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嘛啊?有事儿不能在这儿说么,放开……你放开啊?”尽管云挽卿不停地挣扎依然挣脱不了那只手的牵制,就那么被拽了过去,看着那光影里紧绷的侧脸,心中不觉怀疑,这妖孽到底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地么?她好像也没惹到他啊?
走到最角落花馥郁终于停了下来,转身望向身后的人,眸色幽暗,“云挽卿,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你们一个个都在欺瞒我,在你们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啊?”云挽卿闻言愣住,骗他?实话?什么意思?他知道什么了?居然还说他们一个个的都欺瞒他,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可是不可能啊,谁会告诉他,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这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怎么?到了此刻还要跟我继续演戏么?”对上那双迷惑的月眸,花馥郁心中一沉,怒火急速的充斥开来,无法抑制。
到了此刻依然跟他演戏么?他就那么好骗?在他们眼里他就是这么无知又无能的人是么?都瞒着他一个人,这算什么?这六年来的感情又算什么?他这是被孤立在外了么?呵,好,很好。
“演戏?什么演戏?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听到什么了?捕风捉影的事你也会相信么?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云挽卿扬眉,迎上那双满是怒火的桃花眸,努力不让自己退缩,在不知道明确的情况之前她可不能不打自招了!若不是那件事,她岂不是全招了?不行!淡定,一定要淡定。
“捕风捉影?无稽之谈?”花馥郁嗤笑,眸中尽是讽刺,“若我说,是我亲眼所见呢?”
到了此刻已然不肯坦白,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是他就这么不可信?亲眼所见?云挽卿闻言一惊,心中生出疑问千重此刻却不能表现出来,“什么亲眼所见?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从昨日开始她根本就没做什么让他怀疑的事儿啊?难道是她在饭桌上说孟风遥的时候引起他的怀疑了?可是不对啊,他说的是亲眼所见,亲眼所见……从无名居离开之后她便一直跟蓝心在一起,糟了!难道是昨晚在藏雪泉被他发现了?
不可能罢!若是真的……天哪!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花馥郁勾唇轻哼,看着身前面色急变的人,缓缓俯身靠近,“你已经猜到了对么?我该说什么?夸你们不畏世俗?真没想到你居然跟凰在一起了,云挽卿一直以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呢?”
云挽卿僵住了,心在顷刻间沉了下去,“你……你真的知道了。”
昨晚她跟雪名凰在藏雪泉他居然看到了?天,老天爷是诚心不让她活么!为什么要让这妖孽看到那一幕啊,她以后还怎么面对他?这妖孽有病啊,没事干嘛大半夜的跑到藏雪泉去?
半夜跑到藏雪泉?是啊,他可没有半夜泡温泉的习惯,他去藏雪泉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跟踪她?
“是啊,我真的知道了,怎么?现在后悔了么?”花馥郁眸色一暗,靠近那张懊恼的小脸,伸手抬起了那小巧的下颚,俯首迎上了那双月眸,“凰居然会喜欢你,只不过这一个假期,在你离开洛城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明明已经接受了兰不是么?你们之间的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们又隐瞒了我什么?这样将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你们觉得很开心对么?”
下颚一紧有细微的酸疼传来,云挽卿拧眉却没有推开那只手,唇角扬起一抹冷嘲的笑意,“你以为我们有虐待倾向么?就算有,也完全不必选择你罢?如你所说,你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转变,可这件事与你无关,告诉你只不过是徒增负担而已。我们并不是有意要隐瞒你,只是……只是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无法接受。总之,你要相信你们之间还像以前一样。”
“与我无关?呵,好一句你们,好一句与我无关啊!”花馥郁冷笑,桃花眸倏然眯了起来,“就算我们不是知己好友也总算是朋友,朝夕相对,这六年多来的感情都是假的么?你们全部都知道的事情却独独瞒我一个,徒增负担?无法接受?这些只不过是借口而已,若换做是你你能接受么?嗯?”
“我……”云挽卿哑然,随即扬眸道,“自然能!我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与我无关的事我也不想知道。他们不告诉你自然有他们的难处,这么多年来你们不是一直都不过问彼此的事儿么?六年都能忍受,这一夕之间突然就无法忍受了么?”
对上那双凌厉的月眸,花馥郁一震蓦地愣住,是啊,这六年多来他们不是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么?为什么此刻他会这么生气,心中那难以平息的怒火又是怎么回事?他一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不是么?他是怎么了?只因为他们的隐瞒而想出一口气么?若仅是如此,为何他会如此失控?他这是怎么了?就像昨夜听到之后,心中的愤怒远远大于震惊,让他无法冷静,那种未知的情绪充斥在心中无法理清,一整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以至于一下课便忍不住将她拉了进来想要问个究竟,急切的想要知道原因,如今她的一句反问让他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的立场,就算他们瞒着他他也不该过问的不是么?他们从不介入彼此的私事,就算如今他们瞒着他也是正常的,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
见花馥郁愣住良久没有反应,攫住她下颚的手也放了下来,云挽卿不禁愕然,“喂?喂?”
这家伙突然又怎么了?她说了很过分的话么?是啊,换做是她若被人这么瞒着也会受不了的罢?虽然他们不过问彼此的私事,但六年的感情不是假的,有所关心也是正常的,原来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冷血,倒是意外的很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