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到花馥郁的名字,孟风遥不禁一怔,“郁?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当然是有原因的了,你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在山道上碰到了花馥郁的事儿罢?他送了一副画给我,你知道那是画上画的是什么么?居然是我的扮观音圣女的画像!我总觉得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而且我进宫的时候还在皇宫看见他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朝中似乎也没有姓花的大臣,就算是皇亲国戚也应该姓张才对啊?”云挽卿拧眉,双手死死地揪着孟风遥胸前的衣衫。
“观音圣女画像?”孟风遥闻言一惊,眸色沉了下去,“以往也没听说过会卖观音圣女画像的,怎么今年……难道郁真的已经怀疑了么?他有没有问你?你有没有承认?”
云挽卿摇首,“他没问我,我更不会承认,但就是因为这样我这心里才没底啊!我还倒霉的在环城湖畔遇见他了,他说要找我谈谈,当时为了脱身我就说三天后约地方再谈,他这样很明显的已经怀疑了啊!”
“你们已经见过了?”孟风遥诧异的扬眸,“郁从来不说他的事儿,虽然我们已经认识六年多,也无话不谈,但彼此的过去都像是一条不可触碰的底线,我们从不涉及。我不知他的故去,更不知他的身份,但他既然回了洛城,而且还能出入皇宫,至少证明他的身份很尊贵,并非凡人。至于画像的事若是真的瞒不住了,那便向他坦白罢,我相信他应该会帮你隐瞒的。”
“坦白?”云挽卿唇角抽了抽,懊恼的开口,“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还算是什么女扮男装啊?反正我瞒一日是一日,至于那妖孽有本事他就自己查出来,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
“你呀。”孟风遥无奈的摇首,伸手点了点云挽卿的额头。
“不要点我脑袋,怎么跟我娘有一样的毛病。”云挽卿摸着脑门,满头黑线,“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早点休息罢,我回去了。”
“嗯,小心点。”孟风遥点头,揽过云挽卿微微拉开了房门,见外面一片寂静这才开了门,“好了,外面没人,快点回去。”
“早点睡,记得梦到我哦!”云挽卿踮起脚尖在孟风遥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跑了出去。
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孟风遥抚着脸颊微微的笑了。
翻窗跳入房内,云挽卿转身关上了窗户,房内黑漆漆的,为了掩饰她半夜离去屋内一向没有电灯的习惯,关了窗户,云挽卿依着记忆一抹朝床榻边摸了过去。
手触到床架,松了口气,正欲脱衣上床,却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儿,房间内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幽香,这味道……怎么那么像那只死狐狸身上的味道啊?难道……那只死狐狸跑到她房间里来了?
绝对有可能!
云挽卿系上了腰带,尝试着在黑暗中寻找,一圈下来却并没有发现异样,“奇怪?明明有那死狐狸的味道?难道……扑了个空已经走了?”
纳闷的凝眉,转身坐到了床榻上,方一坐下来一只手臂如蛇般圈住了她的腰肢,云挽卿吓了一跳差点失声叫出来,“你神经病啊?干嘛不出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混蛋!”
“你已经去了半个多时辰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兰息染坐起身来,将床边的人抱上床。
身子一轻,整个人悬空,云挽卿愕然顿时挣扎起来,“喂!你做什么?放开我!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快点滚出去!”
竟然连她去了半个多时辰都知道,如此说来他早就来了!可她为什么一点儿都没发现,这只死狐狸果然太可怕了!
兰息染不以为意的挑眉,不顾云挽卿的挣扎将人压倒在床上搂进了怀里,“你可以大声点儿,最好将整个府里的人全部吵起来,让大家看看我们的关系,这样还真是省了我不少事儿。”
“你?”云挽卿气急,挣扎着手脚乱推乱踢,“你下去!快点滚下去!这里女儿家的闺房,一个先生也好意思进来?你的道德底线全部都让狗吃了么!”
这死狐狸什么意思,居然跑到她的床上等她,难不成他还想今晚睡在这里?想都别想!
“先生怎么了?先生也是人,而且还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你若再这么乱动,我可不能保证我能做出什么,你知道的,我对你的自制力为零。”那小胳膊小腿的虽然不疼,但对于他却是折磨,这小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竟然在一个男人怀里胡乱扭动,而且还是一个喜欢她的男人。
云挽卿闻言顿时僵住了动作,黑暗中脸色一点点的红了起来,又羞又气,“鬼才知道你的什么狗屁自制力!好,你想问什么就问,问完了快点走,我很困!”
“方才你去他那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兰息染眯起眸子,细细的打量着黑暗中那张小脸,对于习武的人来说夜晚的视力远比正常人要好得多,何况他小时候便是在黑暗中长大的,黑暗对于他来说与白昼并没有什么区别。
云挽卿唇角狠狠地抽了抽,“说了什么?说了很多很多,不过我现在都忘记了。至于做了什么,你确定你要听?算了,为了我能安稳睡觉我还是不说了。你别闹了,快点回你的房间去罢,我真的很困,再说若是被人发现就完了!”说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反应,云挽卿不禁愕然,“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明明是你问我的,这样很不道德哎!”
兰息染的视线落在了那红肿的菱唇上,凤眸瞬间暗了下去,突然抓住云挽卿的双手翻身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