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动手动脚的,他还习惯成自然了呢?
“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赵行之并不恼,挨着坐了下来,“为什么要逃。”
云挽卿朝旁边挪了挪,不满的反驳,“谁逃了?我那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来的,说话不要那么难听,还有我现在很不舒服,我要回家。”
“你也知道不舒服,一早为什么不听话,穿着湿衣服到处乱跑又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赵行之不悦的凝眉,语气中尽是责备,眼神却时不时的望向门口看御医有没有到。
云挽卿闻言气急,这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她是什么?还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她就跑给他看看!“我高兴穿湿衣服要你管!”冷哼一声,云挽卿立即起身朝门口走去。
听到脚步声,躲在门口偷听的张研喜公公赶紧往回,坐到桌案旁装模作样的喝着茶,结果一口茶喝进口中烫的她差点忍不住喷出来!
云挽卿径自走到张研面前躬身行礼,“皇后娘娘,云拂已叨扰半日了也该回去了,而且云拂落水之后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希望皇后娘娘恩准。”
张研口中含着一口茶一瞬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硬生生的那么僵着,当着晚辈前也不能失了颜面,只好点头,“嗯嗯。”
“多谢皇后娘娘!”云挽卿心中一喜,颔首谢恩。
喜公公见状立即跟了上去,“那老奴送云小姐出宫。”
还未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声音,“不用劳烦喜公公了,我亲自去送。”
“是,太子殿下。”喜公公颔首退了回来,方走到张研身边,张研便一口茶喷了出来,“烫死本宫了!”
喜公公一惊,伸手轻拍着张研的背,“娘娘您没事儿罢?娘娘……娘娘您……”随即朝外喊道,“来人!来人,快去取冰块过来!快点!”
生怕赵行之跟出来,云挽卿一出殿外便钻进了马车,“快点走!”
“是。”侍卫颔首调转车头,方才转过方向便见赵行之直奔马车而来,欲起身行礼却被赵行之以手势制止。
云挽卿坐在马车内突然见不动了,不由得焦急,“怎么不走了?快走啊!”
车帘被人从外掀开,一抹紫色身影闪身进来坐在门口的软榻上,人一坐定,马车立即晃动起来朝前走去。
云挽卿见状气恼的瞪大双眸,冷哼一声别开了脸。
弄了半天还是被这死冰块跟上来了!
看着那别开的侧脸,赵行之眸色微微一暗,起身坐到了云挽卿身侧,“你在生气?为什么?我的出现就让你那么讨厌么?”
为什么?居然还问她为什么!云挽卿也不说话,转身坐到了对面,见赵行之又想跟过来,立即开口,“别动!”语毕,觉得有点怪怪的只好有改了口,“别过来!这么大一车还不够你坐么?大夏天的往一块儿挤也不嫌热的慌!”
“好,我不过去。”赵行之无奈的点头,视线肆无忌惮的落在对面的人身上,从上到下的打量着。
那眼神看到的人毛骨悚然,云挽卿终于忍不住开口,“喂!你还有完没完,有你这么看人的么?有话说,别尽盯着人看!”
“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赵行之闻言扬眉,眸中掠过一抹笑意,连一向紧抿的薄唇也扬了起来。
明白一件事?云挽卿皱眉,“什么事?”
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呢?这个问题她好像不该问。
“我终于明白你衣柜里的白绫的作用是什么了。”话一出口,赵行之便忍不住笑了。
怪不得她的衣柜里会出现白绫,那时他百思不得其解,原来……
轰!云挽卿的脸一瞬间红了,不是害羞,而是气的,反射性的低首看了自己的胸口一眼,再看到对面那张脸上的笑,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赵泠沧!你这混蛋!你居然这么无耻,去死罢!”
原来他之前真的有翻过她的衣柜,而且还看到了她的……真是变态!
不用猜赵行之也知道云挽卿误会了,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反而会越描越黑干脆也就承认了,“我只是在陈述我的观点,而且是你问我的。”
“你?”云挽卿气急,却无从反驳,是啊!是她嘴贱,她没事干嘛要问那一句!以后不管他再说什么,她绝对不会再搭理了!
见云挽卿真的生气了,赵行之有些急了,“你生气了?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误会?”云挽卿嗤笑,眸中却尽是怒火,“我一点儿也没有误会,我很清楚你要表达的意思,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就算是太子殿下您也不例外。”
天下乌鸦一般黑?赵行之闻言唇角微微抽了抽,算了,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气氛变得凝结,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良久之后,赵行之终于忍不住开口,“云挽卿,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成亲再去书院读书,你觉得呢?”
什么?云挽卿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一口拒绝,“不可能!”
先成亲再去书院读书?谁要成亲了?他脑袋被门夹到了啊!
“终于肯离我了么?”赵行之扬眉轻笑,“你放心我会给彼此时间不会那么仓促的成亲,而且我们都还要回雪名书院不是么?在你心里没有我之前我不会逼你成亲的,终有一****会代替十三在心中的位置。”
云挽卿闻言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吓死她了!取代十三的位置?他到现在还以为她喜欢的人是十三,不管是与不是都一样,反正她是不可能嫁给他的,他们之间的悬殊太大了,他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江山社稷,位高权重,那些都不是她要的,一旦入了宫便没有了自由,她不想在深宫里凋零,一辈子走不出那道红墙,她不知道皇后是怎么做到的,但她做不到,若是将她困在深宫里一辈子,她会疯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