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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多问,小福子又道:“奴才也是听外头赶车的大哥讲的,皇上这次是决意要收复阿诺城,为了预防前方有匈奴的士兵埋伏,所以才将一部分匈奴的俘虏赶在前头,这样就可以防备伏兵的暗箭。”
董秀点点头,原来那男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小福子又再度出去了,直到最后一辆囚车走上前后,马车也开始继续缓缓地向前驶去。
被这么一搅和,董秀已然没有了任何的睡意,一直以来她的一门心思从来都是放在自己腹中正成长着的孩子身上,被从阿诺城救回来之后,她就从来没有过问过他一句关于两军的战事。
而这次拨营到底是往哪个方向去?去干什么?她都不关心。
但她万万没想到会是前往阿诺城而去,既然齐克尔已经被他给俘虏了,那这场战事也应是告一段落才对;
但他为何还要领兵往阿诺城进发----?
两军交战在就应该以这野外为战场,而阿诺城里面还居住着普通的平民百姓,一旦两军对垒肯定会殃及池鱼,到时受苦受难的也只会是普通的老百姓----。
想到这,她的手不由得攥得死紧,她最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她明白自己的意愿是一回事,然而以自己的绵薄之力却是无法改变这个即将降临的残酷事实,只望这上苍有好生之德,让这场没有尽头的战争尽快地休止吧。
利用骑兵翻山越岭、快马加鞭不用一天就能走完的几百来里路程,但这是几万兵马一同前进的军队,当中又以步兵居多,选的又是较好走的平坦之道,往阿诺城进军的速度自然就得放缓下来。
傍晚,在上面的一句令下,全军开始原地扎营歇息。
她很快被送进了一个驻扎好的帐营内休息,没多久,应耿天一身风尘仆仆地赶来亲自督促她进食,她知道他忙,但却依旧不忘记自己的这点事情,令董秀内心不由得狂乱。
他对于自己的关注似乎已经过度了----
他已经让她见识了他的决心,恐怕直到将孩子生出来为止,她的每顿饭都得在他的亲自监视之下进食。
将鸡肉蒸熟了,再撕成丝状煲成清粥,鸡肉就不再油腻而且显得鲜滑,这是她尝试了多种方法后唯一能吃得进肚里,而不吐出来的荤食。
于是这几日来她都是以它为主食,这粥她已经连吃了两天了。
男人很满意地看着她吃了小半碗,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看样子真的很繁忙。他前脚刚走,女子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顾不上腹部圆鼓鼓的肚子,她匆匆地弯下身,为自己穿上一双有着厚厚的棉垫为底的绣花鞋;她的脚掌处也已经结疤了,但走路依然有点勉强,除非不得已她都是脚不沾地的,但现在是情非得已---
“小福子,我们走吧。”穿好了绣花鞋,她匆匆地唤小福子。
一旁的小福子不由得面带难色,他踌躇地对她说道:“娘娘,您真的要亲自去吗?要不就让小福子代您去吧,有什么话我代您传过去就是了,你行动又不方便。”
“不行,赶紧走吧。”董秀断然地出言催促着他。
见她态度坚决,小福子虽然不是很甘愿,但还是走上前扶着她缓缓地往外走去。
“娘娘,要让皇上知道了是我带您去的,非煎了我的皮不可。”小福子边走边不停地抱怨道,皇上的脾气他最清楚,不发怒还好,发起怒来能令方园几里寸草不生。
但女子专心于一步步地走着路,却是将他的抱怨充耳不闻。
两人缓缓地来到了那有着重兵把守的一排排囚车外面,囚车里的俘虏并没有因为军队停下来休息而被解下车,依旧手脚被铐着,困在车内,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同样是没有自由在囚车上与被锁在木桩上又有什么不同?
失去自己是怎么样的感觉,董秀她再清楚不过,因此面对着这群脸色空洞的俘虏,她的心情不由得觉得沉重。
两人缓缓地走到一辆囚车前停了下来,小福子没好气地冲着囚车内睡过去的男人喊道:“喂,齐克尔,你醒一下,我们娘娘来看你了。”
一见到这个男人就令他想起之前自己被他耍得团团转的事情来,记得自己还屁颠屁颠地给他送过好几回饭,想到这里他就来气;虽然听娘娘说了当初被俘虏之时这个叫齐克尔的并没有刻薄娘娘,但要不是他的下属,娘娘又怎么会受那么多苦,还遍体鳞伤地被救回来。想到这些他就依然对这男人没有任何的好感。
被困在囚车内的男人闻言抬起头来,他与董秀对视着,他那疲惫的双眸在见到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跟前的董秀之时,也掩不住的浮现出一丝的喜色。
但也仅是那么一瞬间,很快,他的脸已然沉了下来;
齐克乐不由得苦笑:自己还担心她会在阿诺城遭遇不测呢,此刻她能平安无恙在站在跟前,他固然高兴;没想到元武帝还当真有本事,这么快就将人给救了回来。
只是一旦丧失了这么一个珍贵的人质,以元武军这势如破竹的气势,要保住阿诺城恐怕就难了。
“董秀,寡人终于明白什么叫风水轮流转了,之前你在寡人跟前是俘虏,现在反倒换了寡人在你面前成了俘虏了。”他轻笑一声,云淡风轻地说道:“人生如戏,这话说得还真没错。”
董秀闻言不由得一楞,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个男人竟然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
她没理会他,反倒对着站在一旁恶狠狠地怒视着他的小福子吩咐道:“小福子,你到后头去吧,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