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意是想能依靠着邵淑妃好令自己能有多些机会接触皇上,但却始终未果;近年来皇上似乎已经忘记了两人曾经的有过的几度云雨之欢,似乎忘记了曾有她这么一个妃子。
随着年岁渐长,宫中新秀又至,她甘美人也渐渐地彷徨起来,她怕---怕自己空有一副美貌却再也得不到皇上的怜爱而老死宫中。
直到那一天,她在邵淑妃的宫中听闻了养泌殿主子的传言。
她的内心悄悄地燃起了一把火苗。
她是一个自负的人,虽然在邵淑妃的跟前从来都是低声下气的,但她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外貌比邵淑妃差;她选择亲近于她也是看在她是一个品阶仅次于皇后的嫔妃,虽与另外三位嫔妃同为贵妃。但她的优势在于她所出的是皇长子。
因此她甘美人聪明地选择了与邵淑妃套近乎。
但近两年来让她明白自己在邵淑妃那里已经得不到什么好处,然而这个董美人就不同,她现在正受宠,而且她已然有了身孕;要知道在产下皇子之前她不是可能再侍寝的,只要自己在皇上回宫之前与这位董美人建立起深情厚谊,那么代替她侍寝的机会自然而然就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再说了,这董美人就算再美,产后,外貌必受其损伤,身形也定会发福;到时又怎比得上自己动人?难保皇上到时不会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要真是那样,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于是她派了两名近侍,前往养泌殿打探消息。
这天一大早的,她已然迫不及待地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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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都快晌午了,您也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吧。”小福子再度进来对无精打采地躺在床榻上的女子说道。
“嗯!”董秀轻轻地应了他一声,并笨重地移了一下身子;在宫外之时到处奔波,但这这儿也给不了她归属感,再次住进这养泌殿已然四天了,但她依然未能缓过劲来。
顶着肚子从南方回到北方,虽然坐的是舒适的大马车,走的是平坦的官道,但这不曾间断地长途拨涉就算是普通人也吃不消,就更别提她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了;沿途她食不安,寝难眠,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现在腹中孩子已然七个多月,肚子越见笨重,但她的身子骨在对比之下却是过于的削瘦。
她的肚子在这个月以来见长不少,竟比一般妇人怀胎的腹部大上许多,而她的身子骨又比别人的娇小,因此她的身形就渐见笨重,看在小福子的眼内,令他连日以来都忧心忡忡。
虽然御医说娘娘的脉像平衡,但他就是放不下心来。
他走到床榻旁轻轻地将床榻上大腹便便的女子扶下榻,两人缓缓地走到窗台旁的圆桌旁,董秀缓缓地坐了下来。
一名侍女给她送上了一碗白粥,董秀见状,不由得皱眉:“怎么又是鸡粥?”
“娘娘,你要吃了它才有力气的。”
董秀点点头,勺起一口粥含进了嘴里。
“娘娘,您这样成天只是睡觉是不行的,得多走动走动。”打自进宫以来,娘娘每天就无精打采地就只想着睡觉,吃得又少,脸色渐见苍白,再这样下去,哪有体力将孩子给生下来。
董秀见小福子如此担忧,不由得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倒过来安慰他道:“小福子,孕妇都这样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小福子还未见过如此虚弱的孕妇呢,都是这个月周车劳顿惹得祸,皇上就不该让娘娘赶回来。”小福子不由得怨起皇上来。
董秀淡淡一笑,将手中的勺子放了下来,似乎再无进食的打算。
小福子见状不由得担心地望着她:“娘娘,您不吃了?”
董秀摇摇头:“我已经饱了。”她轻轻地扶着隆起的腹部:“小福子,陪我到外头走一走吧。”
“嗯!”小福子轻轻地扶着她走到外面,两人缓缓地走到养泌殿的院落,院落的花团锦簇着,打理得相当好。
两人在花园里闲逛着,但没多久,腹部的重负荷让董秀觉得陪感吃力,额际已经渗出一层的薄汗来,她回头对小福子说道:“小福子,休息一下吧。”
小福子看看四周,说道:“娘娘等一会,小福子去拿张椅子过来。”
董秀淡笑着摇头道:“就坐这儿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小福子走到一块假石上坐了下来:“坐在这石块上更觉得凉快不是吗?”
“嗯!”小福子愉快地应了她一声,两人眺望着园子里盛放的花朵。
在石块上坐着坐着,董秀只觉凉风阵阵吹来,令人感觉无比的舒适,于是她让小福子给拿来一本书卷,在凉风之下默默地读着。
小福子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有时娘娘读起书来很容易就进入忘我的境界,他小福子也习惯了。
微风吹拂着,两人间无比的静谧,直到一名侍女前来通报:
“娘娘,甘美人在殿外求见。”
董秀闻言不由得一楞,她的脑海不由得想忆起她刚搬到这养泌殿之时,皇后娘娘曾领着一班嫔妃来辱骂过自己。
进宫之前,她本以为这次回来后也定是不会平静的,不料自回宫后这养泌殿就出乎意料的一直没有造访者。
这倒让她省下了不少的心,能安静地养几日身子,此刻忽闻有造访者,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