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偷妾:神偷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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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段烨小声地说:“说明了我太大意了。”

“呸。”陶紫狠狠地啐了他一口,“说明你根本就没有提防她,你认为她不会陷害你,也不会算计你,你认为她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你把她当红颜知己了!”她没有在金沐莎面前表现出她的愤怒,是因为她不想让那个一心想拆散他们的人如愿以偿。现在,人家已经不在现场了,她也就开始算起帐来。

“不是的,女人。我有提防她来着,可是我只记得提防人去了,没有提防箱子,我没有想到那箱子里会喷出迷香来……”一提到箱子,段烨想起来了,赶紧寻找,发现它还在屋角处好生地搁着,连忙跑过去将它打开,结果里头空无一物,里面的人估计已经被金沐莎趁他昏迷的时候转走了。他有些懊恼地一脚将箱子踢翻:“又扑了个空。”

“等会,你别想用别的事情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妄想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解脱。你任由那个女人搞破坏却对她不打不骂,还特温柔地对人家说:公主,别闹了。”陶紫捏着嗓子把段烨的神态模仿得唯妙唯肖,“你那是一个饱受了诬陷的受害者对罪犯所应该有的态度吗?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是在打情骂俏。段烨,金沐莎之所以总是对你念念不忘,完全是你造成的。”

段烨真是有口难辩:“我总不能冲她大吼大叫吧?”

陶紫的小牙咬得紧紧的:“你怎么就不能冲她大吼大叫呢?你当初折磨我的时候,不但又吼又叫,还有体罚,那会咋没有看到你顾虑这顾虑那的,玩得很HAPPY嘛!怎么面对她的时候,就软了?”

“HAPPY?”段烨没听懂“我有跟她说啊,说我这辈子除了你之外,不会找别的女人啊,虽然我的语气很轻,但是态度很坚决啊,刚刚你也应该看到了是不是?”

“不是。”陶紫现在像一只把刺都竖起来了的刺猬,任凭段烨怎么做,都会被扎,“你的话虽然说得很坚决,但是态度却十分暧昧,你都不敢看她,这说明你心里有鬼。”

段烨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如何自辩,忽然,他笑了起来:“女人,你在吃醋么?”

陶紫丢给了他一个相当鄙视的眼神:“我发现跟你说起话来,真是太有代沟了!”说完她打开房门,拉起坐在走廊上的小陶宝,离开了卧香楼。

代沟?这又是什么东西?段烨暗暗地想。这女人说的话,他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呢?

毒谷。

梅婆婆打开了一只大麻袋,看到了被绑得结结实实,且还捂上了嘴的诸葛先生。她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师兄,好久不见啊!”

一个侍卫走上前来,把诸葛先生嘴里的布团拿掉,诸葛先生活动了一下下巴,把嘴里的布屑吐干净,这才回应道:“师妹,你居然还活着。”

梅婆婆笑着说:“师兄真是在说笑话,你都没有死,我怎么就不能活?”

诸葛先生叹了口气:“人间不幸啊!”

梅婆婆对这个评价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她所没有想明白的问题,她拿出一本巴掌大,两寸多厚,封面都磨起了毛边的小册子,翻到其中的一页,递到诸葛先生的面前:“师兄,这本小册你,你应该认得吧?我问你:天人是什么?”

长途的跋涉以及周车劳顿,再加上整日被绑住,全身的血脉不够畅通,七十八岁高龄的诸葛先生已经被折磨得惨不忍睹。他半闭着眼睛,斜靠在墙壁上,张着干裂的嘴唇,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天人。”

梅婆婆:“你当我是傻子么?如果没有天人,这词又是从哪来的?师父又怎么可能会把它记在小册子上?”

诸葛先生:“师父写这本小册子的时候,你不是还在师父的身边伺候他的饮食起居么?师父当时的精神状态怎么样,你是亲眼看到的,他的神志已经有点不正常了。”

梅婆婆把小册子收进怀里,贴身放着:“我从来都不相信师父当初是真的疯了。师父是什么人?鬼见愁。就连阎王爷都要敬他三分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疯?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师父是在装疯,目的就是想迷惑我,再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偷偷地全部传授给你。如果他真疯了,又怎么会在写小册子的时候从来都不让我看,却让你在旁边替他磨墨?你们分明是师徒一条心,把我当成了外人。我敢肯定,师父把这本东西上面的每个词都解释给你听了,对不对?”

诸葛先生猛然睁开了眼睛:“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师父。师父把你从小带到大,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可你又对他做了什么?当初如果不是你贪图男色,被人利用,师父又怎么可能会中了别人的计、头部受到重创、落得个疯疯癫癫的地步?当初师父没有把你赶出师门,已经是很仁慈了,可你呢?却恩将仇报,把师父写的小册子偷走,害得师父没有了寄托,精神上受了打击,身体一下子就垮了,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死得那么早。亏得师父临终前还惦记你一个女子单身在外飘泊无依,又担心你再次上那些坏男人的当,可你呢?却说师父拿你当外人。如果师父真拿你当外人,就不会嘱咐我别记恨你了。若不是师命难违,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生生地活这么多年吗?”

梅婆婆的脸上突然显露出了哀戚之色,大叫一声:“师父啊——”喊罢,便以头磕墙,咚咚有声。

诸葛先生见此情形,并不感动,反而还有些不屑:“就算你把头磕得脑浆迸裂,师父也见不到了。”

梅婆婆忽然停止了自己的自残行为,举拳就朝诸葛先生挥去,然而拳头却没有多大的伤害力,敲在诸葛先生身上软绵绵的:“都怪你!明明是我先跟着师父的,按理,师父应该把他的毕生所学传给我才是,可是师父只传了一半给我,对你却是倾囊相授。是你!你抢了师父对我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