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纯子可以说是她上了大殿后第一个真心对待她的孩子,想起他的一言一笑,董秀的眼底不由得露出一丝的伤痛。
忆想小纯子的一言一笑,她神色渐渐地游移,直到那为她拭擦头发的手不规矩地摸上她的鼻尖,并由下而上地院摸上她的眉心,动作极力亲昵。
董秀一个恍惚,惊愕地回过神来,她不解向来规规矩矩的小福子怎么突然做出这般出彩的动静来,她正欲开口,不由得瞥见镜子里含笑看着她的男人,更是一愣,诧异地问道:“皇上什么时候进来的?小福子?”
男人站在她的身后,含笑看着她,那只本放在她眉心间的手指转而轻轻地扶着她的下腮,掌心摩擦着她的下颔,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应耿天伏下头来附在她的耳边说道:“秀儿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连朕进来了都不知道。”
从铜镜内映射着他这动作无比的亲昵、暧昧,令董秀的心一阵的异动,她不由得红着脸喃喃地说道:“没、没什么!”
见她呆愣的模样甚是可爱,男人改而用指腹轻轻地划过她的耳垂,董秀的身子不由得一颤,睁大眼睛茫然地望着铜镜内的他。
男人淡淡一笑,没有再继续挑逗她,而是拿着浴巾接替了小福子的工作,为她揉搓着那长长的带着湿气发丝。
董秀感受到他的动作无比的轻揉,再看着在铜镜内映射着刚毅的脸孔,深邃的黑眸,这一切一切令她不由得动容。
记得从外头回来后他就将自己放在床榻上,从背后拥着自己久久不肯松开,随即又匆匆离开。她还以为他已经就离开了呢,这才洗漱沐浴的,岂料这么晚了他却又突然出现。
他专注地为她拭擦着那湿透了的秀发,这个尊贵的男人,估计从来未曾为自己梳理过头发,因为动作显得笨拙,但见他此刻无比认真的模样,一股感动无来由得浮上她的心坎上。
良久,见她的发丝已有几分的干爽,男人将浴巾放下,他竟没用一旁的木梳,而是以五指替代它,开始一下一下地为她理顺长长的发丝,他温热的指头轻轻地划过她的头皮,令董秀心中一阵的荡漾。
良久,男人轻轻地掬起手中的一缕黑丝,凑近鼻子闻了闻,只觉得一阵属于她的芳香味道隐隐约约---。
“秀儿,你头发如此长,要干透得花费不少时候,以后尽量早些洗漱,免得带着湿气入睡,长久以往伤着了身子。”他如此嘱咐着。
董秀享受着他的温柔,并将半个身子舒适地嵌入椅背上,听得他如此嘱咐着,仅冲着铜镜微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男人一边用五指为她梳理着发尾,一边继续说道:“即使出了月子,身体还是很虚弱的,切记不得操劳,有什么事就吩咐下人做便是了。”
“嗯。皇上不必担心,小福子现在什么都不让我碰,将我当菩萨一般供着呢!”
男人淡淡地笑了,颔头附和地说道:“那奴才的确挺用心的。”
董秀频频点头,并强调道:“小福子不是一般的下人,对于臣妾来说已经既像亲人又像朋友。”说到这---她神色又黯然下来,淡淡地加了一句:“小纯子亦然!”
男人知道她口中的小纯子就是那在失火现场丧生的小太监,他见她变得情绪低落,不由得说道:
“既然秀儿那么喜欢小福子,那朕以后都让他跟着你。”
得到他的承诺,董秀不由得欣喜抬头望着身后的他,但见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在他的眼前眨了延,那双眸能将人吸了进去,并再次确定地冲着男人问道:“真的!”
男人再次颔首,董秀一个激动之下,不由得昂起头,用双手支撑起半个身子,冲着他的下颔亲了一下。
随即又因自己这个大胆的举动而涨红了脸,她不敢去看男人的表情,连铜镜都不敢直视,只得垂着肩、低着头---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膝盖。
男人紧紧地望着在铜镜内她的容颜,一时间舍不得将视线拉离,黑漆一般的双眸露出一股炙热----。
他的嘴角轻轻地往上扬,那只本在她背后为她梳理发尾的手骤然往上移,并迅速地钳住她的下颔,将她的脸瞬间给托高,下一刻,四片唇紧紧地相贴着、相印着,这是一种最为亲密的直达心灵深处的接触,她在彼此之间在这个吻中融化自己的爱,两人皆沉醉在这唇齿相依间---
良久---良久---都舍不得放开
---情到浓时人自醉!
---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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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寝室内两个嗷嗷哺的婴孩咿咿呀呀地呓语着,三个女人在忙碌着照料着这两个襁褓中的孩子,好生热闹。
一个男人怔怔地坐在这个热闹起来有些混乱的寝室,身穿尊贵龙袍以及一脸天生的威仪以及此刻他肃然的表情,皆令他与这个寝室格格不入。
只因有他的存在,这两名奶娘难免有些拘束,却是再也不敢像往常那般在董秀跟前放开了说话,连走路的声音都显得特别的轻,动作甚至还带着一丝的僵硬。
男人皱着眉看着一个奶娘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给其中一个孩子换上了干爽的尿布,而后将孩子交给倚在床榻上的董秀。
董秀轻轻地接过孩子,并将他搂抱入怀中,奶娘是给他沐浴过后才抱过来的,这孩子长得十分之灵气,他一到董秀的怀中就咧开嘴不明就理地冲着董秀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