上以为我就抓不住你了,你娃扯巴子你娃溜洽子你娃涮坛子你娃倒桶子娃臭虾子胎神瓜哇子一副媲样子张得锤子样就敢勾引我家老爷……”

我忍不住道:“她为何不用斧头把这树砍倒呢?”话音未落,蓝子濯咬牙切齿的过来捂我的嘴:“你不想活了!”

我笑眯眯道:“没事没事,她找的是你,不是我。”

蓝子濯好看的脸上爆出青筋来,狠狠剜我一眼:“最毒妇人心!”

我毫不害臊的接下:“多谢夸奖。”

蓝子濯:“……”

就在这时,母老虎气喘吁吁的把裙子往腰上一塞,开始笨拙的往上爬。

蓝子濯紧张的拽我的衣袖:“她……她要爬上来了。”

我安抚道:“没事,你见过母猪会上树么?”

“这倒是。”蓝子濯点点头。

不想这时候母老虎耳朵格外尖,瞪着大眼狰狞着脸往上爬:“你说谁是母猪!”蹭蹭蹭速度竟快了不少,我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不可置信的惊呼:“怎么可能!”

母老虎很是得意:“我家老爷每次躲我都往这里跑,第一二次拿他没办法,我难道不会学爬树么?”

我忍不住向她竖了竖拇指:“夫人,小的实在佩服你。”不想我一张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她胖脸一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想着利用自己的妹子谋职,在老爷面前胡言乱语,我爬上去,第一个先宰了你!”

蓝子濯在一旁哼哧哼哧的笑起来。

我肩上却开始隐隐作痛,方才跑的太投入,一时忘了肩上的伤,动作太大,这会伤口定然裂开了,蓝子濯也注意到我的脸色,低道:“不好,伤口又裂开了。”他望了望渐渐接近的母老虎,脸上露出担忧之色:“这下可是坏了。”

“什么坏不坏的。”看着母老虎一只白胖的熊掌刚刚攀上离我们最近的树干,脸上也露出了信息之色,我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她粗如碗口的手腕。

她疑惑看我:“你想做什么?”

我笑笑:“本师爷玩够了,请夫人先行下去罢。”用力一捏,一扭,她手腕上传来“咔吧”脱臼的声音,母老虎“啊”的一声就坠落下去,“哄”的落地,震的树上枝叶簌簌乱晃。

我和蓝子濯探头看去,母老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双眼瞪得又大又圆。

“夫……夫人呐……”

县太爷的小身影急急跑过来,拉住母老虎胳膊流下了鳄鱼眼泪:“夫人呐,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既然不会爬树,何必勉强自己去爬,如今摔着了可如何是好。”县太爷回头:“多谢苏公子护送内子回来。”

一个温润嗓音响起:“老爷客气了。”

就在这声音响起时,我清晰看到那躺着的母老虎白胖的脸上浮上了红彤彤的霞色。随即听她娇声道:“老爷,快扶我起来,我要为苏公子亲自下厨以答谢公子救命之恩,若不是公子,我今日怕是回不了县衙了。”说着就要爬起来。

县太爷结结巴巴:“夫人,你的伤……”

母老虎一个骨碌就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声音中气十足:“我没事!”

我与蓝子濯叹为观止的同时,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是苏衍斐自导自演的一出英雄救“美”彻底俘虏了母老虎的芳心,然后就将他带了来,方才他明知母老虎回来也不提醒一声,分明是有意的……我二人各自摸了摸脖子,瑟缩了一下,就听县太爷叫人:“搬梯子来,快扶……师爷下来。”

显然母老虎已到忘我境界,全然忘记了我和蓝子濯的存在,围在苏衍斐身边发春的母猪一般……请允许我这么没有教养用这个词汇,因为除了这个,我再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母老虎盯着苏衍斐两眼发亮、口流哈喇子的不雅模样。

苏衍斐被母老虎缠住,蓝子濯需要对县太爷投怀送抱,我只好一人灰溜溜的回到县太爷为我安排的住处,自己重新包扎伤口。

刚脱了一只袖子,光着大半个肩膀,有人不请自来。

我慌忙拎起衫子捂住肩头的伤口,心虚望着面无波澜缓步踱进来的苏衍斐,尽力让自己的笑看起来灿烂无比:“哎呀,夫君,不是有人要犒劳夫君么,夫君怎么过来了?”

他随手拉上身后的门,笑意清浅:“不错,还记得我是你的夫君。”

我讪笑着往后退了退:“夫君这是哪里话,这么好的夫君,小的怎么敢忘呢,能跟随夫君是小的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

“哦?”他略略抬了抬眼尾,目光落到我露出的肩头上,再也未移开。

我忙拉了拉衣裳,抛去一个媚眼:“讨厌,不要这样看人家啦,人家会害羞的啦。”说完自己先抖了抖。

苏衍斐抿着唇角,眸中微不可查的笑意,虽然轻微,我还是捕捉到了,既然瞒不住,现在是主动认错的好时机,我忙往他怀里一扑,使劲撒娇:“好夫君,我知道错啦,不应该丢下你自己跑回来。”

他一语未发,一手环住我的腰,另一手扶住我的肩,微凉的指尖在我裸露肩头轻轻摩挲,更像浓浓的警告。

我身子一颤,搂住他的腰更卖力的用脸蹭他的胸口:“我错了,我错了,我受了伤怕你知道了担心才偷偷跑回来,但是寨子里是真有事。”

他声音清冷,却有无形压力:“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