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几日,景修没有任何动静,他几次夜探东宫,无音他们的踪迹也是没有发现。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都在皇宫,只是,将一群人带进皇宫,这可能吗?他们都是陌生的沧澜人啊!
轩辕皇宫,太子身影。
景修待着的寝宫很是特别,是先皇妃的寝宫,而这皇妃却是最后疯癫死去。
宫里人大多猜疑,太子为何独独爱待在此处,而且一待就是一整日。
没人敢去打扰太子,因为最后的下场,便是承受太子的喜怒无常,虐待致死。
“凌夜,第几日了?”景修放下手中的火焰狐,问道。
凌夜侧了个身,对着景修回到,“太子,已经第三日了。”君莫离和唐敏来到兰钥,第三日。
“今日可有事?”
凌夜顿了顿,不知道如何作答。景修睁开眼,看着凌夜。“怎么,第一侍卫居然也有为难的时候?”
凌夜立马低头,“属下不敢,太子恕罪。”
“今日,他们在兰钥街道,对兰钥的来历好奇。一个老者便将这个名字来由告知。”
说完,凌夜便后悔了。
周边满身的杀伐,嗜血的寒冷。太子,发怒了……
兰钥,在景修这里就是个禁词,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名字让他不悦。
轩辕太子,皇后所出,身份尊贵。但没有人知道,那一天他听着母后发了疯的告诉他,“你这个贱人生的野种,你凭什么当上太子,啊!你就是万人唾弃的野种,你娘是贱货,你也是……”
那些恶毒的语句,对于他当时只有五岁而言,完全是晴天霹雳。他恐慌,母后为何这样发脾气,是他哪里做错了吗?
“母后,儿臣知错了。母后,您不要生气。”
姚思思甩开景修,她贵为一国之后,却唯独得不到那个人的爱。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他的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他宠她,那么他一定也是喜欢她的。
却在他选太子妃一个月后,听到丫鬟的报告,他带了个不知名的女子回来,而且,要娶她做太子妃。
凭什么,她是宰相之女,与他是表兄妹,为何,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不甘,所以她去求父亲,让他向皇上觐见,那个女人决不能当得太子妃。
她成功了,即便最后那个女人嫁给他,也只是妾。而她当得了太子妃,最后当得皇后。
最后那女人不是死了吗,而她便是他唯一可以用点心思的女人了。
却不曾想,这个女人竟然还留下了孽种……
景修甩开这些记忆,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这些事,被父皇严厉禁止,除了皇后和他,没有人再知道。当年知道此事的人都是被父皇灭口,自那时起,他才知道,他不是皇后亲生,他的母亲是那个与别的男人有苟合的女人。那个死在这里的疯女人,而他便是个野种……
“凌夜,准备准备,去会见。”
他该是时候见他们了,来了这么些时日,他若是再不出现,不是太不尽地主之谊了。
轩辕,兰钥,最大的酒楼内,景修随意而坐,对面是唐敏和君莫离。
“来了,真是快。”景修不痛不痒的说着,一股子恨意掩藏的十分完好。
君莫离将筷子里的鱼肉夹到唐敏碗中,这才抬起头看向景修。“事情说开了便好,你在乎的不就是兰妃么。”
景修手一顿,他没想到君莫离这么直白的话说出来。是,他就是在乎兰妃,这么个女子,他和他之间有什么联系,估计就是剩下她了。
“凌夜,下去。”
凌夜应声退下,将厢房外守好,自觉的闭上耳朵。
“当初撕碎兰妃的画像,我至今才明白,她是轩辕的人,她和你有关系。”
景修大笑,笑声不可抑制的渗出来,一声一声听的唐敏慎得慌。
“君莫离,你真是可笑,至今还不知道她的身份么!在大街听到兰钥的由来,你就没想过,兰钥的存在,与兰妃有何关系。”
“哐当!”
君莫离手一滑,手中的被子摔落。唐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兰妃,兰钥,兰妃,兰钥……
脑子一片纠结,景修是想说,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么,是这意思吗?
“兰妃便是兰钥,兰钥便是兰妃。当年轩辕皇帝的皇妃,而后沧澜帝的皇贵妃。君莫离,如今可是明白了?”
景修冷笑道,“若还是不明白,我不介意为你解释一番。”
此时此刻,景修的内心在叫嚣,有个声音对他说,君莫离,他也该承受这些!
“不必,即便兰妃就是兰钥,那有何干。”他的母亲是兰妃,但那是在兰钥之后,她去了沧澜,那么兰钥便已死。景修他就想凭着这个让他震惊,最后有和可妥协。
起身,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唐敏放下筷子,跟在身后。
“若那个女子与人苟合才有的你,你是否也是不在乎,漠不关心?”
景修调笑的说着,成功的看到君莫离身体一僵,然后停了下来。他便知道,他心里对这个女人是在乎的,即便,他没有享受过一天呆在她身边的日子。
“君莫离,你或许该是庆幸,你出生后她便死了。”残忍的话脱口而出,君莫离握紧双拳,隐忍不发。
“当初她可是与人苟合,被轩辕皇帝发现,最后一招假死,改名景兰,以轩辕公主之名义和亲嫁与沧澜帝。只是,轩辕皇帝没想到,她却是怀了身孕。也难怪沧澜帝是个情种,面对如斯美人,竟然能忍下戴绿帽子的度量。不过,她终究是死在沧澜宫殿,最终没有一个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