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找十三,就是十三郎,等找到他了,我会将东西一并交予你。”云挽卿道。
玉岫烟闻言诧异的扬眉,顿时了然,“哦,原来是他走了啊……怪不得今次见不着人了呢?找人嘛,这得花些功夫,时间嘛我也不能确定,但在这之前你不能什么也不付罢?先给我一支舞如何?”
“成交!”云挽卿扬手,玉岫烟勾唇,两掌相叠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一旁站了良久,却依然一头雾水的花馥郁终于开口,“你们两个说完了么?现在可以跟你解释解释你们方才那些话的意思了?阿玉,你来说。”
“啊,我都忘了你还在了。”玉岫烟一拍脑袋,笑道,“你也知道我这婵娟楼需要新鲜玩意儿,而这小子脑子里鬼点子最多,以前为我这里拍排过一支舞,就是那只群芳髓,如今都是我这婵娟楼的招牌了。现在你明白了?”
“原来如此。”花馥郁点头,随即挑眉,“那一晚呢?又是怎么回事儿?”
“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么?”玉岫烟无奈的耸耸肩,直言不讳,“我喜欢这小子,可惜这小子已经……”
“喂!别胡说八道,那些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反正我懒得跟你解释。”生怕玉岫烟说出别的事儿来,云挽卿赶紧打断了对话。
该死!早知道以前就不胡说八道了,直至现在这家伙还以为他是断袖之癖,偏偏现在又碰到了花馥郁这妖孽,一堆堆的破事儿怎么都撞一块了啊?
“不能跟他解释,那我呢?”花馥郁敛了笑,看了云挽卿一眼向外走去,“跟我来。”
云挽卿僵住,糟了!
“那个,我跟妹妹是偷偷跑出来的,若是让爹娘发现了就糟了,所以现在要尽快赶回去,我们约下次再见罢?”语毕,拉起云挽霜便朝门口走去。
花馥郁缓缓转身,伸手拦住了云挽卿的去路,挑眉轻笑,“我就只问一句话,难道也没有时间么?”
云挽卿心中无语,挤出一抹笑,“实在对不住,我这个人就是废话多,一说的话就停下来了,与其今晚如此匆忙还不是令约个时间好好畅谈一番呢?我想花公子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而且花公子也不想看到我爹娘半夜发现我们兄妹俩不见了担心罢?”
该死!她现在的心情真是纠结又忐忑,这妖孽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啊?只凭一张圣女画像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罢?顶多他也就只是怀疑,现在地点不对时机不对,要询问反驳也不是时候!原以为可以等上一个多月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让她一点儿准备也没有,这都什么事儿啊?
对上那双满是懊恼的月眸,花馥郁眸色一暗,片刻之后才放下手臂,“说的也是,让父母担心总不是子女该有的行径,希望阿卿以后再出来的时候也能想到。也罢,那我们就另约个时间罢?三日后,午时沁芳楼见。”
这小子分明是在推脱时间,难道他不知越是如此他便是怀疑么?也好,令找个时间单独见面话也好问些。
“好,那我先告辞了。”云挽卿闻言心中松了口气,朝两人微微颔首致意,拉着云挽霜缓步离去。
她才不管什么三日后不三日后的,只要摆脱现在这个困境就行了。
房门关闭,那两抹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花馥郁终于收回视线走到桌案边坐了下来,“阿玉,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阿卿?之前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
玉岫烟以手撑着脸颊,歪着脑袋挑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花馥郁,唇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阿卿?他不是叫萧十一郎么?那个名字果然是假的么?我认识他啊,只是近三年而已,而你已经离开五年了,你说我怎么可能在你面前提及呢?”
花馥郁一怔笑了,“这倒是,不知不觉间我已经离开五年了。”
“是啊,五年了。”玉岫烟点点头,凑近了几分,笑道,“哎,跟我说说你怎么认识他的?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对他还挺关心的?你……该不是五年没见,你现在也跟我一样了罢?”
“我跟你可不一样,也没有断袖之癖。你若打我的主意,我劝你还是早点儿死心。”花馥郁唇角抽了抽,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也不许打阿卿的主意。”
“怎么?你看上他了?”玉岫烟挑眉。
“胡说什么呢?”花馥郁横过去一眼,径自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玉岫烟,“你我相识多年,我也不瞒你,他是我的学生,我现在是雪名书院先生。”
“噗……”玉岫烟方才喝进口中的酒尽数喷了出来,还很不幸的呛到了自己,“咳咳咳!咳咳……你……你说什么?你现在居然是先生?还是雪名书院的先生?你从良了啊?”
以前流连欢场,最爱酒色美人的家伙居然去做了先生?有没有搞错?不过,这家伙才华倒是真有几分,只是这消息对他来说还是太过震撼了些。
“你怎么这种反应?怎么,我做先生就那么不可置信?”花馥郁满脸黑线,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
玉岫烟点头,“的确不可置信,照你这么说那个阿卿是雪名书院的学生了?怪不得好几个月都没见着了,原来是去了雪名书院啊?你们两个倒还真像啊,都是从青楼转战到了书院。”
花馥郁一怔眸中掠过一抹暗色,缓缓开口,“你认识了阿卿三年都了解他什么?”
“了解他什么?”玉岫烟闻言扬眸,思考起来,“嗯,他是男人,而且身边带着一个移动冰山,就是那个十三郎。说话很有趣,最喜欢跟沈遇呛声,有时候会将婵娟楼弄得乌烟瘴气的,不过婵娟楼里很多姑娘小倌都很喜欢他,当然了这其中也包括我,总之是个怪异又特别的人,似乎会不自觉地的吸引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