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的确是可惜了,周兄消气之后这家伙能赏给兄弟么?”
“我也要!虽然是个男人,好歹也是个美人,咱们也尝尝鲜……”
说着,四人摩拳擦掌,缩短距离,步步逼近。
云挽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待四人的手靠近的瞬间,一道清冷的男声缓缓响起,“住手。”
清冷的嗓音平稳低柔,却让人心底莫名的发寒,四人同时僵住动作,愣了一瞬回过神来纷纷转身望去,只见几丈之外站着一抹纤长的黑色身影,清俊的面容,冷艳的双眸此时望着他们,看衣着并不是书院学子……只静静的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人不自觉地感到畏惧,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不知这雪名书院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震惊之后,周捷挺起胸膛为自己撑起气势,“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位兄台何必多管闲事?”
“就是就是……”另外三人连声附和。
“十三!”一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云挽卿欣喜的惊呼一声,越过身前的几人直接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十三,“哎呀!十三你来的可及时,你若再晚点儿我可就要被人欺负了呢!”
十三扶住扑进怀里的人,面色隐隐一白,很快又恢复如常,“我一不在你就闯祸。”
一回来便听到书院里传开的流言蜚语,凡事不会空穴来风,虽然他知道小姐向来有贼心没贼胆,不大可能做出什么扑倒夫子之类的事儿,但要她老老实实地过一日的确太难了。
在画眠楼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儿便出来寻她了,没想到一来就看到那样的画面,她不惹事果然不可能。
云挽卿闻言抬头,一脸委屈,“我哪儿有闯祸,是他们先找我麻烦的……十三,你方才都看到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而且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想到方才听到的对话,十三眸色隐隐一寒,伸手将怀里的人拉到身侧,扬眸望向几人,“虽然极大可能是我家公子有错,但你们出言调戏侮辱我绝不原谅。”
云挽卿满头黑线,什么叫极大可能是她的错?她明明是一良好市民!
“我道是什么人呢?原来只是这个小子的跟班,一个卑贱的下人而已,就凭你也有资格与本少爷说话!”一听出十三的身份,周捷便完全放松了,不过一个下人能有什么用处?
“原来只是一个书童啊,你还装什么酷!”
“周兄别跟他们废话,先动手揍了再说,好歹咱也是从小习武的人,还怕这两个娘娘腔的家伙不成!”
“就是,依我看也只是一个花架子而已!”
三人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云挽卿故作震惊的瞪大双眸,扭头望着十三,“十三,他们居然骂你是娘娘腔哎?”
十三闻言眉尾抽了抽,衣袖一甩,握紧掌心的手转身便走。
“喂!站住!你们……”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惊叫声,云挽卿连忙回头,只见周捷四人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似乎很痛苦,凭着症状她竟看不出是什么暗器,不觉有些挫败,“我说十三你到底使了什么暗器,我怎么看不出来啊?你是不是又偷偷瞒着我练了新招了?”
“只是银针。”
“银针?”云挽卿瞪眼,一脸不满,“只是被针扎了一下至于痛成那样?你少糊弄我!快说,快说!”说着,便伸手用力的摇着十三的手臂。
十三脚步僵了一下,动作明显的停顿,随即挣开了云挽卿的手,将一只锦盒递了过去,“这是梨花针,针上淬了毒,中毒者部位肿胀,半月之后才会逐渐消退。”
之前交给小姐的暗器伤害过大,不宜在这书院中使用,今次她特意带回来的,她不能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有了防身之物她也放心些。云挽卿伸手接过,拿在手中把玩,打开锦盒,只见锦盒内装着满满的细长银针,尖端皆呈幽绿色,“梨花针?这简直就是整人的东西嘛,部位肿胀……这么说十三你方才伤了那几个家伙的嘴了?十三,你可真阴险啊!”
“我只是让他们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十三面无表情的道。
“呃?”云挽卿愕然,看着手中的梨花针突然想到一个计策,顿时兴奋起来!她正瞅找不到机会报复那个死妖孽呢,这梨花针就出现了,真是天也助啊!
死妖孽,等着瞧罢!让你也知道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你在偷笑什么?”耳畔传来熟悉清冷的嗓音,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肌肤上痒痒的,云挽卿吓了一跳,反射性的退开一步,“十三你干什么啊?说话就说话,你干嘛靠那么近啊?如果你不是跟我一样,我肯定会认为你在调戏我!”
都是那个死冰块害的,她现在对这样的举动十分敏感……
对于莫须有的指控十三只有无奈,一针见血的问,“你又在想什么歪点子?”
歪点子?云挽卿闻言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十三你别这么污蔑你家公子好不好,你家公子向来是人不犯我我犯人,人若犯我我还犯人……啊!不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好了,我们回去罢,天色要晚了!”说着,也不给十三质问的机会拉着人便走。
画眠楼。
看着在整理床铺的十三,云挽卿拧着眉头,伸手左挠挠右挠挠,一脸的不爽,“十三,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洗温泉罢。”
十三闻言铺床的动作突然僵住,一起洗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