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大没发话,可是那个刚才一巴掌打了老大,还一踢下床仍旧安然无恙的在那里嚣张大叫的小丫头貌似有可能将来比他家老大的话还要有力度,于是他很铤而走险的给这七位来时不怎么友善的客人安排了房间。
晚饭的时候罗隐没有出现,仇亚风很有主人气派的招待了袁琴儿,并且很鸭霸的让笑映辰与六刃连成一排坐在对面,然后她和袁琴儿坐在另一面,吃饭的时候两人不时的盯着对面如坐针毡的七个男人,特别是仇亚风,那眼神简直像是修炼了上千的色魔。
“啊,果然是看着花美男吃饭也会香呢。”趴一口饭满满的塞进嘴巴里,她对着身边吃得有些别扭的袁琴儿说道。
“唔!”袁琴儿胡乱的吃一口,应着她,她是了解小风那个特别的喜好啦,可是这么排成一排在面前吃饭,还是觉得好害羞呢,虽然六刃其实都跟她很熟了。
“喂,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害羞,对面有六个可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哎?”仇亚风不可思议的瞪着袁琴儿,像是看上古恐龙似的看着她,手里的饭碗因为她的惊讶而歪到了一边。
“呐?我……我才没有。”为了证实自己没害羞,袁琴儿正大光明的朝着六刃看去,惊愕的发现,对面那七个男人好像才是真正的在害羞,或者那叫做无地自容。
“那个……小风,你看他们……”袁琴儿指了指对面坐着红着脸,有些食不知味的七个男人。
“怎么了?”仇亚风向对面看去,看到七张美色不同的脸正散发着同一囧气,她眨了眨眼睛,咳了咳,“呐,你们是在……害羞?”那满脸的红线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
对面的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目光一致投向算是主的笑映辰身上,众望所归,于是笑映辰直了直腰板,凛然一下脸上表情,然后正色说道,“呃……夫人,我们……我们只是不习惯吃饭的时候被人流着口水觊觎而已。”哇啊,说实话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啊。
笑映辰语一落,六刃崇拜的目光看向他,仇亚风后脑一滴豆大的汗珠滑落,“眼前一片美丽的风景线,看着吃饭会很香,口水流出来了,说明你们的美色,有多秀色可餐,唔——虽然受了伤,不过今天晚上多吃了一碗饭。”单手只在桌在支着下巴,手指不断的敲打着脸颊,看着对面的七个人,看到他们一头的黑线划下来,她的心情愉悦极了。
“好了,我吃饱了,我们两个伤患要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吃。”语毕,扯着还想再吃一碗的袁琴儿走出饭厅,留下七个男人坐在那里面面相觑。
“我们小姐会不会被带坏?”天刃担心的看着自家小姐消失的门口,喃喃自语道。
“半斤八两,好像没什么好担心的。”雷刃拿起筷子开始夹菜,总算可以好好吃饭了。
雷刃的话很快得到其他人的认同,于是相继全部拿起了筷子,开始了自己的晚餐。
……
笑映辰带着今天的晚餐来到了书房,进门时看到的情景居然和他离开时一样,连发呆的姿势都没有变,他突然觉得有些担心了,自家老大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疑问的视线看向始终站在一旁的阿并,阿并只是沉默的对他摇摇头,无奈,他只好将餐盘放在书桌上,自己走到他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王?”
第一声,没反应。
“王,吃饭了。”
第二声,仍没反应。
“王,该吃晚饭了……”他有些无奈了。
“……”仍然没反应。
笑映辰沉吟了一下,于是再接再厉,“王,夫人她……”话还没说完,那僵直的肩膀便动了一下,但仍没说话,于是笑映辰加把劲的说出最后两个字,“走了!”
哐——椅子因为坐的人猛地站了起来,而突然向后撞去,正好撞上笑映辰的腿部,优雅的脸纠结出一个痛楚的表情,但不是不忘观察那人的表情,只见那成日荒凉无物的眼仿佛一下子填满了某种情绪,现在也许还看不出是什么,但至少要比之前的王要鲜活了许多,可是这样的情况却只维持了一瞬间,下一秒他又坐了回去,脸上的表情再次恢复漠然。
“阿并,去监视她。”
“是。”阿并点了下头,笔直的身体走出了书房。
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罗隐一动不动,只是抬眼看着已经自己找座位坐好的笑映辰,“谁让你留下他们的?”
“夫人啊,夫人说了,她的朋友被你打伤了,你得负责医药费,还有拉供修养的地方,这些您都听到了吧?”笑映辰笑得优雅淡然,并且理地气壮。
沉默一会儿,再次抬起眼,荒凉的眼里已经是有了些许的情绪,是不悦,“到底谁才是你的主人?”
“当然是伟大的暗王您啊?不过……”笑映辰故意拖长语音,见到那平直的眉毛有竖起的意味,赶紧接下话来,“不过,您的夫人,暗之王妃也算是我的主人啊,她都吩咐了,我怎么好意思不服从呢?”
眉毛似乎上挑了一下,不过不像是不悦,一瞬间之后又陷入沉思,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抬起,似是想要抚上脸颊,可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收了回去,“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啊,好,不过属下有件事得通知王一声。”笑映辰,转身后又转回来,脸上的笑容更大,像是在等着看好戏一般,“伊水少主听说明天就要到了,呵呵,以他对您的态度,不知道与夫人撞到一起,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呢?”
“出去。”罗隐把字加上了千层冰,抛向笑映辰, 这一回,他识向的推门出去,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未减分毫。
半夜,阿并悄悄潜进了罗隐的房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床边,不一会儿,床上的罗隐动了一下,也没睁开眼,只是漠然的问,“什么事?”
“花卓凤有来,她让他把图送到京城,却没说给谁,主人……要属下……”阿并拭探的问。
“跟上去,先不要动手,看看他把图送到谁那里。”罗隐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敛起了眼皮底下稍稍颤动了一下,她是要将宝图送给谁呢?
“是。”阿并再次用力低头,瞬间消失在了房间内,这时罗隐缓缓睁开了眼睛,荒漠般空芜的眼有些复杂的情绪,今夜,他将注定无眠。
……
其实,袁琴儿的伤并不重,罗隐加半层的功力都没有使出,一晚睡醒后,生龙活虎,倒是仇亚风那看起来不怎么重的背部,经过一晚之后,竟痒得让人受不了,在房间里的几乎要疯掉了。
“哇啊啊啊,痒死了痒死了,那个王八蛋到底是给我上的什么药,居然会这么痒,哇啊啊啊……”仇亚风在房间的地上不断的打转,身旁的袁琴儿也因为她那夸张的表现,紧张不已,以为罗隐可能给她下了什么毒。
“小风,你会不会是中了什么毒?”
“毒?”仇亚风总算定了下来,愣愣地看着袁琴儿一会儿,想了想,“不行,我得去问问他,王八羔子的,要是让姑奶奶知道他真敢给我下毒,绝对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说着,转身一脚踢开房门就要冲出去,却被袁琴儿及时给拉住。
“小风,你确定你敢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那个男人看起来好吓人的说,而且她没看到昨天那精彩的一瞬间,所以对于眼前这个臭丫头的实力极度怀疑。
“我还让他拉车走呢。”奶奶地,从小在那个全是毒虫蛇蚁的地方长大,她最讨厌的就是毒了,从身为密教总高长官,却只会用迷药就可以肯定这点了。
于是仇亚风只穿着件单薄的衣衫,直穿庭园楼阁,朝着目标人物前进,只是为什么都走了半天了,却仍是没找到目标?
“小袁,你确定刚才那个修剪花草的老伯说的是这条路?”她们要去罗隐的房间找其算账,可是都在这里绕了N圈了,仍是没找到那个叫什么寞轩的院子吧?
“不会错了,刚才那伯伯明明告诉我们是一直往南走再往左拐,然后再左拐,然后右拐,再直走,再右拐,再左拐,再……”袁琴儿数着指头记着,可是记到最后,她的脑袋打结了,只能茫然的看向仇亚风。
而被后背痒得心烦意乱的仇亚风哪有功夫去理她的无辜茫然,一把狠狠揪下旁边最无辜的花儿,用力的往地上一撇,然后看到脚边正好有块石头,于是用力往前一提,石头成抛物线状飞向左侧前方,那里是一片花丛,姹紫嫣红,突然从花丛里面传出一声脆脆的痛呼声,“哎哟,好痛!”
紧接着,花丛里跳出来一个的身影,水色长袍,黑发如丝,双眸娇媚含怒,粉嘟嘟的樱唇,喊出一声极不符合气质的叫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乱扔石头,打到爷的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