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这一切,她也是迫于无耐,她一个侍女出身的妃子,是没有资格抚养皇脉的,当时的出路也只有是将他托付给了没有子嗣的德妃,现在站在眼前即使默不作声,依然可见那尊贵不凡的男子,这一切,一切,这也证明了自己的选择的是完全正确的。
只是自己这些年来,整日的忧心忡忡,却是忆子成疾,此刻皇上能到这儿来再见上她一面,她已感宽慰。
“皇上-----皇上-----!”她连连唤了他两声。
“嗯。”皇帝动容地看着她的面容。
“皇上可曾记得我跟你在九九重阳之时,曾经在那荷花池畔放过放纸茑!”
皇帝点点头,这是他仅有的关于眼前女人零碎记忆的其中之一,他很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追着断了线的纸茑奔跑,突然就丢进了池塘里,她的母后,那个清丽的女子毫不犹豫地就跳进了池塘内,硬是将自己扯了上岸,而她被救上来时,足足在榻上躺了三日,那几日,他日日在她床畔哭泣。
见他颔首,妇人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他记得,他竟然记得---------
应耿天静静地凝望着她,在她苍老的面孔内去寻找旧日女子的面容。两人久久无语地相对着-------
良久-------良久------时间似乎在此刻静止了,这对于妇人来说才是永远。
高誉静静地守在寝宫门外,一名侍女匆匆地向他走了过来,到了跟前跟他行了个礼后问道:
“大人,娘娘用药时辰快到了,奴婢们什么时候能进殿去伺候娘娘用药啊?”
这么快?高誉看了看西斜了许多的艳红色的骄阳,沉思了一下吩咐这名侍女道:“你先行去备药吧,我一会会过去给你通传的,那时你们就可以进去了。”
侍女颔首离开后,高誉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他不忍打扰到这久别重逢的母子,但时间已经不允许这么做了,轻轻地唤了皇帝一声:
“皇上,我们是时候要走了,很快是娘娘用药的时辰了!”
应耿天却是沉默不语,躺在床上的妇人闻言贪婪地紧紧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声线跟他说道:
“皇上,回去罢!”
怔怔地看着她,好一会儿,皇帝突然跪于床头上,两手紧紧地握着那只干瘪的手,看着那苍老的面容,酝酿已久的悲伤瞬间盘踞心头,令他鼻翼不由得一酸,却硬生生地忍住了,良久,他张口唤了她一声:“母后------!”
一连窜泪珠从妇人的眼角垂了下来,她红着眼看着皇帝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再也没有回头的渐渐离去的修长身影。
她吸了一下鼻子,无憾了,此刻能再听他唤自己一声母后,她已经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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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声娇滴滴的叫唤。
皇上今天能摘了自己的玉牌,王贵妃不知有多欢喜,她一番悉心打扮后面带喜容地来到了承恩殿。
不料却见皇帝郁郁寡欢地坐在茶几旁喝着酒,她走上前去陪酒,皇上一口一口地品着酒,直到入夜,却依然没有半分要上榻就寝的意思。
王媚芯少有机会到承恩殿伺寝,今晚对于她来说,片刻良宵都是值千金的,但皇上却只是闷闷不乐地喝着酒,不大爱搭理自己,看来似乎心事重重。
“来,爱妃,再给朕酌上一杯!”皇帝的气息带着浓厚的酒味。
王贵妃闻言听话地提起酒壶又给他酌上了一杯,见他举杯仰头豪饮,不由得将自己软香的身子凑近他身旁,对着他娇媚地说道:
“皇上,夜已深了,明日皇上还要上早朝呢,要不咱们先就寝吧,这酒明日可以再喝的嘛!”
皇帝非但摇头拒绝,还径直举起酒壶往又空了的杯子内倒着酒。
一杯续一杯,没一会儿,这一小壶白酒又被喝光了,他顺手将空壶往旁一推,又拿起一壶新酒来,茶几上已然有三个空瓶子排放在一边,见证着皇帝今晚的‘功绩’。
王媚芯见他一边喝着,一边喃喃自语的不知在说了句什么,那眼神迷离看似已有三分醉意。
她就怕他再如此喝下去会醉得不醒人事,耽误了自己难得的美好良宵,她错过了今晚又不知更待到何时才会有机会到承恩殿来了。
此刻皇上已经有薄醉,她也不用过于拘谨,在一名醉汉跟前,她又何必坚持着女子的矜持呢?即使那是一国之君也不外是有血有肉的男人而已。
想着自己紧接着要实行的大胆行为,她不由得咽了咽喉咙,心跳迅速地加快。
皇帝在那自顾自地埋头喝着酒,她低头轻轻地解开自己领口处的盘扣,紧接着一个、一个地往下解去,衣衫尽解下,最后一层薄纱从肩上随着光滑白皙的肌肤滑落在地面,她美好的胴体一下子在空气中展露无遗。
然而深浸于酒水之中的男子却丝毫没有留意到这边的无限春色,依旧径自举着小巧的酒杯,一口洒接着一口酒往嘴里灌送。
王媚芯赤身裸体的毅然往他身上仆将过去,被她这么突然一碰撞之下,他手上的白酒倾刻间洒在了她的肌肤上。
但她已没有空闲功夫去拭擦,趁眼前的男人尚未反应过来,就将她那妆点得艳红的嫣唇送了上去