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突然升起抹酸涩,好像有人在低泣,最后那道反抗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弱,最后她掐着绿娥脖子的手也不再颤抖,脸上的汗不停滴落,好像经历了场生死大战般,惨白非常。
“七焰,放了她好吗?”
七焰全身顿时虚软无力,听到雪雾倾城的声音,手缓缓的撤离了绿娥的脖子,一旁的绿衣见状,立马扑过来把绿娥扶了下去,满眼震惊的望着七焰,好像从来不认识她般。
七焰大吐了口气,最后无力的坐倒在椅子上,直直的望着雪雾倾城,非常认真的道:“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前段时间我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他们都说我爱你,而且每当有人提起你的名字,我就会莫名的感到心头绞痛,我想或许我曾经真的爱过你,但是对于如今的我来说,你完全是陌生的,我没有丝毫印像,现在看你侍女都那么讨厌我,我想你也肯定不喜欢我,为此,我为曾经对你痴缠引来的不变在此慎重的向你道歉,以后再也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雪雾公子,请你原谅……”
话落,七焰起身,对雪雾倾城非常恭敬的行了一礼。
雪雾倾城微愣,从她的话语中抓住几个重点,那就是她生病失忆,不再记得他了!他们变成了陌生人,她再也不爱他了!
然,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的不是吗?他从来都未爱过她,可为何,此时……
因那些话出口,七焰的心再次变得酸涩,她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感觉,可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当即一旋身,她向舞台上走去,此时此刻,她内心奔腾狂涌的情绪急需得到宣泄,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狂。
那个该死的烈火七焰,不就是个男人嘛!用得着伤心悲催成这样?
台上有名白衣女子正坐在古筝前抚琴,见七焰上来一愣,七焰眉眼一寒:“滚……”
那名白衣女子一吓,当下逃开,七焰一掀金丝衣摆,华丽无比的在古筝前坐下,双肩放平,双手抚上琴身,大指略微展开,手指微微弯曲,呈半握拳状,左手按弦,右手弹弦,一段凄美的音律缓缓流出,同时启唇唱道:
终于结束了这段旅途,疲惫的心该飘向何处?
你走得那样义无反顾,我的泪终于没能忍住。
当初我为你全心付出,有过欢笑也洒过泪珠。
只是这结局有些残酷,曲终人散是我们最后的归宿。
可是爱怎能没有宽恕,就算分手也给你祝福。
想起我们曾走过的路,心头只留下涩涩酸楚。
可是爱怎能没有宽恕,尽管我们已变成陌路。
无悔当初的铭心刻骨,这首歌给你当做最后的礼物。
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七焰“含情默默”的望着雪雾倾城(靠!七焰高声抗议,那不是她好不好,她才不会用那恶心巴啦的眼神看男人呢!)那眸中浓浓的深情直让人震憾,雪雾倾城不由得的心中一凛,此时此刻的烈火七焰,那样的眼神倒是很像他以前所见,可又好像有些不同,可究竟是哪里不同他也分不清。
这首歌很悲,悲得只想让人流泪,七焰边唱泪水轻流,好似要用这首歌来表达她所有的心情:
可是爱怎能没有宽恕,就算分手也给你祝福。
想起我们曾走过的路,心头只留下涩涩酸楚。
可是爱怎能没有宽恕,尽管我们已变成陌路。
无悔当初的铭心刻骨,这首歌给你当做最后的礼物。
缓缓勾起最后一个音符,七焰望着雪雾倾城,深情而不舍地缓缓唱出了最后一句:“这首歌给你当做最后的礼物。”
音乐收尾,七焰顿感心力憔悴。
两个灵魂的交战,让这具身体疲备不堪,再也负荷不了,乐声一停,七焰当场就倒了下去……
两个灵魂的交战,让这具身体疲备不堪,再也负荷不了,乐声一停,七焰当场就倒了下去,心想这次就算摔不死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没想到触地却一片柔软,还有些温热。
“你怎么样?”
生硬平板的音调传来,七焰抬眸见是面容冷淡的北宫末蚕,困难一笑:“夫君,你就不能用温柔一点的声音来关心我吗?”
“关心?谁关心你了!只是你就算要死也回去死在烈火府里,不然我可没轩法跟你老爹交待。”北宫末蚕冷着俊脸,掩饰自己心中一闪而过的一丝心虚,原本说出的话只是一句戏言,谁知竟然会给他一言成真。
如若他早知道是那样的结局,不知他还不会那样轻言说出?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七焰任由他抱起自己,只是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心下苦笑,打从有记忆以来,不管以前的训练有多辛苦,她都硬挺了过来,还从未向现在这么“柔弱”过,现在她是有心无力,这具身体她现在根本指挥不了,就连动一动手指都显得那么困难。
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终于紧紧闭上,这个世上的一切,也离她越来越远。
就这样“死”了也好,天知道她多希望拥有原来的身体,如果就是样回去了,从来不相信命运的她,一定会感谢上苍。
在这里,还要跟那个烈火七焰抢身体,真是无语,现在也不知道她走了没有,她可不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还让她来影响自己的情绪。
只是很显然,她注定圆不了这个梦。
当耳边传来那个熟悉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呼唤:“烈火七焰,快醒醒,皇宫到了!”
七焰心里低咒了声,该死,她依然还留在这个该死的地方,真是让她非常讨厌。
缓缓的睁开了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北宫末蚕那张俊得没天理的脸,她再次感叹造物主的偏心,这个男人,给了他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权力不说,还给了他俊美无敌的美貌,真是让人妒嫉。
“到了吗?”七焰淡淡的问,挣扎着坐起身来,暗自皱眉,看来,接下来她还有一场硬杖要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