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说那就是已经答应了,梁太傅闻言不由得大喜,赶紧站起来向他拜谢,随的正欲向皇帝请辞退出去,脑海突然忆起家里的那棵草球,所有的困惑豁然开朗。
梁文不由得再度向那名小太监望将过去,果然是她没错,他虽才与这位娘娘仅一面之缘,然而印象却不错,因为从来没有淡忘。
而这女子此刻穿着的是太监袍,与第一次会面时装扮相关十万八千里,一时混淆了他的视听,才令他没能第一眼看出来。
但---这董美人不是已经在篱台香消玉殒了么?初次会面之时,他已经对这名皇宫的娘娘的才德品行相当的欣赏;后来收到其罹难的消息,他还为之惋惜过一阵子,感叹红颜薄命,不料此刻这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眼前。
幸而他梁文是不相鬼神之说,不然说不准会吓得晕过去---在天子跟前失态。
随即他又偷偷地望了一眼坐在上座的男人,见他也侧着头宠溺地望向那名假太监,不由得心中了然。
却也不道破,安然地退了下去----
梁文退了下去,这殿上恢复了平静,皇帝扬了扬眉冲着董秀招招手,说道:“过来---!”
董秀见他这如召唤小狗般的神态,呶一呶嘴,非但没上前,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见她这动作,皇帝含笑望着她调侃地说道:“怎么了?我的秀儿,你不困了么?”
董秀摇摇头,说道:“我一点也不困。”语毕她静静地待在一旁,不再去理会他。那态度无比的坚决。皇帝见状,也不再难为她,埋头下一轮的忙碌当中。
良久抬起头来,见女人婷婷玉立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眺望着远方,不知那思绪飘去了那里?
望着她这静如处子的身影,忆起从前她还是小秀子的时候,也常常喜欢这样,站着站着思绪就不知飘向了何方?
男人轻轻地抛下了笔,右手托起下巴,神情懒庸地凝望着她---
但见此刻她身上虽穿着一件太监袍,然而身姿却依旧婷婷玉立,神态端庄高雅,没有半分卑下之气。
每天穿着这种蓝袍在他身边转悠的人多不胜数,然而他却从来没有留意到这衣袍的式样。
现在看来,这太监袍的花式简单,由上到下都是单一的蓝色,只在领口以及袍脚处绣了些黄色的白云图腾,这么普通的一件衣袍,穿在她的身上,却很醒眼。
“秀儿---”男人缓缓地开口将女人那遥远的思绪硬生生给拉了回来,董秀侧过头茫然地望着他。
男人双唇在她的眼下张合着,说了一句令她脸红的话:“怎么朕从前就不察觉,秀儿穿上这一身,却是如此的标致。”.
这男人向来沉稳,什么时候学会这些花言巧语的?
董秀瞪了他一眼,要他收敛一点。然而男人却不依,但见他直起身了向她走了过来,一把从背后将她抱个正着,闭着双目享受着怀中的温香玉体。
“秀---我们摆驾回寝宫吧?”他在她的耳窝如此说道,语气相当的暧昧。
“还早着呢。”董秀哪里不知道他心中的那点花花肠子,却是不肯轻易将就他。
然而她这话间刚落,但见得男人已经站着外头下令道:“来人啊,摆驾回宁乾殿!”
董秀转身,不由得不满地捶了捶他的胸膛,被他单手逮个正着。紧紧地握住她的拳头,就是不肯松开来---
偌大的龙池上,水气氲氤,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檀味道,一道修长的身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内,满意地看着池水上香瓣朵朵。
他回过头来,这才发现一直尾随着他的人儿这会儿却没有跟上前来。
“秀儿---快进来---。”他冲着门外的人儿唤了一声。
然而门外却传来女子含蓄的声调:“皇上先洗吧。。”
男人闻言,长长地叹息一声,说道:“秀,朕为了你还屏退了所有的侍从,你却让朕自己一个人洗,这也太不厚道了,赶紧进来为朕宽衣吧!”
董秀僵住身子站在门外,却始终没有勇气再向前跨也一步。
忆起昨天在那个浴池上,他不分场合地硬要与自己亲热,她的脸却是不由得一阵的躁红,不---今天绝不能再如此放纵自己了。
“秀儿---!”男人又唤了一声,外头却半点动静也没有,他不由得疑惑地走出去,但见这外室空荡荡的,半个人亦无。
这女人----竟逃了!
男人嘴角不由得往上扬,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你今天不睡在朕的龙榻上---。
然而---这宫殿虽大,但除了朕宁乾殿的龙榻,哪儿也容不得你。
男人邪恶地一笑,匆匆走回浴池旁,胡乱松开了身上的龙袍,纵身往那被侍从们弄得雾气缭绕、香气逼人的池水中纵身一跳---。
一条矫健的身子在池水中游过----
秀儿----你越来越野了,朕该怎么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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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内道、凤翔府、奇恒县、鲁氏、鲁琼心,芳龄一十八----”
“撂牌---”
“山南道、襄州、四同县、陈氏、陈婉娇,芳龄一十七---”
“撂牌---”
“山南道、渝州、高临县、姚氏、姚雅女,芳龄一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