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卿他难道真的是断袖之癖?他明明说过他不是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泠沧突然发觉他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解释的慌乱盈满了整颗心,脚步一直不由自主的后退,身后一顿,终于抵在了桌案后,突然的撞击引得桌子一震,桌案上的紫砂杯咕噜噜的滚了桌面摔在了地上。
嘭!
一声脆响将睡梦中的云挽卿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抬头看了一眼,但看到床边那抹熟悉的身影时不禁蹙眉,“冰块你干嘛啊?吵死了,好困……”说着,盖上了被子又睡了过去。
闭上眼睛睡了会儿,云挽卿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她方才是看到了冰块?看到了冰块就代表要起床了?啊!反应过来,云挽卿抱住被子一咕噜坐起身来,“是不是要迟到了啊?冰块你怎么不叫我啊?难道是改变了叫醒方式么?这个不好,又吓人又浪费,还是换一个罢!”
赵泠沧像是没听到云挽卿的话,怔怔的转身朝外走去。
“冰块?”云挽卿愕然的抬头看了一眼,不予置否的耸耸肩,披上衣衫掀开被子下了床。
辞别十三之后,云挽卿一路打着哈气走进了教学楼,路过藏书室却在室内看到了一抹白影,不禁一震定睛一看竟是雪名凰,“吓我一跳还以为是鬼呢?”
这个冰块今早也不是抽了什么风,竟然提前了半个时辰叫她起来,昨晚睡得又晚困死她了,最重要的是经过一夜她全身上下都很痛,像被是车碾过了一样,做女人真是可怜!方才在膳堂看到孟风遥人家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哪儿像她本条命都快没了,天差地别,真是不公平!
感觉那道注视的目光,雪名凰缓缓抬头当看到窗外的云挽卿不禁差异的扬眉,随即招手示意云挽卿进来。
昨日云同学跟风遥在一起,也许他在风遥那里听到了什么也未可知。
云挽卿见状愕然,回头看了一眼只有她一个人,指了指自己,见雪名凰点头,推门走了进去,“山长,你在这儿做什么?”
“来找几本书。”雪名凰微微一笑,“云同学很早啊。”
“啊?没有啦?”云挽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其实学生很爱睡懒觉,没办法早起,每次都是冰块……哦,不,是赵同学叫我起床的,说起来还真是惭愧。”
冰块?雪名凰眸中掠过一抹诧异,“看来书院的规定还是很有效的,不然云同学岂不是****都迟到了?”
“哈哈!那是。”云挽卿走到书架旁一看才发觉雪名凰手中拿的都是些天象地理传记之类书籍,“山长对天象之类的有研究么?”
“哦,称不上研究,只能说是兴趣罢了,总觉得天地万物,天象星辰很神奇,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让人去探究。”雪名凰看了看手里的书籍,解释道。
“嗯……宇宙地球的确很神奇,地球的行程人类的行程完全就是无限巧合行程的奇迹啊。”云挽卿赞同的点点头,其实她也对这些很好奇,但有一点不同的是越了解便越觉得恐惧,只要其中有一点儿偏差与意外一切就不复存在了啊!“对了!山长还看传记之类的书,山长很喜欢旅行么?”
“是啊,我很喜欢去看各地的风土人情,不管是名山大川还是古朴小镇都有着各自不同的魅力,我去过的地方我都尽量的还原本色写成了传记,若有一日老了拿出来翻阅的时候还有所依存,不会记忆消失。”雪名凰将书放到一旁,示意云挽卿走到一旁的桌案旁坐下来。
“原来山长也很喜欢旅行啊!学生也很喜欢呢?”云挽卿欣喜的抓住了雪名凰放在桌案上的手臂,颇有些找到知音相见恨晚的感觉,“学生的愿望就是可以走遍天下,在有生之年可以在每个地方留下脚步,观赏美景风情,看遍人间百态,这才人一生所追求的至高理想!”
看着紧紧抓在手臂上那两只小手,雪名凰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没想到云同学与我所想倒是如此相同,还真是找到一个小知音呢?等将来有机会,我们可以结伴而行。来书院读书大部分都是为了考取功名,看来云挽卿对这些并不在意。”
“功名只不过是虚名而已,不管是为官为民只要做好自己便是最成功的了,再说凭学生这张嘴若是跻身朝堂,只怕一日便会将整个朝廷的大臣都得罪了,至于皇上那就不用说了,伴君如伴虎,嘴上一个不注意就可能脑袋搬家了,学生只怕脑袋不够砍。”看她老爹就知道朝廷不好混了,她才没那么笨自己往那勾心斗角的牢笼里钻,而且她也不是那么伟大的人啊,她若是做官,贪钱是不大可能,但别人若是献上美人,她也许就……
“好一句话做好自己,云同学的胸怀比我想象中宽广多了,这洒脱的性子倒是与郁有些像呢?”雪名凰发现每一次接触,都能发现云挽卿不同的一面,他就像一个小太阳,不论何时总是最引人注目的。
“是么?”云挽卿干笑,与那妖孽像?她没什么兴趣。而且她一个女人被一男人夸赞什么胸怀宽广……这……这怎么听怎么别扭啊,果然男女之别还是挺大的,比如标志性的某个部位。
看着眼前眉目清秀的少年,雪名凰终于试探性的开口,“云同学昨日一直都与风遥在一起罢?不知……他可与你说过什么?”
“啊?”云挽卿闻言愕然,什么意思?什么叫与她说过什么?
“是这样的,我觉得最近风遥变了,特别是近几日,我担心他出什么事儿。我想你也看出来了,风遥这个人是有话就憋在心里的人,很多话都不能直接问他。昨日你与他在一起,不知他可有跟你说过什么?比如……慕容姑娘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