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桥没有了,他家里正估摸着要再扎个竹筏。
老人家见他们无处落脚,但又见几人衣着光鲜,只道,要是他们不嫌弃他家简陋,可让他们几人可以暂住他家,也只屈就一晚,他让他儿子加快手脚扎筏,好赶明日儿送他们过河。
董秀茫然的望望应耿天,应耿天深思一刻,点头应诺,于是老者收了鱼钓娄具,一行人就转而跟着老者前行。
老人家嫌马匹颠簸,不愿上马,一行人只好连同马匹车厢跟在老人家后头慢腾腾的走着,迂回曲折走了不少的路,终于见到一座房舍在眼前。
是座独立的农舍,筑得与一路上的农家如同一辙,皆是平房,而且都有一天井、一院,不同的是有的是白墙、瓦顶,有的即是泥砖墙、草顶。
这户人家用的是泥砖墙,瓦顶,墙砌得很整齐,外面一大块空地,在房子右边,有一小片竹林。
那竹林投下了一片绿绿的浓荫,在房子的右边有一大遍地长满野花、野草。
将马儿牵在空地上一木栓上,老人家领着他们走进院墙,人尚未跨进去就大声嚷嚷道:“婵娟,俺回来了。”
“爹!”一农妇闻言,迎了出来,怀着月子的大肚子显得身形笨重,见老者带来了客人,连忙将他们迎了进去,送上了茶水。
孟信见没有能跟他玩的伙伴儿,自个儿跑了出去玩儿,董秀连忙交待他:“孟信,你可不能走太远玩啊,只能在这附近知道不?”
“嗯!”他回声间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老人家将鱼娄推到孕妇面前:“来,你去将这鱼儿处理了,好招待客人。”
“不,老人家,您这鱼不是给这嫂子补身子的么,我们不能吃。”应耿天出言拒绝老爹的好意。
“她也吃,大伙一齐吃。”老爹语气坚决,似乎没得商量,应耿天只好作罢。
天井就跟院子相连,应耿天见妇人笨拙的提起鱼娄,缓慢的行走几步,走到天井边,似乎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蹲下身子,肚子就像个西瓜似的压在腿上。
他转头,淡淡的向董秀下命令:“你去收拾吧!”
董秀闻言,微微一呆,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主子!”。
应耿天淡淡的瞧着她,她一时倒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喃喃自语道:“----我不会杀鱼。”
他一听,眯起双眸,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最终他不满问道:“有什么是你会的?”言语间带了点危险的意味。
妇人闻言,笑道:“不用了,我来就可以。”
应耿天却神色未变,依然绷着脸,董秀暗忖不好,正打算硬着头皮去弄,转念一想,想到了个救兵:“孟大哥你去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