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虽非没有丝毫的尴尬之色,还依然紧紧地直盯着她的脸看,反倒是董秀被他看得慌了,不自在地垂下头来回避着他的那逼人的目光。
在他的注视之下,董秀硬着头皮将茶杯端到他跟前,她通常都直接将茶杯放置在他桌上就退下了。岂料这回她刚将那晶莹剔透的细小茶杯端起来,男人就伸出手在半空给接住了,他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的柔夷。
这动作看似不经意,实则应耿天蓄谋已久。
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还是一个他所魂牵梦萦的动人女子,她那袅娜的身姿总是在自己跟前晃动,作为一个正常不过的男子,他又怎么可能会不为所动。
他即使是埋头批阅奏折之地,也时常在脑海中描绘她的模样以及她身体的柔美曲线,但当他盯着她看之时,地又总觉得自己脑海中她的模样尚且不及她本身的动人之七分。
她站得离自己远了,他觉得她如梦中之人遥不可及。但让她站得近了,他又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她。
他就跟着了魔似的,时常自己内心纠结着、欲罢不能。
他向来都是狂傲不受约束的性子,想干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从来没任何阻力。他亦清楚他若一心要将眼前这女子变成他的女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有很多办法逼她乖乖就犯,就僻如她的---家人!
虽然这女子先前那强烈的反抗是要让他明白,他若要强来,换之而来的只能是玉石俱焚,但他却有无数种方法能让她主动为他宽衣解带。
但他之所以忍住了没有出手,那是因为他想要她脸上这淡然娴雅的模样能持续下去,而不是整天的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但现在这种状态维持多久,皇帝心中也没有底。兴许下一刻他就已然兽性大发,将她狠狠地压在地上------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个能屈就的人。
方才这女子远远的坐在茶几旁泡茶,那优雅的动作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淡雅的神态就仿若一幅美伦美奂的仕女图。
而当她端着茶杯缓缓地向自己走来之时,那妙曼的身姿又让他不由得怦心而动----这个女人天生是为他而生的、她是他的、也只能是属于他的。
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想要拥有一样物品如此刻般迫切,他急切地想要向所有人宣示自己的‘领地权’。
因此当女子款款地走到他身旁端起茶杯之时,她那若有若无的体香环绕着他,他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轻轻地扫过她的手背。
女子被他这一碰,那如惊弓之鸟的表情令他面带微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碰”的一声,他低头将茶杯毫不就力地放置在桌面上,再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看。
男人此刻的眼神就像要将她撕碎了一般,令董秀全身的神经不由得绷得死紧,只见她一咬牙也不回避他那逼人的视线,而是坦然地直视着他-----两人对峙着。
空气顿时凝结。
但俩人仅对峙了片刻,董秀就开始感到一丝后悔,他盯着她的眼神原本是带着些许恼怒的,但渐渐的,她从他的目光当中读出了点别的意味。
良久,只见他竟将视线缓缓地往下移动,最终停留在她那挺拔的胸前,那暧昧的眼神让董秀觉得在他眼中的自己就如若一丝不挂般无所顿形。
“启禀皇上!季大人求见。”一名内侍匆匆走了进来向他禀报道,董秀闻言不由得松了口气。
皇帝这才不甘愿地将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张口道:“不见!”
他冷冷的回绝,这个老季为了户部尚书这个空缺都不知烦了他几回了,一再挑战他的耐性,他这次决定不再给他任何机会。
“是!”内侍领命而去,可没一会儿,又匆匆地进来禀报:
“启禀皇上,裘大人求见!”
今天都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在早朝上启禀,倒全在这个时候一窝蜂地跑来松书殿了。
皇帝不由得轻扶额头,最终还是说了两个字:“宣吧!”
董秀闻言,不动声色地退到殿后面去,皇帝的女人不能随意在其他人跟前露面,这是出于一种皇室的一种尊严,以彰显皇室的尊贵以及权威。
自从她换上女装之后,凡是皇帝在殿上要接见其他臣子都会率先让她回避,渐渐的但凡有人来求见皇帝,不再用皇帝下令,她都懂得无声无息地退下去。
在这个松书殿后头有个小小书阁,她会到那里去,先本书册来打发时间,这个小书阁是这个令她窒息的大殿当中唯一能令她喘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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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
进松书殿面圣的裘大人早已离去了,皇帝埋头在公文里已然将近两个时辰了,但要处理的奏章却依然还有一大堆。
“皇上,是时辰该歇息了!”一个内侍进报时辰。
皇帝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淡淡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亥时了,张美人早已在承恩殿恭候圣驾了,皇上是否要起驾承恩殿?”内侍战战兢兢地向他问道。
皇帝不由皱了皱眉,不知不觉已经这个时辰了,他再随意地扫了一眼桌面,他淡淡地吩咐下去道:“你先出去吧,朕再呆会!”
“是!”
内侍已然习惯了他处理起朝政事务之时不分日夜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